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都有些……
不靠谱呢……叶少浔接着道:“我记得父亲过去总是对我说,母亲一刻都离不开他,没了他,母亲就过不下去了,原本这话我是不信的……”
殷葬雪问:“后来呢?你信了?”
叶少浔点了点头“是啊,我信了,那时候大陆出了件大事,不知怎的,父亲也被卷了进去,只是……听说他最后被处以碎骨散神的极刑,死状奇惨…”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听到这个消息后母亲便消失了,祖父派人四处找她,却没有一丝的讯息传来,最后他们在父亲被处刑的地方找到了她的尸体,听他们说,她头上还戴着父亲亲手为别上她簪子,被父亲打理过的青丝一丝未乱。”
殷葬雪垂下眼帘,沉默片刻,才道:“所以说啊,爱情这种东西,太缥缈,害人不浅,谁都不能轻易沾染。”
话罢,她便将手上捏着的木簪,轻轻放在了桌上,只是怔怔地望着它没有再说什么。
任由叶少浔在自己头上摆弄,两人再次沉默,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梳齿穿过发丝的清浅声响。
不多时,叶少浔将木簪拿起,轻轻替她别上,笑着道:“好了,看看,对于我的手艺,还满意吗?”殷葬雪本有些出神,被他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她将铜镜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微微皱了眉,好半晌才道:“丑……”
叶少浔……
将镜子放下,殷葬雪道:“算了,就这样吧,对了,你找知机把正事办了吧,这几日我就要下山了!”
叶少浔有些讶异,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着急离开?还是说……又在逃避自己?
见他不说话,殷葬雪将手伸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不好意思开口?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下山?”
叶少浔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你怎么忽然要离开了?难道这次又是为了那个叫慕言之的……”
忽然要离开么?来着龙骨山有一段时间了吧,就算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要回自己家里,而且就算是要回去又和言之有什么关系?
殷葬雪疑惑道:“怎么这么问,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待的够久了,说实话,临走时没有跟椤魇和染竹打招呼,我还真是有些担心再不回去他们会找人来杀了我。再说了,知机是隐世之人,我们打扰太久也不好吧。”
听完这番话,叶少浔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次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没有料到她是为这个才决定离开的,说起来,他们在此处确实叨扰的有些久了,是时候该离开了……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慕言之……
想到这里,叶少浔微微勾蠢浅笑,见此殷葬雪伸出手,将他的腮帮子捏了一把,道:“认识你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你这副皮相生的还不错么。”
叶少浔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