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转身走得极为干脆潇洒。
有了温老爷子的话,就是温醇想要把她留下来,也得掂量掂量他今晚要挨的家法得跪上几个小时。
温醇倒是真想追出来了,可温老爷子一声暴吼就把他留下了:“你给我站住!老子允许你走了吗?”
一听到温老爷子爆了粗口,温醇就知道他走不了了。
爷爷虽然对家人以行伍纪律要求,极为的严苛,可他无非就是骂个几句,最多请出家法罚跪。
可一旦他开始不顾形象地自称老子的时候,那就是动了真火的时候。
家法算什么?直接把人丢进最艰苦的部队中操练个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吃不起这个苦头,而是真的有这一年半载的时间,范诗好估计又跑去天涯海角不知道躲在哪里不出现了。
这个后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
温醇原本看着范诗好的背影还有些心有不甘地蠢蠢欲动,可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隐约勾起了一个弧度,竟是调转视线,仿佛根本就不在意了一般。
范诗好刚才走得有多潇洒,现在的处境就有多狼狈。
她本就是跟着温醇一起来的,如今温醇没走,他的司机自然也就不会走。
让她坐在车里跟司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那还不如她自己走了算了!说不定出去还能打到个出租车。
范诗好原本以为温醇的司机是绝不可能让她自己离开的,谁知道人家接了个电话之后,就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以至于她就那么走出了温家的大门,也没一个人上来拦一下。
如今范诗好将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一手拎着曳地的裙摆,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走着。
这边的别墅区里住的全都是非富即贵,人人都有专门的司机,什么出租车之类的又怎么可能往这边跑。
眼看着前后都看不到头的宽敞道路,范诗好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难怪温醇不急着追出来,这是笃定了她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当然若是她不在乎脚踝废掉的话,说不定走到明天还真能走出去!
一口气走了半天才不过刚走出了温家的私家范围,离走到别墅区门口还远得很。
范诗好索性挑了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长椅坐了上去。
早知道就是留在车里跟司机大眼瞪小眼也是好的,但是现在再让她腆着脸灰溜溜地摸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范诗好打定了主意,温醇迟早也是要经过这里的,到时候再跟着车走也不迟。
别墅区里的安保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范诗好才能穿着昂贵的礼服,带着一身祖母绿的首饰套组,大咧咧地坐在这里等车来接。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路边,几乎融进了夜色之中。
那车之前就跟在她身后缓缓滑行着,根本没有惊动到范诗好,如今见她停了下来没有再走的意思,车上坐着的人蓦地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戏,要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