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不如,我自己去洛城吧。"
"过两天再说。"还有两天呢,他也开始优柔寡断了,遇上她,他不得不如此,让她一个人在草原上吃了那么多的苦才生下孩子,每一次想到他都想要狠狠的煽自己几个耳光,她之前太苦了,他知道。
她不再出声,只是身子软如水的贴着他更紧,静夜里,两个人就这样的相依着,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是玄妙的,也终于让她体会到了真正的恩爱的夫妻间该是什么样子的。
只希望,一切都还不晚,她是这么的渴望着这一切继续下去,只是想到珍妃,头就会不住的痛。
把心放下吧,因为,有他在。
她在他的怀里,开始回忆着从前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有许多的疑虑,手指,落在了他的脸上,"阿墨,有一次夜时,我好象是指甲挠到了你的脸,可为什么事后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呢?"许久了,她突然间的很想要确定那个人是燕墨还是慕莲枫。
因为,那一阵子慕莲枫的身上也总会薰染了檀香的味道,让她在恍惚之间在没有看到他的面容时常常不知道他是燕墨还是慕莲枫。
燕墨顿了一顿,轻声道:"你猜呢?"
她心里一个恍惚,又是迷惑了,摇了摇头,如果能猜到,她也不到于时至今日还是这样的困惑了。
可是才摇了头,她就反应过来不对了,他让她猜,那就证明他是相当的清楚那一晚发生的一切的。
如果不是在当场,又怎么会知道?
"阿墨,是不是你?"可是当初他的脸上为什么一丁点的伤也没有,想起,她又困惑了。
"其实,那一晚是我也是他。"
"啊..."她迷糊的仰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说什么。
他的手重重的点在她的唇上,就象是在惩罚她似的,"夕沫,其实那一晚我是扮成了慕莲枫要试探你一下,那一晚我是戴了ren皮面俱的,只是,那面具做工极精,而你没有感受到罢了,那一晚之前,我原本以为你与慕莲枫是有勾结的,可是试了之后我才知道不是。"
"他去过逍遥王府,是不是?"慕莲枫说过他无法把她从逍遥王府里带走的,她一直都记得。
"是的,被我的人打伤了,伤得很重,不过,你并不知道。"
她听着,如此想来,慕莲枫也确是爱过她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对自己都是有着一点的真心的,只是,她与他真的无缘,她也不喜欢他那样的弄权术,便再也不会勉强的与他在一起,"阿墨,如若与他结为了盟友,你要时时小心。"这些话她必须要现在说了,谁也不知道待她满月之后会有什么状况发生,他迟早是要回去烈焰国的。
他俯首,又是亲吻了她一下,"沫儿,谢谢你。"
只是,那么随意的一吻,却又让身体起了反应。
不可行,真的不可以了,她还没出月子,刚刚,已经太过激烈了。
想到这里,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异样,"夕沫,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羞红了脸,不敢看他了。
手指抬起她的下颌,让她被迫的仰起臻首,看着她的眼睛,他轻声道:"告诉我,不然,我..."
"不要了不要了。"她立刻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女人总是这样的,做的时候可以沉浸其中,可是不做的时候被男人如此的问起就总是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
"那好吧,就饶了你,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垂下眼睑,"只是有些酸痛罢了。"
"你等我。"他说着就放开了她的身体,然后起身披衣走了出去。
"阿墨,你要做什么去?"天太晚了,他问了她就出去,让她忍不住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行将要做的事。
"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她仿佛还是置身在梦中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很快的,他就转了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盆,有热汽扑过来,她果然猜对了。
拿着软布蘸了水,他来到她的身边。
"阿墨,不用了。"她轻声语,恨不能把自己藏起来,太羞人了。
"不行,你还没出月子,就不给你洗了,不过,一定要擦一擦,不然,以后每天都会浑身酸痛的。"他笑着,按着她的肩让她只能继续的躺在毡布上。
手轻轻的分开了她的两`腿,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夕沫急忙就闭上了眼睛,太羞了。
可是,更是感动他此刻的所为,他是王爷呀,却肯为她做这些小事。
仔细的擦着,一处也不放过,却也让她更羞,几次的要抢下那湿布自己来,他却不许,"阿墨,你会宠坏我的。"
"我愿意。"
她更愿意让他宠着呀,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宠她一辈子。
想起刚刚才做过的一切,她便越发的不自在,"阿墨,好了吧?"
"还差一点点,有些肿了,下次,真要轻点了,夕沫,以后不舒服要告诉我。"他是太久没有要女人了,所以,急切中就伤了她,看着,有些心疼,毕竟,她还在月子中呀,偏他手上现在没有药,"若是锦臣在就好了,他手上有药。"
说起相锦臣,夕沫的脑子里一片翻腾,"阿墨,锦臣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一心要利用你杀了淑妃,他知道了,后来就离开了逍遥王府,再也没有回来过。"
心中若有所思,相锦臣是为了她吗?
这么许久了,真的没有他半点音讯。
她心里,还有许多的疑团没有解决,"阿墨,那个总是会下药不让你和燕康有子嗣的人有没有查到?"
燕墨摇了摇头,"没有,可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在宫中。"
会是母亲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心里咯噔咯噔的跳,如果是母亲杀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她又要情以何堪呢?
她真的不希望那是母亲。
"梅妃的死,你查出真凶了吗?"
燕墨又一次的摇头,"可我觉得就是那个人,她杀了梅妃也就是杀了我的孩子。"
又是说起孩子,"阿墨,阿桑有消息了吗?"
燕墨顿了一顿,才道:"还没有。"
可是那停顿让夕沫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她蹭的坐起来,然后平视着燕墨,"你说,是不是阿桑出了什么事?"如果是,那就是自己害了阿桑,只是这样想着,她的心都在痛中,不住的祈祷着,阿桑一定不要有事呀。
燕墨摇摇头,"夕沫,真的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等我们回到京城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真的吗?"她忽而就开心的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只要阿桑没事就好,不然,她的内疚可就深了。
"真的,傻瓜,我还会骗你吗?"
她这才放下心来,"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这才乖。"捏了一捏她的脸,宠溺的看着她,越看,越是好看,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只要爱了,什么都可以接受了。
"哇...哇..."小珍儿醒了,夕沫正要动,那边,燕墨却放下了她的身子,"别动,我来。"
他真的去了,听着孩子的哭却一点也不着急,都说孩子哭一哭才能长大,瞧,马上就要满月的小珍儿也长了一点点呢,一边由着她哭,一边打开了小被子,为小家伙换了,当小屁股沾上干爽的布时,小珍儿立刻就不哭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燕墨,小手不住的挥舞着,就象是知道他是她爹爹一样。
熟练的包好了,再送到夕沫的怀里,"孩子妈,轮到你了。"
他的话就象是普通乡村里人家夫妻间的对话,却是那么的亲切,让她喜欢,伸手就抱了过来,小家伙的小嘴已经奔着她的一乳而去,闻到了奶香了,当小嘴叼上其中的一个时,夕沫有些不自在了,就在不久前,燕墨还亲吻过她的那里呢,可是对面的燕墨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很自然的道:"等找到了奶娘,一定要奶娘奶她。"
"不行。"她抗议。
"可我不想她霸占你。"
"扑哧",她笑了,"燕墨,她才是一个小不点。"其实,按理儿,小珍现在还应该在她的肚子里呢,都说七活八不活,小家伙现在健康极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有什么比儿女的健康更让人开心的呢。
摸着小珍儿的小手,嫩滑的可爱。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哈瓦包外突然响起了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这在夜里是很少见的,燕墨的手下很少在夜这么深的时候还来打扰燕墨的,夕沫立刻警觉了起来,可是燕墨比她还快,身子一移很快就到了门前,一挑门帘,"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我们被人包围了。"
"王爷,我们的人马被人包围了。"旺福的声音带着微喘的说道,显然,他来得很急,而事情,也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