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some reason i can''t explain 因某缘由我无言以对
i know saint peter won''t callname 我知道圣彼得不会唤我之名
neverhonest word 决无真言
……but that was when i ruled the world 却是我主宰的世界
--------------------------------
蛋黄色的太阳软绵绵的挂在灰白色的天空上,空气潮湿,闷热,风中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这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愉快的天气。尽管天空还算亮堂,可是整个镇子一片死寂,以前在傍晚时分总是异常热闹的小酒吧,还有那些无时无刻洋溢着小提琴声音的广场,都没有了人的踪影。空荡荡的镇子就像一个死城。
埃西被软禁了。
不仅仅是埃西,如果猜的没错整个镇子里的人都被软禁在家里了。
那个诡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两天,就在那天,当埃西和纳菲尔肿着眼睛在厨房里冰敷的时候,一队看上去异常疲惫的军人来到了惯来宁静的镇子。
同时到来的还有那个匪夷所思的戒严令。
据说因为一个感染了高度变异的埃博拉病毒的病人日前从疾病控制中心逃脱至埃西所在的地区,所以这一地区的所有居民都将严禁外出。
理所当然,戒严令让这里的小镇的居民陷入了恐慌之中,而当他们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漂亮房子的窗户上被强制装上了丑陋的钢条,这种恐慌陷入了高潮。
之后不久,戒严令上增加了新的规定,所有居民的饮用水和食品都将由政府统一提供。那些由窗户缝里递进来的消毒的瓶装水,还有没有任何标签的罐头食品引发了居民的反抗,不过在几声枪响之后,所有人都知趣的锁好大门,将所有的不安和惶恐掩盖在寂静之下。
埃西理所当然的也感到十分的气愤,可是在气愤之余,他更加感到恐慌。
恐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降临在埃西身上了。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他想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对什么事情感到恐惧了,可是在莉莉离开之后,他内心的不安与日俱增,终于在这个看上去毫无道理的戒严令上积累为让埃西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绪。
统一配给的用水和食物,将房子的所有出入口都拦住的钢条,还有像是蚂蚁一样在各家各户穿梭巡逻的军人----很熟悉不是吗?
希特勒对犹太人就是这么做的。
每天都有人上门,在送水和食物的时候拿起一个如同手电筒的东西在埃西身上扫描一下,然后在”滴----"的一声之后走开。
如果哪一天有人冲进房子将埃西拖出去枪毙了,埃西也不会感到惊讶。
电视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节目,每隔30分钟,州长那张蠢脸会出现在电视屏幕里,然后重复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安抚群众的讲话,之后节目会转为80年代的长篇肥皂剧。网络完全不通,电话没有任何反应,所有可以向外界发出讯息的装置都失效了。
纳菲尔的情况也十分不好,他终日躲在远离窗子的墙角发抖,即使是最细微的响动都能让他脸色发白的抱头缩成一团。除了每日必须取用食物的那一小段时间,埃西不得不无时无刻的陪在纳菲尔的旁边。处于某种直觉,他没有让纳菲尔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埃西曾经向他询问究竟为什么这么害怕,可是得来的答案只是支离破碎的几个单词:怪物,不死,吃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埃西的心中充满了严重的负面情绪。
埃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周围的一切讯息都在明明白白的昭示着有什么及其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偶然埃西会听到从镇子里传来女人或是男人的哭嚎,然后就是一声枪响。
没有人向这些已经吓到几乎神经失常的可怜人们进行任何解释。
-----------这里是痛苦的重打的分割线-------------------
“解释?不需要解释,你只要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
那个一脸疲惫的老男人朝着埃西喷了一口烟,烟雾之后的眼睛暧昧的眨了眨。
这个男人让埃西称呼他为队长。跟那些面无表情的军人比起来,这个替代者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没有那么,麻木。
队长在听到埃西的这个评价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我和他们当然不同,我是一个失去了所有部下的老家伙,而那些……”他将目光投向镇子的方向:“……不过是机器而已,国家机器。”
不管怎么说,虽然不喜欢这个人身上浓郁的劣质烟草味,可是埃西还是从队长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珍贵的信息。
在几个月以前,亚特兰大市的郊区陆续的出现了被所谓的“食人魔”啃食干净的残骸,不久后,警方在市内某个贫民区发现了那个恶心的家伙。警方逮捕了他,可是食人魔事件却并没有停止,似乎吃人是一种瘟疫一般,警方发现,吃人事件竟然是由许多个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共同造成的。之后,出现食人欲望的人,越来越多。
发现不对劲的警方曾经将情况上报,可是得到回答是“该案例不过是个别情况”。
不久之后,所有类似的案件都被另一神秘部门所接管,警方沦落到只能帮助这一神秘机构进行尸体收敛的地位。
“……然后有一天,我们在清理现场的时候,被本应该死亡的尸体攻击了……所有人都死了,然后死人又活过来,继续攻击活人……整个城市都是那些东西……”
队长叼着烟,微笑着诉说着:
“……我是警局里唯一活下来的人,然后我逃出来,他们告诉我说这儿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于是我便来了。”
“这怎么可能!”
埃西被那噩梦一般的叙述给震惊了,队长的嘴角向上扯了扯,伸出食指操着埃西摇了摇: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远远的,传来了用于集合的哨声,队长在手心掐灭了烟,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临走前,他转过头,对着呆滞在门口的埃西说道:
“那种病的初期,人体会感到皮肤瘙痒,咳嗽,高烧,几天后就会迅速的变成那种吃人的怪物,所以,如果感到你不对劲的话……”
他从腰间掏出一件东西,扔向了埃西。
那是一柄枪。
队长的准头很好,枪从钢条中间直直的穿过,落在棕色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埃西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而这个时候,队长的背影已经消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之间消失不见。
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挣扎着消失在地平线,
夜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