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皇帝冷笑道:“听话?你家这大丫头能耐啊,撺掇着平阳去和三郎媳妇儿闹。你还敢说她没参与?!”
王髯诧异道:“皇姑母这怕是弄错了吧?我家挽秋最是柔弱,旁人不来欺负她就算好了,她怎么可能还去耍心机欺负人呢?”
圣神皇帝又好笑又好气,抬手指了指侄子与闺女,愤愤道:“瞧瞧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糊涂爹娘!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子女吧!
“你们怎么不想想顾无双是什么人?!她是三郎媳妇,代表的是楚氏皇族!她身后还站着徐国公,就算今日三郎不来朕跟前闹,那徐国公能吃这哑巴亏吗?”
话音还没落,就有宫人进帐禀报道:“皇上,徐国公求见。”
得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圣神皇帝捏了捏鼻梁,心累地道:“就说朕累了,不见。”
宫人嘴唇嗫嚅了几下,颇为为难地道:“徐国公说,皇上您要是不见他,他就在您……帐前哭……”
圣神皇帝哭笑不得,笑问道:“这泼皮真这么说?”
“嗯。”宫人憋着笑点点头。
“罢了,罢了!放他进来!”圣神皇帝抬手道。
徐国公一撩帐子就大步迈了进来,他是武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那是融入骨子里的习惯。不动声色地瞄了一圈,发展楚临渊根本不在这儿,徐国公心里冷嗤:这个臭小子果然没什么用,比他还先出发,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目光又一动,扫到地上跪着的魏王王髯时,徐国公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一撩衣摆就跪了下来,直接行了一个大礼,高呼道:“太原郡王妃被人打的卧床不起,还望皇上做主!!”
王髯眼皮一跳,争辩道:“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一耳光啊!怎么会到床上躺着了?”
徐国公狞笑道:“魏王殿下,要不您试试我的一耳光?看看会不会到床上躺着?”
王髯肩膀一颤,色厉内荏地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她们小姑娘打打闹闹能有多大的力气?还能把人揍床上躺着?!”
“哟,魏王殿下您还是不信啊?那我就动手试试!”徐国公说着就抓住了王髯衣领,一旁的太监赶紧把两人隔开。
“简直胡闹!”圣神皇帝瞪了徐国公一眼,没好气地道,“朕已经下令处罚平阳与王家丫头了,徐爱卿还有什么不满的?!”
徐国公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道:“皇上,臣的外甥女还在床上躺着呢。臣瞧着平阳郡主与王姑娘蹦蹦跳跳的,臣这心里就难受。”
“你……”圣神皇帝指着徐国公,实在是接不下话来,扑哧一声便笑了起来。
安平公主不动声色地乜了眼自家母皇,从徐国公进帐起她就不赞一词。
王髯却是沉不住气,见势头不对,质问道:“国公爷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把我家挽秋也打到床上躺着不成?!!”
徐国公臭着脸,嘲讽道:“这倒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个七尺男儿,可做不来那等以强欺弱、以大欺小的丢脸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