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住院期间工作已经全面停止了,如今她出院之后一刻也不想被圈在别墅里,直接对温醇提出了回去盛世工作的请求。
温醇在电脑上浏览着财经新闻,似乎根本没听见范诗好说了什么。
“温醇,我在跟你说话,这段时间我耽误的工作进度太多了,再不追上来,对秦老爷子那边我就不好交差了!”
范诗好对温醇这种消极的态度甚至比他强势的时候还头疼,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堆里,无处着力,甚至连吵一架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边坐立难安,温醇却是稳如泰山,甚至连抬眼看她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一直到看完了一整版的财经新闻,温醇才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说:“你在住院之前不是把设计原稿拿给秦老爷子看了?那一单已经签了下来,后续是何铭亲自在跟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范诗好心想,就是因为何铭在跟进她的单子,自己才会担心。
这样相当于对秦氏方面的对接都是由何铭负责,而切断了自己与秦氏的联系,将她丰满羽翼的路径给断了,好一招釜底抽薪!
只是这样的话范诗好却不能明说,她只有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才能给秦老爷子信号,自然而然地从何铭手中将属于自己的单子拿回来。
“温醇,你应该知道只有设计师才最了解自己的作品,我不否认何铭和其他设计师的能力,但你能保证他们给出的东西,就是秦老爷子想要的吗?你这是在透支温氏和盛世的口碑!”
范诗好不相信以温醇的精明会想不到这一点,就算是为了折断她欲展开的翅膀,也没必要拖着温氏新兴的珠宝业务一起陪葬。
温醇意味深长地看着范诗好,那犀利的眸光如针如刃,甚至还写满了看透一切的讥讽。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相交,慢条斯理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温氏有这么强烈的归属感,还是说你对盛世的感情更深,所以才爱屋及乌?”
他很清楚以秦老爷子的手段,知道范诗好出院只是分分钟的事,想要一直挡着这条路是不可能的。
只是看到范诗好急得面上泛红,沁着一层薄汗的样子,他就莫名觉得心情愉悦,忍不住还想多看一会儿。
“你!”
范诗好气得双手拍在桌子上,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我什么??我说错了??”
温醇站起身,使得范诗好的视线也跟着移动,从俯视变成了仰视。
他绕过书桌走到范诗好面前,过分贴近的距离让范诗好下意识地连退了几步,用戒备的眼神紧盯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温醇却是毫不在意地按照范诗好的节奏,她退则他进,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范诗好的后背已经靠在了门板上,两人呼吸相交,清晰可闻。
她下意识地在撇过头之后,用手捂住了脖子,无奈地说:“温醇,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