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荷自知这一关今天必须要过,一边在心里进行自我安慰,一边斟酌着说:“我听说那个小贱人居然爬上了我儿子的床,所以我赶去警告她,不要妄想靠怀孕再进我温家的门。”
“谁知她居然嘲笑我,还说她就是怀孕了我也拿她没办法,所以我才气不过地给了她两巴掌。”
汪荷的话九分真中掺了一分假。
她原本的意思是这样会让她的假话听起来更不容易分辨,可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温醇和温霆越都是深知范诗好个性的人,甚至更知道她有多么不愿意跟温家扯上关系,更不可能做出会利用孩子绑住温醇的事。
温霆越鹰隼一般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汪荷,虽然没说话,可那强大的气场却压得汪荷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是目光游移着,看上去就是一副底气不足心虚的模样。
他随即又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温嘉情,问道:“嘉情,你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温嘉情身体一震,知道自己也躲不过了,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来。
“爷爷,是我无意间发现了范诗好在吃避孕药,她说是温醇哥逼她吃的,然后趁我们同住一间总统套房的时候塞到我包里的。”
“是母亲帮我找电话无意中发现了,她怕我不洁身自爱训了我一顿,我才知道范诗好居然会这么做,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只能跟母亲说了。”
温嘉情在这个时候当然似乎要跟母亲统一口径,虽然她也同样是九分真话中掺杂了一分假话,但她比汪荷更可信的地方在与,温醇是真的有可能逼着范诗好吃避孕药。
温醇本就冷冽的目光更凛冽了几分,紧抿的薄唇忽然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就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就在这女人身上,她就仿佛是个搅屎棍一般不断在生出各种事端,若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份血缘关系在,他怕是早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温霆越显然对温嘉情每一次都参与其中这件事十分不满,当即便冷哼一声,说:“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让你母亲知道温醇帮江影联系心脏移植手术,也是你'无意'中透的口风吧?”
那故意咬重的“无意”二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摔在温嘉情的脸上,她的脸热辣辣的,几乎是瞬间就胀的通红。
温霆越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温嘉情在不遗余力地搞事情。
温嘉情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汪荷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把女儿扶起来,又在温霆越冷冷扫过来的眼神中止住了脚步。
温嘉情这跪的一下极为用力,磕出了一声闷响,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泫然欲泣地看着温霆越,说:“爷爷,都是我的错,您要责罚就罚我吧,母亲和温醇哥都是无辜的!”
“若是我能再小心谨慎一些,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可只有一点,我真的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