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家产被阮柏言分了一份去,这让方静十分不满,把脸拉的长长的。
阮松言倒是看得开,他小声的开导方静:“娘,没事,我们还有两间酒楼呢!”
阮家所有的钱财,都是靠迎福楼挣回来的,所以能分到迎福楼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对此,阮松言信心满满。他不屑的瞥了阮柏言一眼,歪了歪嘴角,鼻子发发出轻蔑的哼声。
接着,了空大师终于说了迎福楼交由谁打理的问题。正街的那家,依然是阮松言的,侧街的那家是阮桦言的。
这样的安排,正合阮松言的心意,他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方静堵在胸口的气,也顿时消散了。
方静心想,阮密虽然病的不轻,但是脑子还是挺清醒。知道把对阮家来说,最终要的迎福楼,交给最精明的儿子。
不管怎么说,两间酒楼都留给了她的两个儿子,方静也算心满意足了。
但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了空大师接着说了:“烟都的一家迎福楼,交由阮柏言打理。”
随着了空大师的话音落地,方静的脸已经黑的像煤炭了。跟了阮密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知道,阮密竟然在烟都还有一间酒楼。而且,还给了没为家里出过一点力的阮柏言,凭什么!
时间不早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大家便不打扰阮密休息,都出去了。
唯独方静没有离开,她面容狰狞的冲到床边,双手紧紧的钳住阮密消瘦的肩膀:“烟都的酒楼是怎么回事!你故意瞒着我是不是!”
阮密快要被方静摇昏了,他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柏言,也是我的孩子。”
“你心里,还是觉得,柳茹那个贱人,才是你的原配,我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不重要的妾室对不对?”方静像失去控制般,浑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面容变得十分可怕。
她不给阮密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似的继续发泄心中的不满:“她陪你了你多久,我陪了你多久。她只生了一个没用的儿子,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竟然还是挂念着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阮密,你是脑子病坏了吗?你可还记得,那个贱人当初跟下人行了苟且之事,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阮密大声的吼了一句:“住嘴!柳茹她不曾对不起我,都是你动的手脚。”说完这句话之后,阮密的后背,像虾米似的躬起,咳嗽的根本停不下来。
没过一会儿,一口血从阮密的口种喷出,接着两眼一翻,朝后倒去。
还没有发完疯的方静,又去抓阮密的肩膀时,任凭她如何喊叫,阮密都没有在动弹一下。
感觉事情不妙的方静,稍稍冷静了些,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放到阮密的鼻翼下探了探,惊的慌忙收回手来,阮密竟然就这么死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方静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把阮密放到床上躺平,再改好被子。手掌在阮密的眼帘上抹了一下后,方静一脸平静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