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玉接过茶盏就咕哝咕哝地喝了起来,可是内心却不平静,她这次是厚着脸皮过来的,好在琅华心善,没有把之前的事情说出来,心也渐渐地安定了。
“这个看她自己喜好了,尚衣局那边喜服已经裁制地差不多了,到时候尚宫大人会送去灵溪阁那边的。”楚琅华回应了她刚才的那个问题。
寒隐玉嘟囔着嘴坐在楚琅华的一边,看到琅华不计前嫌,还肯理着自己,心里高兴极了,面上仍然不显山露水的,说着,“我听绮蓁的意思是,她想要绣个花开牡丹的,或者是并蒂荷花的,琅华,你给她定主意吧,这些天她可纠结死了。”
楚琅华笑着,想来每一个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吧,想着大婚的时候,样样都是最符合心意的,多纠结也是再所难免的。
“我觉得并蒂荷花的更好些,现在正是初夏的时候,并蒂莲刚好应景,况且荷花有“和美”的意思,绣这个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喜帕上也绣个这个样式的,而且绮蓁郡主长相秀美,不大适合太过华丽的牡丹。”
寒隐玉听完了楚琅华的建议,当即便要去灵溪阁,告诉绮蓁准备好这些,但是身后的楚琅华将她叫住,“玉儿,你等一下。”
楚琅华笑着看她又返了回来,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去灵溪阁的话,顺便告诉一下绮蓁郡主,她的家人们不出明日,便要抵达京城了,我会安排他们见面的,你让绮蓁郡主明日一早准备好。”
“太好了,绮蓁一定会高兴坏的。琅华,那我先走了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寒隐玉的身影就已经跑远了,楚琅华一阵失笑,“这个玉儿,旁人大婚,她倒是表现的比新娘子还积极。”
似画正好端着小厨房里新做好的糕点,给楚琅华垫垫肚子,主子这些日子被那些杂七八啦的事情绑着,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那个皇后分明是居心叵测,才让主子来做这些事情的。
她刚一进来就听见楚琅华说寒隐玉的话,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对那个任性妄为的公主,如此包容厚待,但是因为之前她说过关于公主的话,主子责罚了她,她也不敢将这些说出于口了。
寒远捷的皇叔从封地赶来参加自己宝贝女儿的婚礼,他将他们安排在之前皇叔居住的王府之中,虽然王府已经荒芜许久,好在在他给两人赐婚之后,就料到皇叔会赶回京城,早早地让人将王府打扫干净了。
第二天,陌扬就安排了人手,带着寒绮蓁去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王爷一家对林禹岩早有打听,也十分满意。虽然林禹岩在京城中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官职,但是她是皇上亲封的探花郎,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他们林家在京城中虽然不大有名,但是老王爷见多识广,知道林家在秦淮一带金陵城,是个名门望族,绮蓁嫁过去,也不算得是下嫁了。
大婚的时间来得突然,林禹岩这边也请来了自己远在金陵城的父母,三书六礼准备得虽然匆忙,但是也是一件不落的,那聘礼更是一箱箱地往宫里的灵溪阁抬去。
如今这楚琅华初初掌管后宫内务,之前就是一团乱,要整改过来,再加上寒绮蓁的大婚,现在的楚琅华倒是比寒远捷还忙起来了。
芳清轩的书房里,楚琅华还在查看账务,寒远捷过来,也不好早早地丢下她先去休息,便在书房一边看起了书,时而抬头看向那边灯下的楚琅华。
所谓灯下看美人,说的果然没错,那烛光在楚琅华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黄的光晕,衬得她整个人都娴静温柔起来,寒远捷也渐渐地忘了自己手中书上说的是什么内容了,只管盯着楚琅华看。
楚琅华坐得有些久了,一抬头,就看见那边眼神肆无忌惮的寒远捷,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你不是在看书吗?看着我作什么?”
寒远捷一本正经的模样,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书,回答道:“我看了书了,但是发现,书还是没有你好看。”
陡然间,楚琅华又被寒远捷撩了一下,她试着转移话题,“不如你先去歇息吧,你也累了,我还有一点没有看完,看完就回寝殿。”
寒远捷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楚琅华的身边,径自将她打抱而起,吓得楚琅华一阵惊呼,“你又是要做什么?我的账本还没有看完呢。”
寒远捷抱着她就往寝殿的方向走去,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带着点酸意,“账本难道比我还要重要吗?我倒是后悔让你来处理后宫事务了,以前你都是陪着我的,现在已经沦落到我陪着你了。”
楚琅华嗤嗤的笑了起来,“这可怪不得我,如今皇上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还要跟账本子争起宠来了,小心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得笑掉大牙了。”
寒远捷快步走到寝殿,将她放在床榻上,满不在意地说着,“谁敢笑掉大牙,朕就让他们把掉了的大牙捡起来,吃下去。”
楚琅华心中叹着气,估摸着今日给自己设定的计划,是完成不了了,伸手搂住一旁寒远捷的脖子,去亲吻他的薄唇。
寒远捷一愣,在情事上面楚琅华向来害羞,很少有这么主动献吻的时候,一时情难自禁,一挥衣袖,寝殿内的烛火顿时熄灭,“琅华,以后主动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
一夜的**辗转,直到清早才风雨初歇。
第二天一早,寒远捷就忙着去上早朝了,尽管佳人在怀,但是他并不打算当个不早朝的昏君。
朝中最近也没什么大事,虽然杨咸有心想要造事,好在都被压了下来。
杨咸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楚越陷害一番,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父亲,。毕竟他也已经老了,而且做事冲动不计后果,还不如早早地辞官在家呢。
好在他父亲的事情并没有波及到自己,他还是继续跟在楚越的后面做事。楚越比起自己的父亲来,不仅有谋略,而且还沉得住气。
虽然杨咸之前有些想法,但楚越及时地将他制止了,现在他们就是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