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一阵哑然,随即扯出了一抹苦笑。
没错,她怎么能忘记温醇。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或许算是他最近做出的的一些类似“补偿”的行为让她有了错觉,原来,温醇还是那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温醇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抄在裤带中的手攥得紧紧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会冲动地上前将范诗好拥进怀里。
“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还是选择让里面进行的手术现在就停止?”
范诗好其实很清楚,温醇是不可能让正在进行的手术停下来的,他的话是另外一种方式的警告。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母亲手术后的后续护理康复将全被停止。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还清之前温醇为母亲做移植手术的钱,虽然她已经能承担得起这回的手术及后续护理费,但如果温醇强行要求她还钱呢?
“能不能现在不要问?”
范诗好抬眼看向温醇,眼中写满了疲惫和恳求。
“我向你保证,等我母亲做完手术,度过了危险期,我会去主动找你,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行吗?求你!”
温醇沉默地盯着范诗好,就在她以为要被拒绝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说:“好,我给你时间,但如果因为看护你的母亲而导致你的身体收到影响的话,我会把她远远送走,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见到她!”
范诗好无暇去计较温醇的威胁,只要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怎么都好。
就在这时手术中的红灯突然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脸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范诗好立即迎了上去,说:“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
医生看到站在范诗好身后的温醇,愣了一下才说:“范小姐,您的母亲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
范诗好听到前一句话刚放下的心又高高地悬了起来,连忙追问道:“但是怎么样?”
“但是她的心脏在手术过程中一度停跳,导致大脑供血不足缺氧,恐怕……很难醒来了。”
范诗好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人就向后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跌入了一个强健温暖的怀抱。
温醇一直在关注着范诗好,在她晕过去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接了个满怀。
医生也没想到范诗好会晕过去,立刻上前掐住她的人中,不一会儿范诗好就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的视线刚恢复清明看清身前的医生,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一叠声地恳求道:“一声,求你救救我母亲,救救她!她不能成为植物人,她那么爱美,怎么能忍受自己躺在床上人事不觉地过完余生!”
范诗好的力道极大,抓得医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手也向后挣了一下。
温醇将她揽在怀里,伸手将范诗好抓住医生的手握住,力道温柔又坚定地使她的手松开。
“诗诗,听话,医生尽力了,你这样抓着她让医生怎么去帮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