如果面前的人太过于不听话,他倒是不介意告诉司徒景动手的人是谁。
掌握着兵权的男人,总比面前的人好上不少。
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讽刺,颜真继续开口道:“合作,也不是非你不可。”
至少,他们不可能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柳骞有恃无恐的看着颜真,边野小民,果然什么都不懂。
“那你们靠谁?陈战?司徒景?或者是东南的白大人?还是皇位上的小皇帝?”
前面两个人是坚定的主战派,白大人这等儒生,标准的非吾族类其心必殊,至于皇位上的小皇帝,倒是不如等他什么时候不流鼻涕再来谈这件事情。
眼中闪过傲然,柳骞冷笑的看着威胁他的颜真,匈奴合作人选,非他莫属!
等着新的合作人,到时还不知道大旱的匈奴还能不能撑住陈战士兵的铁蹄。
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被颜真很好的掩饰下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温文尔雅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副相貌,倒是更像是穹国的人。
颜真温和的笑着道:“一条站船上的人,何必想着这么多其他的?如今之计还是先面对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比如司徒景,比如陈战。
两个人相视一笑,竟有几分虚假的默契。
等着匈奴小王子从窗户消失之后,柳骞甩袖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摔在地上,书房里但凡是能摔碎的瓷器,都不剩些什么。
司徒景!
他怎么就这么幸运?如果不是他,现在皇位上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先帝无子,唯一的小皇帝还是在他大行前两年才有的,从小,得了先帝旨意的柳骞就是按照着太子的标准培养的。
他也以为,等着舅舅离开之前他会改萧姓,成为穹国未来的王。
但是自从司徒景出来之后,他就察觉到舅舅的想法变了,不再全心全意的培养他,甚至对他有意无意的防备。
联想着祖母平日里的做法,他自然就猜出了先帝的几分做法。
凭什么?
他这么多年的准备,难不成抵不过匆匆的血缘二字?
他冷眼看着司徒景在先帝的纵容下积累势力,一点点的掌控这个国家,甚至架空先帝也不受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点责备。
可惜了,柳骞冷笑着,到最后还不是被宫女生的三岁小儿抢去了他筹谋已久的位置?
最终,司徒景还是缺了名正言顺几个字。
先帝想到了他的大儿子,想到了小儿子,又把他这么多年放在那里?
他自然是不甘心!
一脚踢开地上的瓷片,柳骞冷笑,算他这次幸运!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淮王妃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室内的满地狼藉。
柳骞微微低头道:“母亲。”
空气间一阵冷凝,淮王妃才开口:“你心乱了。”
她自然是知道儿子的不甘心的,可恨萧家一家子拿他们娘俩当猴耍!
“如果没有一击即中的手段,就暂且缓缓吧。”
两个人都知道再说些什么,柳骞眼中闪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