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荷才踏进书房的门,耳边就传来一声暴吼:“恶妇,跪下!”
她被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险些真的跪了下去。好在她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有当中出丑。
她对温老爷子有种天生的畏惧,虽然没跪下去却也是双腿无力打颤,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爸,您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惹得您这么雷霆大怒?”
汪荷眉头轻皱着,眉间还写着几分委屈不解。
“闭嘴!你不配喊我,自己做的丑事难道还要我给你当众宣扬出来?你怎么还有脸叫我的?”
温霆越心中火烧火燎的,他对汪荷的奸情并非没有察觉,无奈碍于温氏一族的脸面,还有儿子温远,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他会有意无意打压汪荷,将温润母子与她尽量隔离开,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汪荷会因此害死了陆纨悦,害得温陆两家反目成仇不说,更害了温润的一生。
如今从温醇的嘴里得知,连温远的死都跟她脱不了干系,这让温霆越如何能不痛悔交加,没有在当初窥破端倪的时候就予以处理制止。
汪荷的心咯噔一下便沉了下去,可她立刻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眼睛瞪得溜圆撞着天屈:“爸!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什么丑事?身为温家媳妇以来我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怕行错踏错,您这一番话也太伤人心了吧?不能因为阿远不在了,您就这么欺负我啊!”
温霆越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重重一顿:“放肆!到现在还敢狡辩?好,你先嘴硬着,等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说这些话!”
他居然沉下气,再不理会汪荷,仿佛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
汪荷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除了温霆越和温醇,居然连范诗好也在场。
她顿觉脸上无光,居然指着范诗好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这个小贱人怎么会在这儿,什么时候我温家成了她可以如无人之境般出入的地方了?”
温霆越冷哼一声,怒斥道:“我还没死,这儿哪来你说话的余地?”
温醇则是一伸手将范诗好拽到自己身后,他则上前半步,直接用行动表示了对她的维护。
汪荷心中不详的预感又更深了一层,她忽然意识到,今天恐怕她是不能毫发无损地走出这间书房了,虽然不知道温霆越在等什么,可对她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见汪荷闭上嘴不再找范诗好的茬,温醇转头看了范诗好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一切可好。
范诗好微微点头,轻推了温醇一下,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成为目光的焦点。
房间里的人表情各异,唯有汪荷一人强自镇定又难掩恐惧。
不多时有人快步走进书房,对温霆越说:“老爷,人带到了。”
温霆越原本在闭目养神,闻言顿时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爆闪,厉声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这一声也犹如响雷炸在汪荷心头,她也随即扭头向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