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宇文月内心得意不已。
也是,那宋南风,自小在她跟着师傅学习琴棋诗画的时候,还在左相府里傻笑着流口水,什么跳舞弹琴,一概不通。
由于宇文月她爹是右相,而宋南风她爹是左相,两人都身为嫡女,所以,二人从小也是被周围认识的人拉来作比较。
比较的结果显而易见,一个痴傻丑女,一个多才多艺的绝色美人,谁胜谁负可谓一目了然。
所以也有许多人说,战功赫赫、俊美绝伦的睿王,配上右相府的嫡女,可谓天生一对,偏偏先皇却把后来痴傻丑绝的左相嫡女许配给了睿王,真是造化弄人。
这种话听得多了,加之从小听着睿王的威名长大,宇文月不由得就对简绪寒生了情意,待到见了他真人,更觉得世间除了简绪寒,其余男子皆是又臭又浊,不由得越陷越深。
无奈简绪寒和宋南风是先皇赐婚,即使是韦太妃,也不能助她这个外甥女成为睿王妃。
但是她,绝不可能放弃……
宇文月暗中咬紧了牙关。
正想着,又有女眷陆陆续续进了来,一一落座,依旧不见宋南风。
可见,她今晚确实不会来了。
宇文月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一方面,宋南风不来,她能更肆无忌惮地偷看甚至在表演时撩拨简绪寒,另一方面,宋南风不来,她也失去了在她跟前大放异彩的好机会。
这时,皇帝跟前的公公上前,对着皇帝低语了几句,随即,公公直起身,清了清嗓子,待现场鸦雀无声后,高声宣道:
“皇上有令,筵……”
话未说完,一道人影出现在入口处,包括简拓在内,众人纷纷扭头去看,是谁,这个时候珊珊来迟?
宇文月定睛细看,是宋南风!
她最终还是来了!
而且一出场,便顺理成章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刻意而为之?真是好心机!
宇文月眸子一眯,再看宋南风脸上虽仅略施粉黛,但由于五官绝美倾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种公主妃子还是被她硬生生比了下去。
自然,也包括她在内……
这是不争的事实,谁能拥有宋南风那样一张脸,根本无需任何多余的修饰也能在人群中胜出。
宇文月心内极不是滋味,再一看宋南风身上的衣裳,她心里好受了不少,因为,这宋南风,堂堂睿王妃,竟然就裹着一件素色不起眼的斗篷,就敢当着这么多皇族权贵的面走进来。
果然,不少人皱起了眉头,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后。
“没有时辰观念,也不注重仪容仪表,真是糟糕透顶!这种斗篷,在家用用也就罢了,出席重要场合也如此打扮!”
太后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真真切切地传入了宋南风的耳内。
“噗嗤……”有人笑出了声。
宋南风并不作声,默默地抬步走着,悄悄地在人群里寻找简绪寒的身影。
她本想早到,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免得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同时也是记挂着简绪寒,想着可以早点看到他。
却不曾想刚出府门不久,便看到路边歪倒着一名濒死的病人,职业责任心使她忙让车夫停车,下车对人进行抢救,这才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