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严肃的商量了一下迪达拉儿童的捕捉计划。
虽然我觉得不应该把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弄进那么丧心病狂的组织里,不过我看他们几个都挺认真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虽说是大家在讨论着怎么把那倒霉孩子拐过来,但是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个能灭一座城的强者。
老实说他们也并不具备什么团队合作性,计划什么的,估计也就是走个形式。
我提议道:“要不要找个看起来有亲和力一点的,拿糖果食物诱拐一下?”
蝎子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
……我怎么了我,我好歹也是暗部出来的忍者,知道地上捡的东西不能塞进嘴里好吗。
前去亲眼探查过的鬼鲛先生表明,那个迪达拉年纪虽小但十分警惕,他所藏匿的地点布满了炸弹,即便是闯过了那些炸弹,也绝对会打草惊蛇。
蝎子冷笑:“那正好,把他逼出来,速战速决。”
身为被他从小揍到大的人,我听了蝎子的说辞之后背后一寒。
蝎子是个除了对傀儡和自己的猎物之外没什么太大耐心的人,可能是小时候的心理阴影,他对等待这件事十分不耐烦。
所以,他所说的速战速决……我想大概就是当初训练我时的那样,不听话就揍,揍服了为止,敢反抗就往死里打。
宇智波鼬作为除我之外最后的良心君,他没吭声。但是鬼鲛先生对此表示十分赞同。
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迪达拉产生了无比的同情感。
我是看得出来宇智波鼬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动用暴力的人,但是人在晓组织身不由己,这毕竟是他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鼬少年也只能同意蝎子那种毫不人道的提议。
鬼鲛先生跟蝎子没什么两样,完全赞同不听话就揍,而我又是那种蝎子说啥就是啥的类型……可能很对不起那个迪达拉,但是我不会住手的。
总的来说,土之国的植被覆盖率要比风之国大那么一点点。
最起码在风之国的大沙漠里是很少能找到这种小树林的。
我看了一眼被层层灌木挡在后面的破屋,视线所及之处能够看到破败的木屋周边有许多白色的不明生物来回爬动。
“蝎子,那个那个。”我戳了戳蝎子,指着远处那些白色的不明生物问他。“那是土之国特产的生物吗?以前没见过啊。”
蝎子没答话,从忍具包中随便抽出一支苦无,向着那些白色的生物就狠狠的丢了过去。
一般来说蝎子的武器上都涂着无解的剧毒,这个良好习惯从他当上忍着之后就一直延续至今。
但我没能看到疑似土之国特产生物中毒倒地的场景。
被苦无射中的白色生物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那一只开始炸裂,大概是因为陷阱的连锁反应,从它开始,所有的不明生物都开始纷纷爆炸。
一连串的爆炸将那个木屋团团围住,却没有损坏那座屋子分毫。
我摸着下巴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这玩意是地雷啊。”
如果刚才是一个人踩在上面的话,现在会炸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蝎子气息一凛,反手把我给推了出去。
“灯,去抓他,迪达拉出来了。”
“……你当我是忍犬吗。”
在我吐槽的功夫里鬼鲛先生和宇智波鼬已经从原地离开,他们和蝎子分散开形成一个足够捕捉到迪达拉的包围圈。
而我要做的应该就是充当猎犬,或者牧羊……牧人犬,从那个圈子里把隐匿其中的迪达拉给逼出来。
我吹了个口哨,招呼着花花冲入已经开始消散的烟尘中。
爆炸时剩余的硝烟已经开始被风吹散,但是这些烟尘已经足够遮掩一个十岁左右的儿童让他隐藏起来。
这能算是个雾隐暗杀术的简化版,用于隐藏十分便捷。不闹出太大动静的话,除了木叶那边跟作弊器一样能看穿查克拉的白眼之外,基本没什么忍者能够发现。
不过……
诶嘿,我还带了忍犬呀。
真忍犬日光花在空气中拼命的嗅着,多年以来带着他战斗的经验已经足够让花花嗅出敌人的味道。
即使它从未闻到过迪达拉的气息,也能从这些复杂的气味之中发现除我们之外其他陌生人的味道。
花花威武又傻缺的冲着某一个方向狼啸一样的嗥叫起来。
嗯……怎么说呢。
我看着花花吠叫着的方向,难得的有些神色复杂。
我总算是明白当初进暗部的时候,暗部那些金发的前辈们为什么要把漂亮的金发染成不起眼的深色了。
和照片上一样,一头灿金色长发的迪达拉满是防备的躲在烟幕之后,浑然不觉过于灿烂的头发已经暴露了他的所在地。
我瞬身至他身后,用手拍了拍他肩膀。
这倒霉孩子立刻扬手向我扔来了什么东西。
爆破的声音在我耳边再次响起,我心有余悸的看着替身术所用的替身傀儡被炸碎了一地的场景。当机立断就把那个熊孩子摁在了地上。
“抓到你了哦。”
我语气荡漾道。
“不老实就扒掉你的裤子把你挂到岩隐村门口。”
他回头瞪我,比照片上还要生动好看上许多的蓝眼睛像是要从中滴出水来。
“你变态啊!寻仇的话要杀就赶紧杀,嗯!”
迪达拉的双手被我反剪在背后,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没什么反抗之力了。趁他不能还手的时候我揉了揉他手感十分良好的金发,从内心体验着这种当个坏人欺负人的爽感。
当然从九岁开始就一直在制造恐怖袭击,以至于叛逃出村的迪达拉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就算是以这种姿态被我摁在地上,也一直试图搞点什么小动作。
我骑在他身上,牢牢的踩住他一只手,确定他无法挣脱之后,我把他在手心里藏着的东西给抠了出来。
“矮油,这是个啥?”
迪达拉手心里是一张嘴,十分猎奇。不过就我这种活人偶也没啥资格说他奇怪。
我从他的手心里收缴了一坨白白软软的东西,看质感应该是粘土。
“之前会爆炸的东西也是这玩意做的吧。是你捏的?捏的真丑。”
“你那是没有艺术细胞吧!嗯!”
迪达拉反驳道,明明是以不容反抗的姿势被我按在地上的模样,他却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没被金发挡住的半边脸笑容十分狂妄。
“我告诉你啊,所谓艺术呢——”
他刻意拖长了声音。
我感觉什么东西要不好。
“就是爆炸!嗯——噗——”
迪达拉的脑袋被我直接给踩进了地面里。
地表之下,什么东西在他说完之后就发出了‘噗’的一声声响。可能是他的炸弹在地底下炸开了,把地上的土都崩起来不少。
看来是我直觉没出错,迪达拉的确是想着要用他的炸弹攻击我。
实际上迪达拉这句话应该会是很帅气的。
可惜我这几年跟危险分子混的太多,在他开口之后我就本能的感应到了杀意。在他回过头的那个瞬间我就已经从他身上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踩住了他的后脑勺。
我那一直没靠谱过的第六感告诉我危险源自于迪达拉的脑袋,把他的脑袋踩进土里也纯粹是我的下意识反应。
迪达拉艰难的把脑袋从土里给拔了出来,原本顺滑的金发沾上了不少土。秀气的脸也因为刚才地底下的小型爆炸给炸了一脸的黑。
我觉得迪达拉快像他的炸弹一样炸掉了。
“杀了你——嗯,我一定要杀了——”
迪达拉话未说完,就再次被人给踩进了地面。
“哟,蝎子。”
我看着踩在迪达拉身上还满是若无其事的蝎子,抬手十分友好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让你抓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啊,你脚底下踩的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