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杨过和朱子柳一行如何布置营救的法子,却道忽必烈自将李然掳起共乘一骑后,便觉怀中的女子身量娇小,轻轻一揽竟能全部没入怀中,且腰如细柳、娇弱无骨,丝缎般的发丝时时随风传来暗香,发丝下细白的颈子随着马背起伏着时而擦过唇角。忽必烈竟有些按捺不住,全身血液涌往某处,顶住怀中人的翘臀,竟是有一种别样的销魂滋味。
因此,到了山下宫中,便拦腰将李然抱下马,大踏步朝寝房走去。进门就将李然甩到床上,倾身便压了上来,埋首到想了一路的颈子啃咬,双手上下游走,扯开衣带,伸入衣内,抓住柔软的丰盈揉捏。
然而,无论他怎样施为,却没看到对方的任何放抗,甚至未有听闻一丝声响。忽必烈不由疑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双冷静到足以将男人欲望吓退的双眼,她就那么静静的望过来,毫无感情。若还是一个少年,必定会再也无法进行下去,然而忽必烈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只是轻笑一声,便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褪掉外裳和里衣,露出精壮的身材。
然而,他仍然没看出她露出哪怕是稍微娇羞的反应,反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身材,便又撇开视线,对将要进行的,或正在进行的一切都极尽漠视。
忽必烈眯起眼角,伸手便狠狠的一扯,将李然的袖子拉开,赫然便见一粒殷红的守宫砂,不由哈哈大笑道:“看来江湖传闻果然只是传闻,你那宝贝师弟竟是个痴儿。”
李然冷笑道:“我本来敬重你是个英雄人物,便敢在战场上见真章,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耻下流之辈,欺凌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子,还自以为荣。”说着,将衣服拉好,坐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道:“就算让我先洗去一身臭汗,也当是对我稍微的尊重了。”
忽必烈低头,撅起李然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着他,对视一刻,见她仍然平静无波,便勾唇笑道:“用缓兵之计也是没有用的,那我便陪你沐浴,岂不更香艳。”便唤人备水沐浴。
李然此时,已是忍无可忍,便低头叹息道:“你可知道,日后我会十倍百倍的让你生不如死。”
忽必烈仰头大笑一阵道:“那我便等着。”伸手猛的抱起李然,朝浴桶走去,那些奴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已将水备好。到了浴桶边,忽必烈将李然放下,眯眼笑道:“是让我来给你脱衣还是自己动手。”
李然背过身去避开忽必烈的视线,不是因为矜持,而是想掩饰自己的怨毒情绪。但她自知逃无可逃,便开始慢慢的褪掉外裳、中衣,里衣却是不肯脱的。
忽必烈却怎么可能让李然得逞,呵呵笑着从身后环腰抱她入怀,三两下便将所有衣服扯落殆尽。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刚刚对他还不情不愿、甚至带有敌意的女子,忽然慢慢扭身勾唇一笑,将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的展露在他面前,温润的双眸中甚至带着某种勾魂的意味,微张的红唇似在邀请着他。
一个绝美的女子若是打定主意要勾引人,任何一个正常男子都难以抵挡。然而,忽必烈到底不是寻常男人,虽然他亦是扑身过去,却警醒非常。李然手里暗扣的玉蜂针便被他反手一扭,给弹到了别处,打在筒灯上,发出一声细微的金属撞击声。忽必烈哈哈大笑:“若你从一开始便如此的勾魂,我便真会被你骗过。”说着单手伸手掐住李然的下巴,哑声道:“不过,你也确实已经完全引起了我的兴趣。”
说着,便倾身吻住粉嫩的唇,辗转流连,一手钳制李然反抗的双手,一手轻柔的抚上胸前娇嫩的丰盈,头一次,忽必烈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
李然剧烈挣扎了好一阵,却挣不动半分,失去了武功,她也如大多数女子一样,在男人的力量面前无力反抗。她怨恨,也绝望,但她更气的是,身体被忽必烈熟练的调情手法有了反应,终于压抑不住□□了出来,李然直恨不得自己当场死掉,而不是如此尊严尽弃。
在这当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王爷,自王庭传来了消息,军师请您务必去前厅一趟。”
忽必烈一听,身子一僵,便住了手,然后狠狠的无比留恋的亲了亲怀中娇喘连连的女子,轻轻道:“我去去便来,等着我。”如一个真正的情人一样的温柔。
李然则只顾着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背着身不去面对眼前似乎要将人看穿的戏谑视线。忽必烈并不在意她的冷漠,心情甚好的,闷笑着出了门。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李然这才慢慢萎顿在地。浑身剧烈颤抖,再也忍不住呜呜低泣起来。哭了好一阵,又起身坐到浴桶中,狠狠的搓着身体。
期间有人送过来换洗衣物,竟是一身白色绸赏,精美华贵,比之李然平时所穿的白绸要更美。可惜,自身的衣服早已被忽必烈扯的扯,撕的撕,早已不成样子,否则,李然绝不愿意去穿某人精心准备的衣物,只因,她一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美展现在他面前。
穿戴妥当,李然便开始搜寻可以逃匿的地方,可惜门窗都有人守卫,便是庭院中亦是有士兵巡逻,瞧这情形,怕是连屋顶也有人。
守卫如此森严,李然只能绝望的关窗,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怔怔的发呆。幻想自己仍然是那个每天为上班发愁的小小白领,幻想自己在那个倾尽所有赚来的小房子里,上网聊天,或是在那张花了肉疼价钱的小地毯上打滚。即使房贷车贷那让人不堪重负的每月贷款,此时也变得完全可以承受,并且愿意去支付。
只有绝望的人,才会用幻想来补偿心底的空洞。李然一边想,一边掉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前院传来喊叫声。李然立即站起身,推开窗扇,却见守卫的士兵仍然一个也没有动,反而更加警醒的防卫四周。
是过儿,一定是他来了,李然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急切的向前院望去,然而,纵使月色皎洁,却仍看不见最前面的院子到底发生了甚么。
过了一盏茶功夫,前院的声息也止住了。李然失望的靠着窗,看来,是失败了,或者根本不是杨过他们,只是一场内部的争吵。但是她仍然希望,是杨过来过了,但却因为甚么原因被发现了形迹,只得躲出去,也许,再过一阵子,他便会偷偷的潜进来救自己出去。
可惜,她没有等着自己想见的人。倒是等来了,最不想见到的忽必烈。他的眼神变了,竟有一丝阴狠藏也藏不住,李然暗自戒备,静静的如雕塑般站着不动。
忽必烈却不会放过她,缓步走过来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李然的身子,附耳低沉道:“被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似你这般不识好歹的。记住了,你这一生只可以也只能作我一个人的女人,你那个师弟,你说,我是一刀杀了他呢,还是慢慢折磨他至死呢。”
这话虽然说得那样轻柔,可李然却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瞬,但仍强自镇定,冷笑道:“即便你想杀,也要你能抓的到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我,现在只是你的囚犯而已,你想怎样,我完全奈何不了你,但你却不能阻止我对你的鄙夷。”
说着,便自己开始慢慢解开衣裳,轻笑道:“你要,便拿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裳脱掉,就像身旁站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只是一株草,一根木头,根本不用在意。忽必烈从未如此的感到挫败,也从未如此的感到愤怒,只想狠狠的捏碎眼前的女子,尽管她是那样的美丽,尽管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不忍。
只因为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动情,而此时,却有感情受挫的屈辱感,抑或是男人的尊严被踏碎了,让忽必烈再也无法柔情起来。伸手一捞,便将李然啪的一声甩到床上,欺身便开始狠狠的揉捏啃咬。
忽然,自空中传来无数的嗡嗡声响,接着便是兵士惨号声,忽必烈猛然抬头,瞧见无数野蜂从窗口涌来,一瞬便只听见满室都是嗡叫声。忽必烈竟有一丝的惶然,然后猛的坐起身来,用袖蒙头疾走几步开门大声道:“掩头,放火,烧。”
院中惊慌四处乱蹿的兵士听到他的号令,便也不顾疼痛,取出火折,点燃火把,一边赶开蜂群,一边朝忽必烈围来。
李然自忽必烈起身,便赶紧起身,寻了见衣服裹住身体,便开始呼喝有声,指使着无序的野蜂朝忽必烈那边攻去,自己也飞快的跳上凳子,打算从窗口跳出去。
忽必烈一见,便厉声喊道:“堵住那边的窗口,快。”
然而,那些兵士此时刚好都已经围到他身边,却是无人在窗口。只见一男子忽然自假山后跃出,再往后踢了一觉石尖,便纵身越过数丈到了窗边,正是杨过。
李然一见他,竟是要滴下泪来,强自忍了,投身到他怀里,接过盛放玉峰浆的细瓶,口中犹自呼喝不住,指挥所有野蜂围攻忽必烈等人,让他们无从靠近,而杨过则抱起她往回纵身跃了数次,便又回到了刚才藏身之地,朝假山一侧一摸,便现出一道暗门,飞身便扑了进去,缓缓关上门的瞬间,见无数箭枝射来,却只能徒然打在石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