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难平的杜青葵,把目光死死的锁定在赵宽的身上,她向前一步,抬起手指向赵宽头顶的乌纱:“大人头顶上的帽子,我看是保不住了!”
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是农妇,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赵宽都听傻了,他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头顶的乌纱像是响应杜青葵一般,摇动了两下,竟然真的掉了下来。
杜青葵抓住机会,继续逼迫:“大人,我相公的茶室,来往的都是富家公子,官宦子弟。如果我不明不白的死了,或是被定罪,我相信我的相公,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关系,替我讨回公道!”
杜青葵弯下身去,把地上的乌纱帽捡起来,她嘴角带着森冷的笑,捏着乌纱帽放到赵宽的眼前。话已至此,接下来,就看赵宽怎么选择了。
很明显,赵宽胆怯了,他很重视头顶的乌纱,若是因为一个农妇丢了官位,就太不值得了。这是时候不如放下架子,把事情私了。
赵宽挥了挥手,让狱卒退下。
“天赐,我会好好训他。至于阮夫人,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无罪释放。”赵宽接过帽子,端端正正的扣在头上,还往下压了压,以后这帽子还是要戴紧一些。
杜青葵歪了歪脑袋:“好,大人果然是个好官,不会冤枉他人。至于贵公子的事,我也会保密,不提。”
第二天一早,就有个自称亲眼看到杜青葵走进迎福楼的人,来到府衙。
与此同时,旺福也来了,还说在迎福楼后厨,找到了属于杜青葵的东西,一块从衣服上剪下来的布。
赵宽拍了拍惊堂木,高声宣判:“迎福楼投毒一案,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是杜青葵所为,来人啊,将杜青葵释放。”
那泼皮收了银两,自然想要把事情办好:“大人,小人就是人证,这块布就是物证,您怎么说证据不足呢?我真的亲眼看见那女人下毒!”
赵宽给了李侃一个眼神,李侃点了点头。
赵宽接着说:“你看到她是用何种药物下毒,药包的颜色你可认得。”
“小人...小人不知。”泼皮没想到,做个证人还有回答这么多的问题。
“大胆,既然不知,你何以断定她下的一定是毒。我看你是故意诬陷他人,来人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泼皮的一声声惨叫,传到大堂来。旺福拿着一块布,吓得瑟瑟发抖。他只是听掌柜的做事,可不想挨板子啊。
赵宽眯了眯眼睛:“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旺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有。”
“那还不快滚,等着挨板子吗?”
旺福吓得落荒而逃,杜青葵就地释放。
审过那么多的案子,赵宽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累过。不过,他还不能休息,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收拾呢!
杜青葵大摇大摆的从牢房出来,对着太阳的方向,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晒太阳了,真是浑身舒爽。
走出大牢的时候,杜青葵遇到了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