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意平从怀中的隐蔽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交给范诗好,对她说:“小姐,这是范总留给你的,是瑞士银行的一个贵宾级账户,需要钥匙和DNA密码验证才能打开。”
范诗好震惊地看着塞在手中的钥匙,她已经什么话的都说不出来了,即使没有看到父亲留给她的是什么,但想也知道那是为她们母女准备的退路。
温醇原本只是沉默地在一旁旁观,此时又一次插话道:“诗诗,如果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找时间去把东西拿回来。”
范诗好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父亲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他蒙冤的缘由的话,又温醇在一旁看着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样以后温醇也不会找什么借口,说自己隐藏证物。
范诗好还是下意识地在防备着温醇,连续两次被他的反复所伤到,确实让范诗好很难再敞开心扉去信任他。
温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眉头微簇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范诗好却避开了他的目光,隐约地摆出了一副拒绝的姿态。
“等我离开寰宇之后,再去瑞士银行,到时候……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范诗好的主动邀约让温醇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她会很抗拒自己参与其中。
范诗好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事情牵涉到范温两家,如果我父亲留下了什么线索也应该是你我一起去寻找真相,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意思。”
温醇像被兜头破了一盆冷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他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当做洪水猛兽一般急着要划清界限,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当初一而再地翻转,稍有不对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果然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吗。
欧意平完成了范云山生前对他的嘱托,心中大石一去,看着也是轻松了许多。
虽然还有着对范诗好母女的愧疚,可毕竟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也同样在精神折磨中煎熬地过了好几年,如今总算得到了解脱。
他站起身给范诗好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小姐,请你原谅我这么多年不曾出现过,如果不是吴先生找到我,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范总生前的嘱托,我真的,愧对他,也愧对你们。”
范诗好知道此时去追究欧意平当年胆小地藏匿没有任何理由,谁不怕死,谁又忍心牵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他的选择固然自私,却也并非罪无可恕。
她当即便将仍然深深鞠躬的欧意平扶了起来。
“欧叔,都过去了,只是将来如果需要你出庭作证的话,不知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欧意平便匆忙地表示:“小姐,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回国,吴先生说国内情况未明,什么时候温先生把温家的事查清楚了,他自然会派人把我送到你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