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栀抬眸，没有说话客气微笑颔首。
那家丁便退了出去。
慕云栀随意地打量着这个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雅致得茶厅。
看来这里不是顾府招待的外客的外厅，如此这般的布置应该是出自顾轻舞之手。
那么说顾轻舞的清月阁应该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
把玩着茶盏的瓷盖，慕云栀喝了两口茶，就听到外面急急地脚步声。
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也响起。
“云栀，这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
伴随着顾轻舞那如珠玉落盘的声音，顾轻舞便急急走到了慕云栀的旁边坐下。
“轻舞，打扰你睡觉了吧？”
慕云栀看着顾轻舞笑道。
顾轻舞嗔道：“怎么会？我本就有早起的习惯……”
顾轻舞说着话就顿了下来，上上下下看着慕云栀疑惑开口道：“你这是……”
顾轻舞自然不可能会不认识慕云栀此时身上穿的这身衣服。
慕云栀颔首一笑：“这身衣服的确是你那小丫鬟的。”
顾轻舞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慕云栀：“她呢？”
慕云栀只得淡淡道：“她没事，我跟她换了身衣服罢了。”
顾轻舞听了慕云栀的话之后，心底更是犯了嘀咕，看着慕云栀索性直接开了口问道：“云栀，以咱们的关系，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这一大早到底干嘛了？”
慕云栀吐了口气看着顾轻舞：“倒不是不跟你说，只是说来话就长了。”
顾轻舞纠结着正要继续问，慕云栀索性先一步道：“那个，我也是恰好在你们府门口看碰到了你那个丫鬟，然后她就将我拦了下来，让我为她跟你说几句话。”
顾轻舞本来关切看着慕云栀的神情在听到慕云栀这句话之后就变了。
“你不必多费口舌。”顾轻舞直接对慕云栀道。
“我也不想费这个口舌，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管闲事，自己府上的丫鬟都管不过来，更不要提你的丫鬟……”
慕云栀说着转头看向顾轻舞，神情少见得认真道：“她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你要撵她出府？”
只见顾轻舞张了张嘴，纠结良久开口：“她粗心大意，服侍不周。”
慕云栀听了之后叹了口气看着顾轻舞：“你这是想不到什么了，憋出这么一个理由？”
听了慕云栀的话顾轻舞眉头就是一皱，随即也舒展开了，毕竟这个慕家大小姐，什么都说得出来，为人有冰雪聪明……
“轻舞，快到你进宫的日子了吧？”慕云栀索性打开了天窗，看着顾轻舞道。
顾轻舞无奈，点了点头。
慕云栀看着顾轻舞：“是，你在宫里有皇后皇上做靠山，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偌大皇宫是怎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慕云栀见不论她说什么，顾轻舞的表情始终很麻木，便继续道：“皇上皇后每日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到时候真的是有可能顾不上你的。”
“你这个时候把你最最亲近的贴身丫头支走，到时候，你打算孤身一人在皇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