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岑的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范诗好就站在门外不吃不喝地陪了六个小时,无论温醇是好言相劝还是威胁,她都全然不为所动。
手术结束的绿灯终于亮了起来,看到主刀医生走出来,范诗好立刻就迎了上去。
“医生,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吧?手术成功了吧?”
范诗好急切之下也忘了该怎么组织语言,说出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好在医生却并不介意。
“病人伤得很重,好在经过我们全力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
医生的话让范诗好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病人的一条腿伤得太严重,不得已只能选择截肢了。”
“什么?”
范诗好如遭雷殛,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还是温醇接过话头跟听医生交待完了注意事项,这才环上范诗好的肩膀轻摇了一下:“诗诗,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明明是学长,他的腿……他的腿……”
温醇见再这样下去范诗好的精神很可能会崩溃,不得已只能求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把昏睡过去的范诗好安顿好之后,温醇才把宋原岑的保镖田陆叫了过来。
“我是谁想必不用跟你介绍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田陆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雇主,一直都很自责,听到温醇的话却很是迟疑了一会儿。
这个男人,可是他的雇主曾经陷害过的男人。
温醇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继续说道:“我不在乎你的雇主是死是活,但是我在意诗诗为什么会被牵连其中,你只有把你知道的告诉给我,我才能知道怎么帮他们远离下一次的危险。”
田陆想到宋原岑那么奋不顾身地区救范诗好,她对他会有多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他还是决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至少这也是宋原岑打算告诉范诗好的。
“让我说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我只会说给范诗好小姐听,由她决定要不要告诉你,至少原本这些也是宋总想让范小姐知道的。”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这起车祸一定跟宋总的父亲宋城德脱不了干系。”
温醇也知道这是田陆最后的让步,当下也不再强求,只是对田陆叮嘱道:“那你就守在范诗好的病房外吧,她的情绪波动得太大,刚打了镇静剂睡下,暂时还不会醒来。”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等她醒来后在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如果因为你说的事让诗诗再出什么问题,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对待范诗好之外的人,温醇向来绝少有什么耐性,放起狠话来更是一丝犹豫都没有。
虽然他还不知道范诗好为什么回来见宋原岑,又为什么两人会双双出车祸,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跟那老奸巨猾的宋城德有关系,就绝对会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