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被李寄掐着腰“搬”到身后,面前李寄身形高大,挡在她面前,她除了一张后背,什么也看不见,她腰上那里热热的,手在李寄后背拍了下,“行了。”
那点子力气小小的,柔柔的,李寄像是个泥人,被一只柔弱春水的手在身后一拍,一身的钢筋铁骨顿时化作一滩水,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势也消减了许多,转头看她时,脸上虽仍旧没有什么好颜色,但心里却化开了阵阵春风。
“干什么?”依旧是强硬的语气,但说出来,李寄自己却觉得有些别扭。
花弥生是想叫他别管掌柜,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只“鬼”给揪出来,李寄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好看见楼上一闪而过的人影,目光追随着那到白色的人影忙指给李寄看,“在那儿,我看见他了。”
李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个人,顺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朝着人影出现的方向扔过去,那人躲闪不及,被扎中脚踝,惨叫一声,竟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鬼是虚无缥缈的,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觉得疼呢?
李寄两步并上前,将那“鬼”擒住,长发白脸红唇,真是好一副鬼模样,只不过是个男人。
“男人?”他鼻子里哼一声,撩开他长发,捏着脸细细端详,“装神弄鬼,还想杀老子?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这男人年纪不大,身形消瘦,被李寄抓住,抵抗了一阵,发现挣脱不开之后,冲李寄啐了口,“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我没有要杀你,谁让你多管闲事!”
“还敢冲老子?”
李大当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个小杂碎,敢在他面前猖狂,当即动怒,把人提起来就往地上摔,花弥生见状,忙上前制止,“等等,先把话问清楚再说,咱们买下了这酒楼,正好趁着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把话问清楚,他们的恩恩怨怨不解决了,今后麻烦吃亏的是咱们。”
“还有什么问的,一个杀妻,一个装神弄鬼,个个儿都该死。”
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还真是他李大当家的作风,花弥生上前劝,“大当家想让这里再闹出两条人命来?细想想,这酒楼本来就有闹鬼的传闻,就算是换个买卖,重新开张,“鬼怪”仍在,也没人敢来光顾,正好今日这鬼被我们抓个正着,不妨听听他们怎么说,到时候把人交给官府,请官府出面辟谣,到时候既证明了酒楼无鬼,官府出面,也算是帮咱们造势了,到时候城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新铺子开张,还怕没有人吗?”
她说的头头是道,仔细一想,还挺在理,李寄抓着人的手狠狠握紧,最后又莫可奈何的松开,这口气他咽不下去,趁花弥生不注意,打了一拳解气,拉过她刚刚坐的那张凳子,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说的都对,否则......”
否则饶不了她,他大当家来来回回不就这一句话吗?威胁人才是他最拿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