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玉阙不愿意多说,目光转而看向几个小宫女,“没事儿就多干活少说话,那天让殿下听见了,仔细把你们嘴巴缝上。”
小宫女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等她走了,表情又变得不屑,“她以为她是谁啊?说好听点儿是侍妾,可殿下又没封她位分,说白了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整天像个翘着尾巴的孔雀一样,装什么啊她。”
有人捂住她嘴巴,“你少说两句,万一人家哪天就飞上枝头了呢?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
议论声渐渐远了,玉阙握紧拳头,若不是还顾及着自己形象,只怕要原地蹦跶起来。
连一帮小宫女都看得出来李寄对花弥生不同,她又不瞎,当然也看得出来,在泉州的时候,为了找花弥生,费了多少周折,她总觉得李寄心里放着她。
她不能让花弥生阻她的路,所以只能这么做。
花弥生找到李寄,宫里的礼仪她学的差不多了,像模像样的行个礼,问他,“找我有事?”
“你跟玉阙有仇?”
她不明所以,摇摇头,“没有吧?我好像没得罪她。”
“那她来我这儿告你的状?”李寄上下看她一眼,“她说是你杀了盐场令。”
“我?”花弥生指指自己,“殿下不会也相信她说的吧?”
李寄拋着纸团玩儿,抛起落下稳稳接住,漫不经心复述着玉阙的话,“她说盐场令死的那天,你接了一只信鸽,还说她也收到一封密信,是端康王的,内容就是杀了盐场令,你们俩的应该一样。”
花弥生被他说晕了,“她跟你说自己的身份了?”
这件事忘了告诉她,“到泉州的第一个晚上她就跟我说了。”
那这就奇怪了,花弥生不解,“她为什么会主动向你暴露身份呢?总不能是向你投诚?还是以退为进为了获取你信任的法子?”
说完又自顾自嘟囔,“不过不应该啊,如果真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那办法多了去了,她何必自爆身份呢?”
李寄打断她,“你真的收到信了?”
花弥生摇头,“当然没有,那什么密信是她拿给我看的,还说她来拖住你,让我去假扮送饭的去杀了盐场令,我没同意,僵持不下的时候,就听说盐场令死了。”
“那就奇怪了,难道说,她是故意试探你的?”
“不清楚,现在我们先得确认她究竟是真的投诚,还是故意这样,好故意让你信任她。”
可李寄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把玉阙放在眼里,“管她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信不过她。”
“还是要试试的,万一是真的,殿下开个将计就计岂不是更好?”
李寄考虑一番,觉得可行。
这感觉愈发像是两个老狐狸去算计一个小狐狸。
花弥生跟李寄商量好了法子,决定用假消息试探玉阙。
从李寄书房出来,花弥生迎面又碰上玉阙,宠她笑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玉阙心里纳闷,但又不好直接去问李寄,心里好奇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