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怔,然后很平静地说,不是。
哦。
那是谁的?我依旧不屈不饶,因为我感觉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又或是他是知道什么的。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他脸上再没有了方才冷漠的表情,倒像是一个饱经世事风霜的成年人的语气,“这个社会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你爱雪衣么?”我极力站起身,“如果你爱她,就请不要让她枉死。”
他沉默了,良久才开了口,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有身孕了。
李涵是医学系的人才,怀孕这种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再加上雪衣有意无意总是再躲着他,他也问过雪衣,雪衣只是说她累了,不想再跟那么多女孩死死纠缠着他不放,还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那个男子会给她一种持久的安全感。
“那么邵薇薇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女人硬是来插一腿,其实我跟她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一天他跑来对我说,你女朋友抢走了我的男人,我也要抢走她的那女人之类的话,于是我们就开始交往了,与其说是交往,倒不如说是赌气。”
我很生气,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看来这个雪衣爱上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杀人凶手。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是个变态,下一个受害的女性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呵呵,你别冲动啊,女孩子家的,安分一点。”他露出诡秘的笑,“要记住洁身自爱四个字,别在大学时期就被臭男人搞大了肚子,还有,你月经来了,最好别做剧烈运动,包括打人。”
“你!”
对天发誓,如果不是看在“大姨妈”的份上,我绝对会揍死他。
宿舍里打闹声一片,我颤颤巍巍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我看了一下四周,狐疑道:“奇怪,都快十二点了,怎么海鸥还没回来啊?”
李宝丽瞥了我一眼,笑道:“人家正和她的赵褐霖哥哥约会呢,啧啧,这丫头最近可走桃花运了,赵褐霖老师可是众多女学生心中白马王子的最佳人选,偏偏让这个丫头捡到了。”
我这才想起来,对了,她说过赵褐霖要在晚自习后辅导她论文的,可是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这个时候,宝熙警觉起来,你们听,怎么又有哭声啊?
我一怔,细细听,果真有。奇怪,今天可不是雪衣的头七,李涵那家伙又来干什么呢?
李宝丽提议大家出去看看,这样也好,恐惧归恐惧,然而在关键时刻,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们蹑手蹑脚地出去,这回换了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楼梯口,浑身颤抖,哭得很是厉害。
我靠,这年头真林黛玉啊!这个女孩是谁?该不会又怀孕了吧?
我示意所有人都姑且留在远处,自己慢慢靠近那个黄衣女孩,还好,她只顾着哭,并没有发现背后的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原来她在写信。
“给我。”我使劲浑身解数将信夺过来,动作极为不雅。
“你是谁?把我的信还我。”黄衣女孩比我料想中的还要激动,使劲扯着我的肩膀,我不放,她干脆用牙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