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预选第二天最后一场，和诚凛对上的高中是去年东京都16强之一，攻守俱佳的金贺高中。
距离今天最后一场与金贺的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
日向带着伊月、火神和黑子赶到休息室时，一切已经恢复平静。
更衣室里小金井和水户部带着降旗和福田两个一脸疲惫的一年级分坐一处，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室内气氛就让人觉得格外低沉压抑。
“怎么就你们两个？？”一马当先冲进来的火神愣了下，此刻还不知详情的他在扫视一圈后，皱起更深的眉头急躁的问道：“其他人呢？”
话音还没落整个人踉跄着扑进休息室。
“火神你这家伙别驻在门口大喊大叫的啊。”
一把将火神推进去，日向习惯性的扶了扶镜框掩下明显的情绪，伊月和黑子随后跟了进来，最后的黑子带上门隔绝走廊上好奇的视线。
“日向！”小金井仿佛见到了救星般蹭的跳起，明显松了口气，他拍拍日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同情。
“你这家伙跑的也太远了吧！教练走之前说是下场比赛交给你负责了！”
完全没听到重点的日向抽了下额角，看向水户部，在依旧沉默的水户部那只得到个点头的肯定。
那边扑进门的火神站稳刚要继续追问，转头见到小金井说到赛事，只得抿抿唇憋回话，走到角落坐下，只一声不吭的开始盯着降旗和福田，看来是准备等他们开口了。
倒是黑子趁着日向愣神的空隙，上前一步问道：“降旗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知无害，降旗和福田依然在火神看似凶横的红眸下吞了口唾沫，对视一眼两人忙把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遍。
“什么？直接把门踹开了？！”日向和伊月齐齐惊呼，前者随后抬手扶住隐隐泛疼的脑门，就不能让前辈们省点心吗！
“实际上，并不是打开那么简单...”福田抹去脸上隐形的冷汗，“门已经彻底损坏了...”当时他站在后面，清楚看到被他们喊去救人的管理员瞬间脸色铁青铁青的！
伊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继而摸着下巴一脸怀疑，“就木吉小弟那个小身板竟然能把门踹飞，那门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质量差？说不定真要冤枉门了...耳尖的火神眼皮跳了下，好似回想到了什么，讪讪的神色间像是为木吉桐闪过一丝心虚。
喂喂该关注的是门吗！？日向瞪了伊月一眼，张嘴问道：“土田怎么样了？木吉小弟呢？”
“土田前辈找到的时候正在发高烧，教练直接带着河原一起把前辈先送去医院了。”降旗满脸的担忧和慌张，“前辈，木吉他被管理员带走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一想到跟着管理员离开的黑发少年，小金井挠着头也是连连叹气，“其实木吉小弟也是救人心切...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怪家伙，被管理员带走的时候竟然还笑着和我们说待会见，他当他是去散步吗？！”说到最后语气哭笑不得。
“笑？！那家伙真是...”坐在角落听了半天的火神终于忍不住，一拍屁股下的凳子咬牙切齿道：“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的笨蛋！乖乖的等着管理员来不就好了！”
“火神君你太吵了，前辈也说了桐君只是太着急。”虽然看出火神眼中和话语完全相反的担忧，黑子听到这话口中还是不由的维护道。
这时候火神哪有心情和黑子吵架，只瞪了眼黑子心下肺腑，他和黑子除了篮球果然没有任何可共通点，所以他可做不到黑子那种分明担心依然面瘫的表现方式！
更何况，他比黑子更清楚那个笨蛋是什么样的人！火神笃定的哼了声。
饶有兴趣的偷眼打量了下火神和黑子，不经意间注意到的伊月眯了眯眼，总觉得这两个后辈间有种微妙的敌对意识啊，到底是从何而起的？
伊月摇摇头压下好奇，搭上日向的肩头微微一笑，“队长，现在怎么办呐？”
日向嫌弃的拍开伊月的手，想了想，走到一排铁柜前找出丽子的背包，果然找到两三张合订的a4纸。
翻了翻，纸张上是关于下场比赛的分析，甚至连敌方可能会用到的战术都有画出几笔草图。日向脸上滑过柔和笑意，他就知道教练可不会什么准备都不留下的。
“现在把其他事先放一边，都给我开始休息调整好状态...”见几个后辈还想再说什么，日向以目光阻止他们开口，语气认真严厉的结束这场谈论。
“半小时后，我们提前去赛场热身！”
火神咬咬牙猛地闭上眼开始养神，就是依然能从周身的气息，明显感觉出他的担心和焦躁。
意外的扫了眼竟然没有冲动跑出去找人的火神，黑子垂了垂眸却是同样的无法安定的心态，转头看看和伊月走到角落悄声说话的日向，迟疑了下，借着自身优势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黑子站在一副体育馆的分布图前端详了会，转身向值班室的方向走去，没多一会就看见路的尽头出现了黑发少年的身影。
浅蓝色的猫眼闪过亮光，紧赶几步的黑子却又慢了下来，被墙挡住的位置，木吉桐的对面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米色套头毛衣白色的休闲裤，黑亮的长发挽了个花落在左肩，十分简单随意的打扮，淡漠清俊的男人眉眼间是一丝迥异的温和。
国三的最后一场比赛，那时黑子因受伤昏睡，醒来后在桃井的告知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当黑子赶去探望时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日本。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因为体质问题从小性格就安静不爱说话，有些事虽然从未提起却放在了心里。
更何况黑子其实一直对于木吉桐被带走这件事耿耿于怀，他那时候甚至连一面都没见上啊......
由于和木吉桐说不出的相似，所以对于在那场比赛前仅见过一面的男人，黑子的印象格外深刻。
木吉桐是被他师父带走的。想到这的黑子平静的眸光闪过思绪，那个有着长长黑发的男人就是桐君的师父吧。
那边黑发男人摸摸木吉桐的脑袋，顺势而下的大手拉住后者胸前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队服，伸手将那皱巴巴的数字九理平，清冷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
“我应该说过不可以的吧，放你回日本前你答应过我们什么？”
而这时已经走近的黑子正好听到这句，再看到木吉桐脸上少见的紧张，略微思索猜测了含义后，黑子的脸色变了变，难道桐君的师父是不同意他打篮球的？
听了那话，自觉有错的木吉桐抿抿唇只低下头不说话，平日里常挂着温软笑容的脸上，是少有的孩子气的固执和倔强。
本就是刚下飞机不久正准备补眠时过来的，垂眸仔细打量木吉桐见他神色间平和安然，凤紫苑捏捏眉间放了心，又觉得有种非生理性的头痛在隐隐泛疼。
每当木吉桐会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凤紫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妥协了，两方僵持下去，到最后不是他这边让步，就是木吉桐擅自行动。
比如这次，几个月前连夜离开日本的木吉桐术后恢复不错，给木吉桐主治的医生郑重其事的叮嘱，最好不要再去接触像篮球这种需要经常剧烈运动的事物，因为任何运动类的行为由木吉桐做起来，都会比其他人辛苦更多更多。
当时木吉桐笑着答应的好好的，凤紫苑见他乖乖安稳了一阵子就带他回日本继续学业，却没想若不是这次回来听说木吉桐惹事来看看，打篮球这事他还不知道要被瞒着多久。
木吉桐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表现的再如何独立自主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他在凤紫苑眼里也依然是最初那个在襁褓中虚弱苍白让人怜惜不已的孩子。
说起来，没上国中前还在美国时，也同样告诫过小木吉桐不可以擅自出医院。
前期大概是没兴趣外出倒是格外听话，但没多久认识了新朋友后就开始三番四次的偷溜，看的再紧依然防不胜防，甚至让小木吉桐将偷溜技能练的越来越顺手。
常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跑出去，若无其事的回来的时候还敢从医院大门正大光明的晃悠进来！
当时看护他的护士们均是头疼不已，不过也没一个人真的会讨厌那么一个总是笑得讨喜的孩子。
垂眸看着面前低着头黑发乱翘的少年，凤紫苑轻叹一声淡漠的眉眼柔和，声音中带着些许顾虑，“小桐，我觉得篮球并不适合你，因为你......”说着边抬起手想要帮木吉桐整理下头发。
“桐君！”
愣愣听着的木吉桐立马抬起脑袋回头，那样子就仿佛逃避什么一般。凤紫苑收回落空的手和他一起看向几步走近的浅蓝发色的少年。
“咦，小哲你们回来啦，怎么过来了？”歪头问道，见黑子和师父视线对上，木吉桐笑着介绍，“师父，这孩子是黑子哲也。小哲，这是我师父凤紫苑。”
“初次见面，您好。”黑子先对凤紫苑鞠了一躬，凤紫苑若有所思的淡淡点头。
黑子直起身看向木吉桐，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淡淡的表情中浮上担心，“日向前辈让我们休息会...桐君你没事吧？”
刚想说能有什么事，木吉桐对上黑子的眼睛就愣住了，在黑子坦率的如天空般的眸子中，他看到了小小的强颜欢笑的自己，表情实在不怎么好看。
那些笑容已经像是围在他四周的围墙，困住他也保护着他，现在突然正视没有了连自己都看习惯的笑脸......木吉桐心下开始浮上抓不住的慌乱。
木吉桐不知道，此刻他看向黑子的眼中脸上全是迷茫，就仿佛在向人求助。
这是黑子从未见过的木吉桐的表情，明知不太好，但黑子依旧因此感到莫名高兴，总觉得这样的桐君好像更真实了！
伸手绕到木吉桐脑后把扎头发的皮绳取下，黑子用指尖划过他的黑发一下下捋顺。注意到木吉桐还穿着大短裤宽带背心队服，他将队服外套脱下披在了木吉桐的肩上，关心之意显露无疑一连串动作自然顺溜。
浅蓝色的猫眼荡起细微却明显的轻柔尽数投向木吉桐，黑子微勾嘴角不再开口，耐心的无声安抚着前者的不安。
凤紫苑在一旁默默看着，毫不遮掩的打量着面瘫的黑子，又看看还处于怔愣中的自家孩子，眯了眯眼神色略显出欣慰。
忽略黑子刚出现时的莫名防备，凤紫苑一直都觉得他家孩子经常会像现在这样走神实在不安全，开始纯粹的为木吉桐能有这么一个会照顾他的朋友而感到高兴。
“咳...谢谢小哲。”木吉桐回神才发觉黑子做了什么，见凤紫苑正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为何有了点不自在。
讪笑两声对黑子道了谢，继而伸手颇为豪迈的一把揽过凤紫苑的胳膊，虽然木吉桐本想搭肩来着！
“别看师父一副严肃的样子，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哦~不过小哲啊，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貌骗了，喊他凤叔叔就行。”木吉桐笑着对黑子眨眨眼。
抬手轻敲了下木吉桐的额头，凤紫苑弯弯眉眼清浅一笑，看着黑子道：“黑子君，我们家小桐多有照顾。”
同时展露笑容的凤紫苑和木吉桐，并排相靠在一起这么一看竟让黑子发觉了一些事，面前男人和少年两人挺秀的鼻子和薄唇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地方稍作推敲...木吉桐和凤紫苑竟有着四五分的相似度！
黑子再次有礼貌的鞠了一躬，掩下眼中的惊讶和若有所思。“凤...叔叔，其实一直都是桐君在照顾我。”看凤紫苑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貌，黑子确实对于到底是喊叔叔还是哥哥很是迟疑。
“恩，黑子君有空就来家里玩吧。”凤紫苑淡淡的点点头，垂眸柔和的看向木吉桐，“你先去吧，晚上早点回家。”
话落凤紫苑终是忍不住抬手揉揉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性的动作果然有几分木吉桐形容的可爱，随即他快速越过两个少年径自离去。
木吉桐站在原地看着凤紫苑离开，眸光不知为何渐渐黯然，却是投向更远的方向，一时间没人能看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会消失的！突然闪过莫名念头的同时心下一惊，黑子立马抓住木吉桐的手，紧紧的。低声唤道：“桐君...？”看情况桐君的师父明显让步了啊，但是为什么...桐君看起来并不高兴？
“恩？啊啊对了，我们走吧！这时间应该可以进场热身了呢。”回应的有点迟钝，木吉桐扯了下嘴角抬脚准备走，却被黑子扯住了身体。
“桐君，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黑子目光直直的看进木吉桐的眼底。
下意识的躲开了视线，木吉桐狼狈的苦笑了下，挣脱黑子的手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发，“我说小哲...拜托不要研究我啦...”
他不会研究桐君的，只是因为一直注视着他才知道的。黑子眸光闪了闪却没解释，垂眸看着空了的手心，有些早就存于心的话语他突然想说出来。
“国三全中赛前，桐君你曾经问过我‘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对不起我那时候说不记得了其实是在撒谎，因为我当时有点混乱...”黑子的目光直率，顿了下吸了口气低声道。
“我明明知道我们定下约定的意义，却因为自己的混乱而逃避了...还有那场比赛，对不起...”
“等等等等！”木吉桐直接抬手捂住黑子的嘴，“喂喂那都多久前的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哦，那种小事......”
“不是小事吧！”猛地拉开木吉桐的手，黑子握住他的双肩，依旧直视着木吉桐不容他躲闪。
“桐君，如果是小事，你为什么要逃避？”
“呵，逃避？可是小哲，你不是也一直没提吗？”
明显被戳中了什么，木吉桐盯着黑子收了笑容，清润的话语第一次带着细小却无法忽视的尖刺。
“听着！我一点都不想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小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时候会忽然想起来，话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啊？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跟你没关系不是吗？而且你知道吗，你们可以不成熟，但我不应该啊......对，差点真的都要忘记了一些事...果然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说着说着木吉桐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后面黑子已经听不清具体，眼前扯着苦笑的木吉桐却让他有一丝后悔，但他不得不压下后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黑子总觉得如果木吉桐一直都是现在这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应该不成熟？桐君你为什么总是以长辈的口气自居！你知道吗，这其实很让人不爽的！”
木吉桐的话说的他们好像完全是陌生人，被划开距离疏远的尖锐话语刺伤，黑子的眼中掩不住哀伤，淡漠的神色都快撑不住了。
“还有你说跟我没关系？真的很伤人心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只要知道你是木吉桐就够了！”
因为他诡异的重生经历！什么只要知道他是木吉桐就够了，他真的无法轻易相信...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木吉桐’这个人，是否存在又应不应该存在...但是这些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说给别人听？
黑子的话明明是用毫无起伏的平淡语调，偏偏木吉桐却能从上句话里听出他夹杂着愤愤和伤心的情绪。
这就像最初才认识的时候，他就能从人群中一眼找到存在感稀薄的黑子。木吉桐无法不怀疑，这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人相处后得到的了解，还是仅仅因为这只是任务馈赠的小技能而已......
“你说你羡慕青峰和大家，其实我羡慕你们所有人...”本就不算红润的脸色此时因为激动的情绪显得有些许苍白。
莫名其妙的重生本就不是他所愿，努力的融进世界却总是力不从心，对于自身和未来的茫然不确定...积压在灵魂深处的种种复杂情绪瞬间汹涌而出，令木吉桐此刻已经快要陷入魔障。
“呐小哲，你知道吗，你其实是主角呢...所以我应该做些什么的，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妨碍你的人生...而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又或者，真的应该做些什么吗？...小哲怎么办啊，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人生...到底该怎么办？”
木吉桐勾着嘴角想要笑，却只扯出似笑似哭让见者难受的弧度，投向黑子那个方向的双眼空洞的只剩下空茫茫的一片，毫无章法断断续续的话语简直是乱七八糟。
此时的木吉桐就像是另一个人，黑子从未见过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总是温雅柔和的少年的身心满满的全是迷惘。
仿佛能看到木吉桐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想要迈步却又无法抬脚，甚至连往哪里走出下一步都不知道。
看着这样的木吉桐，黑子眸中闪过震惊、慌乱和痛惜，对方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却不懂串联成话语后的意思。
能够肯定的是，桐君现在说的这些话一定比任何都还要重要！但现在并不是他探究的好时机，如果不快点丢掉这个话题，桐君会崩溃的......
“桐君！国中时桃井同学曾经问过我‘大家会一直在一起吗？’记得吗，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你的，然后当时我和你的回答一样都是肯定的答案...看着我，桐君。”
黑子伸手覆上木吉桐的双颊，少年沉静嗓音带着柔和的坚定，以不可忽视的强势将木吉桐的注意力引过来，那双琥珀色无神的双瞳闪烁几丝微弱的光线。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都说了大话呢。所以我已经确认了一件事，未来是无法确定的，大家都是不可能一直打篮球的，所以在有限的自由时间里...”
“最喜欢的篮球，果然还是想和桐君一起打啊！”黑子看向因他突转话题反应不过来的木吉桐，清秀的脸上笑容明亮灿烂。
不想看到这样茫然无措的桐君，他应该怎么做才好...黑子通透的眸中忽然闪过莫测的思绪，也许应该先为桐君铺道路让他迈出脚步......
“呐桐君，暂时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吗？请跟我还有诚凛的大家一起...”黑子温柔的抚摸着木吉桐的脸颊，用手心盖住他的双眼，顿了下歪头思索后发出邀请。
“过关斩将打败大小boss抢占城堡夺得王位吧！！！”面无表情气势汹汹的笃定道，虽然完全看不出汹汹。
“......”恍惚的木吉桐沉默了会忽然笑了起来，从低笑到开怀大笑，脸上的笑容越拉越大。
“噗哈哈哈...那是什么啊哈哈...既然一本正经就不要胡说啊你！噗哈不行了哈哈...”少有的放肆开怀的大笑，木吉桐仿佛活过来一般，周身的气氛显得格外灿烂耀眼。
木吉桐上前张开双手一把搂过身高平齐的黑子的肩膀，脸埋在黑子的肩头，他笑的肆意连带黑子的身体都在抖动。
黑子并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动作忽然顿了下，被依靠的肩头传来微热水滴迅速晕开的感知，那微不足道的温度却仿佛烫到了黑子的心上。
若无其事的继续抚摸手下凉凉的如墨发丝，想着对于桐君他了解的果然还是太少，黑子低眸看着怀里的木吉桐，线条柔和的脸上浅浅的安心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