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瞿启褚听到杜微澜要找他练手的消息还诧异了许久,因为杜微澜是定北侯的女儿,现在传言定北侯也想在皇位上分一杯羹,她的话在李瞿听来总是不那么可信的。
不过到底是个机会,定北侯现在看着好像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他蛰伏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长时间,定北侯绝对不能成为阻碍他的变数,虽然不知道杜微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李瞿还是决定去见见她。
这次两人仍旧约在城西的铺子见面,这是李瞿第一次见到杜微澜。
“我父王举事的那次,原本最仰仗的就是定北侯,定北侯是所有侯爷中,兵力最强盛的,当时若是有定北侯相助,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是太子聊。”
杜微澜道,“这么算下来,侯爷也算世子一个仇人了。”
“侯爷?那不是你父亲吗?当初定北侯借着世子病故的由头不参与举事,甚至还帮着皇帝抵御反贼,羽门关派兵拦截得英雄壮举,我虽未曾见过,但也不难想见。”
他开口,句句都是阿谀奉承的语气,但其实都是讽刺的意思。
杜微澜听得清楚,便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定北侯做的事,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父债子还,你吧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就不怕定北侯知道了会伤心吗?”
“你当我为何字字句句称呼他为定北侯而从来不叫他父亲?”
这个李瞿还从没有考虑过当中的原因,只问一句,“为何?”
杜微澜看着他道,“因为他并不是我的父亲。”
这下李瞿是这有点懵了,“你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说他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他女儿,真正的郡主其实已经死了,跟世子一起死的,你知道郡主是怎么死的,而他又为什么不肯出兵帮你父亲吗?”
李瞿哪里会知道这些,只一个劲儿摇头。
“因为侯夫人怀郡主的时候受了寒,郡主一生下来就有寒病,可北疆这又常年冰天雪地的,大夫说若是让郡主去温暖湿润的南方休养或许还有机会,定北侯曾经上折子跟皇帝说过这件事,但是皇帝并没有收到他的折子,为什么?”
李瞿有点反应过来了,“被我父王拦下来了?”
“没错,所以郡主久病不治,世子为了救郡主,居然傻到去放自己的心头血,最后当然就跟着郡主一起死了。”
一下没了全部的两个孩子,就因为端康王拦下了他得信,定北侯这心里能不恨吗?
“所以他放弃了跟我父王一起举事?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夸夸定北侯,他可比端康王聪明多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想反了,但他不想做一个背负千古骂名的皇帝,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李寄身上。”
杜微澜倒杯茶,慢慢抿着,“他对朝廷,对所有人谎称死去的是世子,然后找我冒名顶替死去的郡主,以郡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然后跟李寄成亲,打着李寄的名号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