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与周英和小逸毫不留恋地离开后,程志国和两老有好一段时间都处于茫然状态。
因为,在他们心里,周英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的,离开了,他们就只有饿死的份,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任意拿捏。
最懵头的要数程志国,他今天回来,喝点酒找事,是有为离婚做铺垫的打算,因为他外面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家里的拆迁房下来了,就天天闹着要结婚,还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不结婚,就要把孩子给打掉。
程志国是很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他们程家几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要是不生出儿子,那他们程家就在他手里绝户了。
被闹的没办法,他就回来了,说句老实话,若不是为了儿子,他还真不想跟周英离婚。
年轻的时候,他们也是自由恋爱,那时周英长的也是很漂亮的,再加上结婚以来,家里几乎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心,无论他在外面怎么荒唐,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没给他生儿子外,别的还真挑不出什么错。
所以,他只能变本加厉的找事,让她提出离婚,这样以来他就能掌握到主动权,离婚的时候随便给点就能打发了,她不识字,很好糊弄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家后一切都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了,一向木呐阴郁的女儿,完全变了个样,一看到他,就充满了敌意,言语几近讽刺奚落,就好像已经看穿了他似的。
他才刚想挑事,就被她给揍倒在了地上,还放言要让他见血,那并不是恐吓之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眼里的杀气。
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以前柔弱的不行,现在竟然毫不费力地就把他给打倒在地,跟鬼上身了似的。
他刚一提离婚,她就把他的老底给揭穿了出来,原来她老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还找人调查他?
那一刻,他不但惊慌失措,对这个女儿更生出一股惧怕。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力?他原本以为只要拿捏住了周英,一切就都解决了,根本就没把孩子考虑在内,孩子还小,大人让他们怎么样,他们还不待怎么样啊?
没想到一回来就栽在了女儿手里。
还有那个周英竟然答应了离婚?还要分割他一套房子?她可真敢要?别说他不答应,就是两老也不会答应。
“可她说了,不给房子婚就不离。”程志国从地上爬起来,拿毛巾擦洗了下,找了张椅子坐下,拎起酒瓶,烦躁地灌了口,竟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程玉奶奶在程玉爷爷的帮助下,解开了身上被捆的桌布,嘴里骂骂咧咧的,听到儿子的话,就说,“想要我的房子没门,要房子,她怎么不要我的命?以前我还觉得你这媳妇没心眼,今日一看根本就不是,张口就要房子,这能是没心眼的人吗?估计早就在打房子的主意了。”
程玉爷爷砸吧了下烟,“外面女人肚子里的真是个男孩?”
程志国点了下头,“私下里找大夫看了,是男孩没错。”
程玉爷爷说,“咱老程家的根,一定要留下。”
程玉奶奶说,“不止要留下,还要弄回来养,姓咱们的姓,我老婆子也是有孙子的命,让那些街坊四邻瞧瞧,咱程家可不是什么绝户头,再有背后说三道四的,我非撕烂他们的嘴不可。”
程志国说,“现在问题是不结婚,人家就不愿意生,说是没名没份的生孩子算那门子的事。”
程玉奶奶不屑地嗤笑了声,“情知道你有家室还跟你在一起,这怎么不说了?真是好笑,不就是想捞点东西吗?”
程志国脸上有些羞赧,“那个妈,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啊?”程玉奶奶更是不屑了,“不想捞点东西,她能跟你?孩子要要,婚也可以结,像这样的女人,我是不想让她进门的,但是,为了孙子,我忍了,只是,可不能她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她说了不结婚就打掉孩子。”程志国说。
“你以为孩子就那么好打的啊?说打就能打啊?月份小还行,大了那可是伤身,有生命危险的,你怕什么,你就给她拖,拖到最后她不生也待生。”程玉奶奶阴狠地说。
“你妈说的对,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那这个家里以后全是她做主了。”程玉爷爷也附和。
程志国叹了声气,“看周英那样子,现在婚都不好离,还有那个丫头,她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她居然调查我?她那来的那么大的能力?”
程玉奶奶哼了声,“那个臭丫头,打从回到家来,就完全变了样,喊打喊杀,天天没把我和你爸气死,眼里只有她妈和那个小野种,咱们在她眼里全是仇人,没她在,我和你爸至少还能多活几年。”
“至于周英,她今天也不过赌一时之气,就她自己挣的那点钱,还带着两孩子,连吃饭都不够,更不用说租房子了,你就是不搭理她,要不了多久,她就待服软找回来,到时候随便给她点就是了,房子想也不要想。”
程玉爷爷也说,“我看她未必敢离婚,自己不会生了,又带着两拖油瓶,谁会要她?为今之计,就是要存住气。”
离开家之后,并没发现那家子有人找过来,程玉他们落的清闲,生孩子的不急,那他们就更不急了。
时间随着便来到了元旦,学校放假了,而程玉也要带着小逸去京都看病了。
梁午说他们家里人开车来接,让他们跟车一起过去,程玉不太好拒绝,大恩惠都受了,那里还在乎这点小恩惠,所谓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
秦雪说假期一个人在家没意思,也要跟着过去,说有什么事还能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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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五哥憋坏了,终于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