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顾无双眉头越皱越紧，喃喃道：“我怎么算不出相思是哪儿的人呢？”
“呵呵……”顾渊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是当然啦，你可能从一开始就算错了，当然算不出一个错了的人咯。都说啦，第一次算卦出错也难免嘛，你先停一停……”
“北燕……”顾无双心中疑虑重重，喃喃道：“她是北燕人……”
“北燕？”顾渊眉头微皱，也跟着掐了掐手指。结果，他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
“你这个小女子算错啦，现在根本就没有北燕这个国家啊……”顾渊哂笑道。
就是没有才可怕啊！
顾无双脸色相当难看，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不停地掐掐算算，“北燕，我算了五次了，相思就是北燕人……”
“哎……”顾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长长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小姑娘的手，好脾气地道：“别算啦。我们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别把精力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啦……”
“现在没有北燕啊！”顾无双心中涌出股巨大的无力感，她惊慌地道：“没有北燕啊！”
“那又怎么了？”顾渊不以为意地道，“不都说你算错了嘛……”
“那万一我没有算错呢？”顾无双问道。
顾渊无所谓地摊了下手，“那就这样咯。”
“就这样？”顾无双哭笑不得，“如果现在根本就没有北燕这个国家，那将来这个国家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如今天下大治，中原南北都已经被大夏王朝统一了，那这北燕到底是哪里多出来的？！”
“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顾渊盘腿坐下，淡淡地道：“王朝更迭，天道轮回，这些都是人力无法更改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顾无双虽然也跟着坐了下来，但手上根本没闲下来。
顾渊见劝不住，瞄了一眼后也不管了。谁知道过了会儿，这小姑娘面无血色，表情呆滞地望着前方，一副灵魂出窍彻底傻掉的模样。
“喂？喂！顾无双！！你出个声儿啊……”顾渊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蛋。
顾无双回过神来，猛然扭头看向身旁的美少年，一把握住了人家的胳膊。
顾渊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紧张道：“诶，你想干嘛？我没对不起你啊，是天机阁自己选了你，我可没……”
“我知道北燕从哪儿来的了！”顾无双怅然道，“大夏王朝会一分为四——北燕、东淮、南楚、西岐。将来……天下会一分为四，北燕就是这么来的，大夏完了……”
顾渊点点头，无所谓地道：“完了就完了呗。诶，不对啊，我前几天才算过——大夏王朝的气数还没有尽啊，就算会分裂也得等个一两百年吧？”
“是啊，还要等个一百多年呢……”顾无双喃喃道。
就算一百多年后才分裂，但她现在想想也万般难过。这是楚氏皇族的心血啊，谁不想千秋万代？可突然算出这个王朝只剩下一百多年的气数这叫人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