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雪族那几个祭使离开之后,殷葬雪便将护着听泉涧的守护大阵撤了下来,等着这些人来,有些事还是尽早了断的好,若是一直拖着确实无趣,还像个刺似的,扎在你的心口,虽不至于致命,却让人很是不舒服。
一直跟着她的火凤预感到了危险,展翅飞离涧中,不知去向。
遣退了周围的婢子们,殷葬雪替自己煮了壶茶,斟了一盏,抵到鼻前细细嗅了嗅,叹了句:“果然是好茶~不错,不错。”杯中的茶水尚未喝尽,雪族人已经进到涧中,来到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那些个人,轻笑道:“诸位,好久不见。”与她相识的雪族中人都将头低了下去,其他不认识她的人亦是一言不发,殷葬雪接着道:“来着是客,你们即来了,又何必这般拘谨?本座一人在此自说自话很是尴尬,怎么?连个好都不问么。”
这时从人群中让出一条通道,出来的人正是雪族现任的神皇-殷轩棼,他毫不生分地坐到殷葬雪身旁,勾起嘴角道:“殷葬雪,你怕是要搞清楚一些事情,现在你的身份只是一个被放逐的堕落之神,而我才是雪族现在的皇,我的子民并没有与你熟识的必要,你是雪族的耻辱,又有谁愿意同你问好呢?”
殷葬雪赞同的点头,“嗯,说的很对,不过神皇陛下你信不信只要本座愿意他们这些人,哦……对了还有你都会跪服与我?”话罢,笑吟吟帝王看着他,殷轩棼闻言,袖中的拳头不由握得更紧,关节咯咯作响。
殷葬雪很满意他的反应,小辈嘛,就该有小辈的姿态,何必对着一个年纪大你许多的前辈这般不客气,难道你的夫子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么?
殷轩棼到底是个神皇片刻便缓了过来冷冷道:“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着对雪族臣民的威压也就意味着你身上依然有着桎梏,你依旧不能伤害他们,反噬之苦想来你比我清楚许多!”
反噬么?殷葬雪起身凑近殷轩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端详半日冷笑道:“怪不得‘神皇’你今日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打算像百年前一般打车轮战啊,利用雪族将士的血肉来让我遭到反噬败下阵来。”
甩开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颊接着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没那么无聊……本来还以为‘神皇’你今日来是来挑战本座的,来向雪族臣民证明你自己,比起我这个天定者也丝毫不差,既然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就算了,本座没有兴趣陪你们玩儿。”
殷轩棼何时这般窝囊过,终究是少年气血方刚之时,愤然起身道:“殷葬雪,我以雪族神皇之名挑战于你,你可有胆应战!”
手下之人劝阻不及,而他也是在气头上,任何劝阻也听不进去,听他这般说,殷葬雪挥袖设下一道强大的屏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