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刻有人上来对范诗好说:“范小姐,请吧。”
那架势居然是逼着她非走不可的样子。
范诗好却看着骆文渊说:“骆先生,按照您和我父亲的情谊,我叫您一声骆叔不算高攀吧?您既然能答应再见我一次,就说明您的心里也放不下,如今又何必这么做呢?”
骆文渊端着茶盏的手略微抖动了一下,随即又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向着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随意手向旁边的红木沙发一指,示意范诗好坐下,又继续说道:“你还想问我什么,说吧。”
范诗好坐下之后,谢过下人递上的茶,看着骆文渊,又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噩梦,忍不住问道:“骆叔,您能具体跟我说说导致您跟我父亲失和的那件事吗?”
骆文渊皱着眉头说:“这跟你父亲的事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上次也说过了,是因为一个产品出了纰漏,结果是我背锅,所以我就被扫地出门了。”
范诗好看到他有些不耐烦,便略微停了一下,一直到骆文渊的情绪平复下来,才换了个方式问道:“骆叔,您就没有想过会是谁嫉妒您和我父亲的情谊,或者是有人故意布局挑拨离间吗?”
骆文渊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可这一细微的表情却被范诗好捕捉到了。
她没有催促,而是看着骆文渊,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骆文渊苦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没想过,只是当时被气昏了头,后来不久你父亲就出了事,再去追究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范诗好顿时激动起来,她就知道其中一定还有隐情。
“骆叔,我父亲是含冤而死的,说不定那个所谓的纰漏就是针对他布下的,目的就是把他左膀右臂一般的您除掉,然后再对我父亲动手,骆叔,你说对不对!”
范诗好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可她也同样没有任何证据。
骆文渊看着范诗好,叹了一口气,说:“当初盛世接了国外的一笔大单子,因为受众是政要名流,对品质品味细节要求极其严格,用料也都是最顶级的珠宝原料,因为涉及到的金额巨大,不能有任何马虎,所以你父亲才特意交给我全权负责。”
“我当时几乎是24小时连轴跟进进度,因为体力严重透支就在一次视察的过程中晕倒了,结果就在我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那批加工到一半的半成品就出了事。”
骆文渊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半晌才继续说道:“保管在金库中的原料凭空不翼而飞,最终影响了订单交付,盛世因此赔付了一笔巨额违约金,险些直接崩盘破产。”
“后来查出来是金库看守监守自盗,但因为那人是曾经跟过我的一个弟兄,所以……”
“所以就有人说是你指使的,还装病转移视线给他创造机会?”
范诗好反应极快地接了下去。
骆文渊苦笑着说:“没错,偏偏你父亲,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