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环顾四周,手摸着下巴作思索状。
两个人害怕这小姑奶奶又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赶紧说要先知道那个菱悦为什么不翼而飞的,才将凌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两人像是苦笑,然后都默默的出了一口气。
三人在房间中一通找,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尽量不移动屋子里的东西,不弄出声响。最后再三人的不懈努力之下,他们在那个大床上找到了一个按钮。
凌光伸手就给按了下去,漆夜白迅速的护到了凌光的身前,真真也将凌光向后拉了一步。但是随着按钮的按下。
除了大床慢慢的向着一侧分开露出的一个向下的阶梯之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情况发生。三人对视一眼后,漆夜白首先跳了进去。
楼梯并没有延伸很远,亮光已经投射过来,三人止住身形贴着墙边站立。漆夜白因为是狐狸身,有占地小的优势,又当了先头军向着里面又靠近了几分。
里面的空间不大,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里面也十分空旷,除了中间位置上有一个大大的铁架子,上面用很粗的镣铐捆绑这一个人之外,整个空间里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漆夜白将目光移到那个被锁链囚禁到的人身上,才发现那人竟是传言中已经失踪两年的李渊。
漆夜白皱眉,因为有了那么一次的经历,他深知这个李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当初不是说这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很吗,为什么现在这个菱悦公主却把李渊囚禁起来了呢?
凌光当最初听到菱悦喊李渊的时候就很震惊了,但是也仅只是震惊。但是随着后来听二人的谈话内容,她都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不好使了,完全理解不了是怎么回事。
菱悦靠近李渊,用指尖轻轻的挑起了李渊的一缕发丝,握在手中把玩。然后没眼微合继续说:“十几年的夫妻,我放下所有公主的骄傲迎合你,讨好你,可是你依旧惦记着当初那件事……”
“说来真是可笑至极,嫁给你之前我本就有风流之名,你该不会一直单纯的认为我就只是养了男宠用来看看的吧。”菱悦看着李渊痛苦中已经有些铁青的脸色,眼神中透露着嘲讽。
“你还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十几年后我才知晓你的真心,才知道在你的心中竟然是那么看待我的,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心痛吗!”菱悦说着就吼了起来。
“你知道,当我听到你亲口说因为那件事,之后的每一个和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觉得恶心的时候,我的心里多么难受吗?”
“你可知道你对那人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将永远不会辜负那个将全部的自己托付给你的女子时,我的心有多冷吗!”
“我堂堂的一国公主,在你面前屈尊降贵,换来的却是你要同那人做交易把我变成傀儡。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没有一儿半女,都是因为你从他那里弄来的药导致的……”
菱悦狠狠的掐着李渊的脖子,蔓延痛恨的看着李渊:“你知道当时的我是有多么恨吗!”
李渊被菱悦掐的已经有些翻白眼了,李渊以为这次是真的可以解脱了,但是菱悦却在他即将不行的时候松了手。
菱悦看着自己白皙的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正在极力喘息的李渊,笑的异常妩媚:“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就给你个痛快?你想多了,我这么恨,又怎么会轻易地放了你。”
凌光几人听得都是一惊,都在猜测菱悦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谁。
菱悦复又开口:“你不是一直盼着那个人来救你吗?等了这么久,没有等到人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呢?”菱悦笑的妩媚至极。
这话让李渊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菱悦,这是这两年来菱悦第一次和他谈到那人的事情。
看着李渊的样子,菱悦笑的更加妩媚风情:“郎君还真是猴急的很啊。”然后用一只手抬起李渊的下巴:“因为我也和他做了交易呢……”
李渊更加惊愕,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没有他需要的东西,她又怎么会答应和你做交易呢?”
菱悦笑了,大笑出声:“因为那人说,我以前是没有他要的东西,只是在我愿意和他做交易的时候,我有了。”
菱悦看着李渊说:“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要什么,但是无论他要什么我都会给,因为我只想让你在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从我把你关在这里开始,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一死了之换取解脱的意思吗?但是你成功过吗?我为什么没有给你塞上布条,为什么不介意有人看到你?你会没有一丝怀疑吗?”
菱悦爱恋的抚摸着李渊已经有些苍白的脸颊,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嘲讽:“亏你还自诩聪明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李渊的精神在这一句话后陷入了癫狂,他狰狞的对着菱悦嘶吼,但是更让李渊绝望的事情是,都这样了,他连最后变得疯魔都成了奢望。
再疯狂都有一丝的神志是清醒的,而恰恰是这一丝清醒彻底的让李渊知道了什么是恐惧。
皮肉之苦不可怕,精神折磨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想彻底了结时却死不得,退而求其次却发现连疯癫都只是奢望。
李渊眼睛血红的怒吼着,但是菱悦却站在他的面前笑得异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