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莲少爷,怎么不坐?小姐,我去泡茶。"快步走进来的是知夏,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刚刚的风起云涌,动作麻利的就要泡茶。
"知夏,送慕莲少爷出去,我乏了。"懒懒的送客,真想靠着窗子呀,她站的累了,累得就要站不住了。
"夕沫..."慕莲枫犹自还不想走,刚刚的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静静的依旧伫立不动,夕沫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继续站在慕莲枫的面前就是她的难堪,可他,偏就不走。
"知夏,送客。"
这'送客';二字是那么的疏远,他已是客而再也不是她的未婚夫了。
慕莲枫踉跄着后退,知夏被夕沫和慕莲枫各自的表情吓住了,"小姐,慕莲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知夏,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着腹中很有可能已经存在的胎儿,到底是谁?是谁连她的月事这样女孩子最私密的事也泄露了出去,也许,那个男人是成心的要让她怀上身孕的。
越想,心里越是乱,可在不能确认胎儿是不是真的有了之前她现在至少还有希望。
不要,她不要怀了那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恶毒男人的孩子。
她的月事何时来只有知夏和另两个服侍的小丫头知道,就连娘亲也不是十分确定呢,可她真的不相信会是自己贴身的人出卖了自己。
到底为什么呀?
越想越是想不明白,她清清白白的做人,从来也没有害过谁。
慕莲枫走了,窗外的他走起路来轻飘飘的,那么高大的人就仿佛只要有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跑了似的。
守宫砂的不见终于还是伤了他的心。
越望那抹高大的背影,她的心越是乱,眸中的雾气润染着目光迷朦一片,如果可以,她怎么愿意?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就是那般的冷酷的发生了,而最为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那男人如此对待她?
她以为,她失申的事很快就会公之于众也会让她难堪,她以为以慕莲枫的骄傲和男人的自尊心来看慕莲枫是一定会退婚的,可她错了,连着几天蓝府里还是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娘还是在忙着置办她的嫁妆,谁也不知道她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发生了什么。
只有她在一天天的憔悴下去,瘦了又瘦,竟是连那才做了的新衣也显得肥大了。
"小姐,用膳了。"知夏叹息着,劝了几回了,可谁也不明白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夏,最近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夕沫转身,眼神突然间凌厉的看向知夏,那七夜,她被掳走,可是蓝府却无人一知晓,这本身就是怪异,让她不得不思考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有那个男人的奸细,尤其是知夏。
知夏挠了挠头,然后道:"有二十多天了,奴婢一直都睡得沉,醒也醒不来的,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昨儿我还跟太太说请大夫来给我看看呢,我才多大,不该总睡那么沉的。"
夕沫的心中一凛,"那大夫什么时候过来给你瞧病?"
"太太说,来了就请过来再为我看了。"知夏并不抬头,很恭敬的低首说道,那样子并不象是在说谎。
夕沫的心跳越来越快,难不成,那个男人连知夏也算计在了其中?
正自疑惑时,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婆子的声音,"知夏,郎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