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不仅被撞得鼻子一酸流出泪来,手臂也被陆纨琛的大力掐得生疼。
她站稳身体后,立刻用手撑着陆纨琛的胸膛开始挣扎起来,鼻音浓重地怒斥道:“陆纨琛,你要想发疯请去找别人,我对你做什么了就要随时承受你的怒火?请你记住,是你无缘无故来招惹我的,我不欠你什么!”
眼中不断淌下的泪水让她很难睁开眼睛,鼻子上的酸痛又让她提不起力气,连捶在陆纨琛身上的拳头都软绵绵的像在给他挠痒痒。
陆纨琛在冲动之后当时就后悔了,他现在在范诗好心里已经是印象最恶劣了,不想着挽回又雪上加霜,这是什么自寻死路的骚操作。
只是他的愧疚并没有持续多久,才找回来的理智又被范诗好的一句话激得烟消云散。
他抓着范诗好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自己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范诗好痛叫起来,这才反应过来。
趁着陆纨琛失神松开手的时候,范诗好用力抽出手腕,果然上面印上了一圈深红色的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让我看看。”
陆纨琛被那一抹红刺痛了眼,又再度伸手过来,可这回却被范诗好敏捷地躲了过去。
“不用了!我不想在出席宴会的时候,身上再添更多的伤痕。”
陆纨琛的手缓缓放下来,目光阴沉地看着范诗好的背影,忍不住紧紧捏起了拳头。
从华国飞到小岛上,一路加上给飞机加油,一共用了十多个小时,主人方早就通知了晚上好好休息,真正的狂欢要从第二天开始。
范诗好并不想跟陆纨琛有太多单独相对的时间,在略微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早早去休息了。
可即便她把羊数到了十万只,还是迟迟难以入睡,脑子里纷繁复杂的念头如同疯长的春草,让她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陆纨琛则是抱着一瓶红酒,独自一人在客厅里买醉。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另一个人。
温醇站在阳台上,一直盯着范诗好的别墅,他明知道那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在卧房的灯熄灭的时候,胸口如被洞穿一般剧烈地抽痛起来。
长夜漫漫,这两男一女都以自己的方式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宴会要在傍晚时分举行,做为第一批到达小岛的宾客,范诗好三人被允许在保镖的陪同下游览整个小岛的风光。
范诗好借口时差还没有倒过来,想要多休息一下,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温醇和陆纨琛却表现得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居然相约着去爬山,随后还要切磋一下潜水和冲浪的本事。
范诗好听佣人这么一说,顿觉不能没人在旁看着,万一这一对斗鸡又炸毛斗上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她换上一身略微保守的比基尼,外搭着热裤和白色衬衫,看上去干净利落又不失性感,匆匆出了门就按照佣人指点的方向,向着早就提前出发的二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