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蠢事?温醇,范家是杀害父亲的仇家!江影是所有悲剧的源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母亲也绝不会放过那一对母女的。我心疼母亲承受得痛苦和煎熬,可你却呗范诗好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甚至几次让母亲伤心丢脸,不晓得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
温嘉情这一豁出去,就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她现在需要抢占道德的制高点,如此才不会被温醇把她的气势打压下去。
温醇蓦地一勾唇,原本冷肃刚硬的面容顿时软化了下来,那一抹浅淡的笑容让他本就俊逸过人的面容更加勾魂摄魄。
温嘉情的眼神一闪,刚要沉迷于温醇鲜少对她展露的笑容之中,更为冰冷的话语就追了过来。
“温嘉情,你那点儿小伎俩还在我面前搬弄,是觉得我像你一样蠢得可以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现在,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温嘉情,低下头去继续处理公务。
温嘉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温醇的办公室的,她只觉得视线是模糊的,身边的一切都在旋转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温醇那几句寒彻骨髓的话。
“所以我现在就算是想要帮助母亲,都不可能了吗?难道我才是那个病原体,最需要被隔离的人?”
她紧紧咬住嘴唇,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力着柔嫩的唇瓣,甚至连溢满口腔的血腥味儿都没有察觉到。
“一定还会别的办法,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温嘉情已经被温醇打击得近乎偏执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然汪荷能摆脱目前这种境地,只有她能出来了,才有自己的未来可言,否则自己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一想到那可能出现的悲惨场景,温嘉情就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寒噤。
她掏出手机,在联系人中翻了许久,找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的名字,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拨通了电话。
温醇在温嘉情离开之后,又忙了许久,当他处理好最后一件公务站起身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又坐倒在椅子上。
这一幕被恰好走进来的助理阿凯看在眼里,慌得连忙走上前来紧张地问:“温总,您怎么了?没事吧?”
温醇沉默地摇摇头,脸色却十分难看。
阿凯并不放心,上次温醇突然急病晕倒才过去多久,他可是整个温氏的主心骨,一定不能出事的。
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打了电话给管家何叔。
“什么?二少爷又差点晕倒?”
何叔高亢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险些震坏了阿凯的耳膜,也惊动到了在一旁闭目假寐的温醇。
他示意阿凯将电话拿过来,对何叔安抚性地说道:“何叔,我没事,不要听阿凯大惊小怪的话,我只是一时没站稳滑了下脚而已。”
何叔才不信他的话,严肃地说:“二少爷,对我您还需要这么掩饰吗?事关你的健康就没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