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好冷
等着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
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
没人能说 我的痛“
“喂,雪莉,什么风能把你吹来呢?你可真是稀客呀,自从你跟顾家小少爷在一起后就不来这灯红酒绿的风月场了。怎么你跟他之间没玩明白,被人轰出顾家了?”
几月不见的同住客优优摇身一变穿上了世上最华美绝伦的礼服,她一只手斜拎着gguuI全球唯一一件的限量款包包,轻轻莞尔,接着没好气的上下打量着正低着头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雪莉得意的叹息道。
“不知道是谁啊,一点掂不出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你以为一张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就能变成一道分水线,将我们姐妹割裂开了吗?“
接着,她再一次重新转过视线看向此刻正依偎着的那个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您说是不是啊?“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副小鸟依人般甜腻不酣的媚笑。薄如蝉翼的朱唇,宛如新月的眉梢下含情脉脉的星眸里簌簌落下的眸珠就像冬日的飞雪,不紧不慢之间,就连如凝脂皙白的面颊都染上两抹游荡的霞晖。
“当然,你说的都对,还是你最懂人的心思。”
那个严肃中带着些许刻板的男人微侧过脸,俯下英挺魁梧的身子凝视着女人,他用手指轻轻挑起中年女人的下巴,继而慢慢的将她的脸孔扳到自己的鼻峰下,他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那张灿若桃花的玉面,终于他终于露出了令世上所有女人倾倒的笑颜,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将女人绷紧的下巴紧紧的捏了又捏。
“别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不怕。”
女人一双手无力的向后撑在桌面上试图支撑起沉重的身驱。
“怕什么,这里的人是虎豹豺狼,就算是还能扑上来吃了我?就算有那心也绝对不敢有那胆子。”
男人百分百投入的望着优优,见那个女人正饶有兴致的回望着他,他伸出一只干枯有力的手将女人的双手紧紧握在自己的胸前,有那么一瞬间他将看向别处的目光也迅速投放在她的身上,突兀感极强的压力下,他古板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让人说不清楚的邪魅,邪魅的目光里又参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炙烈,优优见状脸上划过一丝飞红,她的身子微微轻颤,继而又将双手合成小拳,如粉锤般重重击在他的心口。男人一把按住她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是优优眼珠一转,浅笑着暖场道。
“您没注意到站在您身后那个女人吗?那双眼睛跟投影仪似的闪烁不停。”
“别理她,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难怪会让人厌倦,我要是她被人赶出来的那一刻就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还能出来碍人眼吗?”
雪莉死死的钉在原地,她再动弹不得,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鼻子点水般贴在她的鼻尖,轻轻耸着鼻翼吮吸般狠狠的嗅了嗅。
雪莉惊呆了,她瞪圆的眼睛徒然间又滚圆了一大圈。
优优的唇瓣被那个男人的嘴巴迅速封住,他一路沿着她的面颊缠吻到她的脖颈。她白皙的肌肤里都**裸的保留着他放肆的痕迹。
雪莉瞪圆了眼睛,她看着那个男人用粗糙的手爱抚的挑开遮住视线的杂乱秀发。一道道戏谑的眸光映照进雪莉震惊失神的瞳仁,他们就像好莱坞优秀的演员。
“我的天哪,她竟然,竟然。”
她难以置信的掩紧了嘴巴,不管不顾的跑离了优优身边。
“无处可去,我到底还是无处可去了是吗?一切都结束了吗?“
“跟着顾北辰离开这里我一无所有,离开了顾北辰我依然到处流浪。天下之大不知道哪里还有容下我的地方呢?
“这城市霓虹交错 谁擦身而过
下一站开向哪呢
不再问为什么伤心歌还在么
我想我难逃寂寞
这城市人太冷漠 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 眼泪也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 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 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砰。”随着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弟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无比懒散的瘫进松软的沙发里,浑身散发着令人惺惺作呕的酒气。他眼神空茫的打量着瑟缩在窗前的姐姐,那居高临下的架势犹如空临的酒神。
“顾北溟,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从我第一次进到顾家,看到墙上高悬着的那张全家福上你爽朗英俊的笑脸,那一刻我便深深沉浸在沦陷的爱河里。”
泰熙轻声说道,她沉默的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乌漆漆的眼睛里再没有怔肿的痕迹,她望向遥远地平线上的瞳仁慢慢抽紧,就连渐渐冰阖的嘴唇也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
“我爱你,爱到即便我知道我根本不配,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总是问我为何要那么拼命的工作,哪怕我只是为了多挣点绵薄收入,而为了堵住弟弟的缺口其实只是我的一个恰当借口。我很怕你会嫌弃这样渺小的我,我怕你我之间的身世之隔太过悬殊,我怕这份沉重的压力到底是我给你的。有时候,我多希望我能和木美角色互换一下啊,木美她资质平庸,但好在家境是再平凡不过。我也很羡慕木美她能在任何场合大大方方的挽着男朋友的手,不去在意世俗的眼光,或许只有像她那种毫不起眼的女生才会舒舒服服的过随遇而安的生活吧,得到的全是幸运,失去的也并没有什么所谓。”
他本来是打算绕过泰熙直接走回房间的,但当他立在阻挡了自己去路的姐姐身后时,他内心深处膨胀到无法自持的不满再次涌上心头。他轻轻按住姐姐无风自舞的发,下一刻他轻轻的抚摸着她海藻般浓密的发,手指慢慢划过她苍白的脸孔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一刻胀痛的脑子里再次如烙印版浮现了父母过世时哀痛不绝的眼神,还有童年时在学校里的种种不堪遭遇。那一刻他心底的撕裂伤再次被撕开,而他的眼神从死一样的孤寂慢慢变得凌厉哀绝。
“姐姐,你怎么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呢?没错你是不配,你我就算是跟进北溟哥家里,给人家提鞋人家还嫌手脏呢。我要是你当初就狠狠敲他们一笔,反正他们家又不差这点钱。姐你看看你自己,被北溟哥当成玩意甩进垃圾桶,除了千疮百孔的心脏,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吧。怎么样,后悔吗?后悔自己没有一早的看清形势吗?像我们这种被人恨不得一脚踩进软泥的人还要妄想着那么美满的爱情吗?不过如果你一开始的目标选择了顾老会长,或许现在还能做最宠爱北溟哥的后妈呢?”
泰熙扬起脸,她沉默的望向窗外晃动叵测的树梢,那茂密的枝桠间还挂着染过雨水的绿枫。
“你怎么能跟我说这种话呢?我是你的亲姐姐啊,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种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到连自己的一生都不惜拿来豪赌的女人吗?我是那种昧着心去做违背自己初衷的女人吗?”
泰熙嘶哑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嚷道。“你给我闭嘴,我要求你从现在起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许再过问我和顾北溟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懂得多少感情的事。”
弟弟一把抓泰熙的手,那呵斥的语气用理直气壮形容一点都不足为过。
“难道不是吗?我有说错吗?你和顾北溟之间都是单纯的感情,谁信啊,像你这种暗夜的玫瑰,你的自强不过是一种面对现实最无奈的顺从而已吧。你努力了那么久还不是为了吸引优秀男人的注意。”
说话间他步步紧逼着瞪着她那双惊怔的眼睛。“是不是心虚了,我的话正中你的下怀呀。说到你心坎里了吗?”
他低下头,刚毅的脸廓下,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他的眼睛紧紧的对上泰熙焦距,他才终于停下脚步。而他左右横扫了姐姐异常明了的眼睛后,他冷冽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当然相信你也不是一门心思的向钱看的,以我对姐姐的了解,你绝对看不上顾北辰那样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否则你不会用诅咒的语气大骂他有多么愚蠢。但你也别对钱的话题格外避讳,想想看平淡无奇一如当年的庆宰哥,他捧出的一颗真心和一句蒸蒸日上的承诺,你能对他投怀送抱吗?所以姐姐在我面前,你不用摆出一副白莲花的姿态对我说教。“
说话间,弟弟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噬血的邪念。
“你敢说你起初的高冷没有刻意引诱的心思。是谁在与顾北溟素未谋面之时抱着一堆情感书籍恶补自己空白的大脑的。怎么自己对这份看似顺其自然的感情下了多少苦功夫,你不记得了吗?没有你的苦心孤诣,能换来和他的短暂相处吗?”
泰熙不屑的苦笑。
“那也轮不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我做了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还有若不是你好吃懒做,沾染一身恶习,我也不会这么战战兢兢的活着。倘若父母都在,我想我帮衬你是情分而不是必须的本分吧。“
“原来如此,你总是避讳和别人谈及自己的身世,认识姐姐的人除了你的名字对你完全一无所知。甚至在我去你补习班找你的时候,你都像急着躲瘟疫似的躲着我,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相信任何人,你说你不想那些跟你露水情分的同事了解你太多。姐姐你告诉我你这是生性孤僻吗?你这是怕你的身份太低让人看不起吗?原来你的本意是恨不得能将我一脚踢开。倘若我年少有成我想姐姐应该恨不得我天天去单位缠着你吧。我多让你扬眉吐气啊,是吧。“
泰熙怔了又怔继而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疲软的优弧般修长笔直的腿如微风扫落叶般摇晃晃的走向窗边,她很用心的感受着苍白的日光。
“能怎么办,我起初是想好好的生活,我想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带你去见北溟哥,毕竟你和他对我来说都是这辈子最重要的男人。可是,现在我,我只想活着,是啊我生来卑微,到头来再多不情愿也只能是天意弄人了。“
“活着,怎么姐姐管这叫活着,也是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生命是你的,开心还是愤懑总归都得得过且过吧。“
弟弟抬起头:“姐姐做戏就要做的再逼真些,满地的万圣节血浆就能挽回那个顾会长的心了吗?你还真当他是吃素的兔子。照我看人家新婚这么久,除了跟你微信发发牢骚,不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真不知道是伺机而动的困兽还是对我的姐姐根本没那么在乎。不过那个李贤真的亏我吃了一次,也算是打过照面,我能明确的是,若你不退后,和她硬碰硬,最后你一定输的体无完肤。“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东西了。你是我的亲弟弟,可是扪心自问你对我又懂多少呢?你知不知道我喜欢顾北溟的什么啊?他家世显赫我很着迷。你当真以为我就是奔着索取找上他的吗?他的家简直乱的像煮粥。扑朔迷离的成员关系怎么捋都云里雾里的,让人看不清透。”
一片蕴蓄着暴雨的积云掠过,太阳的气势急速衰微,即便此时的阳光失去了耀眼的磁光,但当掠过黑漆漆的琼梢后折射进屋子里的韵光反而是深情的怀抱着这个颠沛流离的世界。
“看透,不需要你看透啊。你要是再不知道装聋作哑,你的下场别提多危险。“
他沉默了片刻径直说道。
“难道不是吗?就冲顾北溟来讲,别告诉我你很欣赏他的才华,那还真是好笑,因为你是个自卑又自信到能狠心虐待自己换取尊重的人,所以你碰到那个能对自己的父亲弟弟下狠手的男人性格使然了的动了真感情,他对自己的亲人不择手段,落在你眼里呢?他很英勇无畏是不是,怎么你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半个字吗?你别告诉我弱肉强食的法则下他做的一切都是明哲保身吧?我怎么觉得权力之争的漩涡,他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呢。这种一门心思在名位,花花心思在你这的男人,能对你多上几分真心。跟我说实话,在他面前你除了愈发觉得自己的努力看起来更加一败涂地,你有没有半刻感受到了阳光的普照呢?每天面对一个比阴晴不定的男人你真的就有安全感了吗?“
“够了,你别再说了。 “
泰熙一手扶地,狠狠的顺着气。此刻她的额角青筋暴起,尽管她不停的劝慰着自己忍住千万别发怒。但看着弟弟斜扫的眼尾里带着的冷嘲热讽,就好像他意在指责她将心虚潜藏在心底似的。想到这,她气的脸都白了。
“姐姐刚刚你还真说对也捋对了一点。”
“只不过被爱情浇灌的不知道南北东西了吧,姐姐,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自欺欺人起来了呢?你知不知道顾氏换新会长那个当口,顾北溟玩了多少把戏,最后一次董事会为何所有人都选择倒向他,还有顾氏在他爸爸手里那么久都不曾有过屁大点毛病,那为何在他进入顾氏后,顾家差点声名狼藉呢?姐姐你看看现在的局势吧,到底是何人得利啊,现在你重新告诉我一遍,你对顾北溟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他真的是你应该对他念念不忘的良人吗?这人优秀的很有侧重啊。“他点燃了一支烟,慢吞吞的吐纳着眼圈。”不能让姐姐吃亏,我的帮你多筹谋筹谋。”他献媚的说道。
“你替我筹谋,你不给我惹事,我就已经很安慰了。”
泰熙大声反驳着,她用自己失措的声音奋力低喊。
他不紧不慢的抽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吐纳着浓浓的铅云。
“也是,现在你对他还很用心,所以有些话你还听不进去。不过要看顾北溟的心到底有多淡漠,现在你的学生顾北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西城郊外那个破旧的出租屋,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吧,你好好感受下顾北溟是怎样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吧。”
“哎,可怜啊,本来也应该是叱咤风云的小少爷,怎么费力不讨好了呢?不过当然不能全怪北溟哥心狠容不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生在这么复杂的家庭还有那么天真的想法,不怪别人都能骑上他的头顶对他颐指气使。”
他笑着最后看了一眼神经紧绷到濒临崩溃的姐姐,不过他也只能说这些。说实话从他进门开始心里便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当一个女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男人后,那种丧失理智的做派还真让人有点受不了。他曾不止一次的握紧拳头对天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情的绝缘体。不过,这样的誓言当然是奏效的,毕竟像他这种三无少年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推销出去。想到这,他的心莫名的暗通,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恰如揭下包在伤口上的绷带。
“别做傻事哦。”他夸张的笑着背过身,高高的挥了挥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