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天并没有忘记她。
知足长乐,开心才是福!
许是真的要让她养胎安神似的,那一天燕墨并没有传她,由着她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安坐,上了药的小猫安静的睡了过去,夕沫无聊的看着它,它真乖,喜欢有它陪着的感觉,于是,便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小乖。
因为,小猫很乖。
夜深,手上的烫伤红肿已去,清雪不在,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好笨,就连烧水这样的事也做不好,弄了四五次,也燃不起火,只好从水缸里舀了凉水冲凉,那凉水让她想起栖江里的过往,想想,心中都是痛,那是怎么样的不堪呀。
拥着小猫而睡,暖暖的让她的心安然。
夜半,睡得正香,身边那温暖的热源突然间被人移去,惹得夕沫骤然惊醒,心慌的低叫,"谁?"
欣长的身影斜斜一落,顷刻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侧,也霸占了小乖的位置,"蓝夕沫,这张床除了本王和你,再不允许有呼吸的人或动物睡了,起来,给本王脱衣。"霸道的声音响在这夜色里,让夕沫的心不由自主的轻颤,以为他会放过她,却不想,他还是来了。
手指轻轻抬起,除了坦然面对他以外,夕沫别无选择。
褪下他的外衣,白色的里衣映在烛光中洁白一片,让她自然想起小乖,"阿墨,小乖呢?"他抱走了小乖,不知道送去了哪里,想想小乖的伤,她竟是有些惦念了。
"蓝夕沫,本王还不如一只猫有魅力吗?是不是本王还不够爱你?"嘲讽的说完,两片薄唇随即附上她的,狂野的吻铺天盖地的瞬间传来,让夕沫晕晕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
他的手指却轻巧的挑开了她的里`衣,瞬间就挑弄着她随着他一起火热颠狂...
可就在她强迫着自己不去做任何反应时,他却突然间的嘎然而止,甩手一挥,房间里的烛火便尽数了灭了下去,一只手不客气的拥住了她还算是纤瘦的腰肢,冷声道:"睡觉。"
可是小乖,她还是想要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越是想,就越是睡不着,再加上身边多了一个燕墨,他就仿佛是一只狮子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张口把她吞掉。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子都僵了,一动不动的后果就是全身开始传来了麻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想要翻身,想要动一动。
"怎么,怀了身 孕还想要勾 引本王吗?"燕墨的声音突然间的打破了沉静传来,原来,不止是她没睡着,他也醒着呢。
"阿...阿墨,小乖去哪了?"夕沫还是不喜欢叫他阿墨,却又必须去适应。
燕墨停顿了那么一会儿,才道:"又是在问猫吗?"
"是的。"夕沫这才想到只有自己才知道小乖是她为那白猫才新起的名字。
燕墨的手开始不客气的扳转着她的身体,让她只能被动的面对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黑暗中,他定定的望着她,道:"那只猫已经杀了,以后不许你再捡任何动物回来,这房间里除了本王以外,谁也不能多做停留,懂吗?"他霸道的宣布,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愿意。
无声的对望着黑暗中他脸的轮廓,咬咬唇,夕沫不甘的点了点头,然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燕墨,他欠她的,现在又多了一条命。
小乖的命。
很晚才睡,只因,身边多了一只让她不习惯的'狮子';。
醒来时,房间里散散淡淡的都是阳光,燕墨却已不在,只余留一抹凹痕在她身侧的床上。
慵懒的坐起,真静呀,却也是她喜欢的,从前在蓝府,她的住处也是府中较为偏僻的地方,此时想起,她才发现,从自己随燕墨到了逍遥王府,娘家的人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呀,她现在的身份特殊,主子不主子,奴才不奴才,偏又有过被浸猪笼的人尽皆知的经历,所以此刻,她能好端端的睡在这里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忆起红央的嘱咐,夕沫发现她可真的是醒得迟了,手上的红肿已经退去,既是身为燕墨的侍婢,那就要有侍婢的样子,在离开燕墨和逍遥王府之前她一定要小心翼翼的把一切都经营好。
推门而出,准备打些水来梳洗,可门开时却是惊了她一跳,只见门外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侍婢和婆子,为首的却是清雪。
她不是去侍候其它的主子了吗?怎么突然间的又回到了她这里?
见她手里端着盆,清雪急忙移前一步,"主子,给我吧。"
主子,何时她又成了主子了?
夕沫受宠若惊,手中的盆并不松开,"清雪,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
"主子只管进屋子里坐着就是,这里的事都交给清雪来打理就好。"
夕沫晕晕的,她一个燕墨的侍婢要门外这么多人做什么,淡淡的,"我自己来就好。"
有点烦,她急着赶去燕墨那里,不然,真的太晚了,只怕,又是要遭受到燕墨的冷嘲热讽了,那个男人,人前人后从来也不一样。
清雪却不松手,只声向身后的人道:"还不快点打扫。"
呼啦,婆子侍女一拥而上,也让房间里顿时就乱了起来,床上她才睡过的地方连被子带褥子全部被人抱了出来,夕沫这才发现门外还有一个推车,东西被尽数的扔在上面,很快的,她这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空落落的家具,狼籍的仿似被人洗劫了一般。
"推走,烧了。"清雪一点也不迟疑的下达着命令,也更让夕沫困惑不解,这个房间曾是燕墨多次要过她的房间,所以这里的东西物件虽然不算是最好的,却也都是价值不菲,就这般推出去烧了,真真是有些浪费了。
"清雪,为什么要烧了这些东西?"
清雪一笑,"这是上面的吩咐,清雪也不知,主子,请回屋子里准备沐浴更衣,王爷还在等着主子一起出府呢。"
"出...出府?"夕沫迷惑了,为什么事先她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