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凯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范诗好确实曾因为突发高烧住进医院过,可她只住了一个晚上就离开了。
在她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期间,并不曾因为打点滴而伤了血管。
“是什么人送她去的医院,又是什么人将她接走的,查到了吗?”
温醇追问到,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还没有查到。”
阿凯硬着头皮说:“有人刻意遮掩了信息,而且势力不小,我们现在查起来很有难度。”
温醇却冷笑一声,杀意凛然地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而且我敢断定就是他!”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陆纨琛。
这个男人为了能最大限度地利用范诗好打击自己,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派人24小时盯着她,除了自己之外,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让一家公立医院被封口封得那么严密。
陆家虽然势力比起温家要差两个档次,可也不是泥捏出来的那般没用。
温醇原本还想顾及范诗好的情绪,退而求其次地帮她打个车送她回家,自己远远跟着就是,可当他发现范诗好因为陆纨琛受了伤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彻底打消了。
“你不是想激怒我吗,那就如你所愿!”
范诗好在打完点滴之后,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反抗,却还是被温醇扛在肩上,强硬地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当做麻袋一样扛着走出去,虽然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值班的护士没有其他人,可范诗好依旧觉得丢脸丢大了。
她从温醇回来之后就一直阴沉的脸上感觉到了不妙,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逃出他的五指山。
范诗好气鼓鼓地坐在车里,面朝车窗,根本就不想看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甚至她连身体都刻意地挤向门边,跟温醇之间空出好大一片空间,就差把“嫌恶”这两个贴在脑门上了。
温醇也不去管使性子的范诗好,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在被陆纨琛带走的那几天里,范诗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画面总算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里,这让温醇的表情更加阴鹜,周身仿佛盘旋着一股暗黑色的气流,连带着车里的温度都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之下。
范诗好就算再后知后觉,也能感受得到身边的男人正处在爆发的边缘,可她偏偏倔脾气也犯了,心里更是无比委屈。
难道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凭什么一个两个有气都撒在她的身上,将她当成棋子筹码。
在她离开盛世的时候就曾发过誓,从此再也不让别人来摆布她的人生,可这句话在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个笑话。
车子开到范诗好家楼下的时候,车灯的光束中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的脚边丢着许多烟头,看得出在楼下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了。
强烈的车灯光让他抬手挡住了半张脸,可他的样子却早被温醇和范诗好看在了眼里。
温醇转头看了范诗好一眼,冷笑着说:“他在楼下守了你这么久,是不是感动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