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哀家听说这事是张忠之过,怎么连花意之都杀了,他虽然是个江湖人,却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若是死在宫里面,这事传出去也不大好听。
皇后的脸已经恢复,也能见人了,花意之不算有大的过错,皇上这罚的有点重啊。”
皇太后说完指着陆良辰斥责道,“陆良辰,你也好大的胆子,居然在皇上面前动刀,这元宵还没过就让皇上见了血,如此多不吉利。”
“属下该死,还请太后责罚。”
陆良辰马上跪下请罪。
皇太后已经开口,夜闫冥也不好再做什么,刚刚他主要是为了试探陆良辰,既然已经试探过了,那也没有必要继续再做什么,花意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运气,一个小小的花意之本来也无伤大雅。
“母后教训的是,这事是朕疏忽了,朕马上就放了花意之,这事也到此为止,母后别生气,慎刑司如此脏乱,怎能让母后来这种地方。”
“皇上有阵子没来寿安宫陪哀家唠叨了,今晚不如留在寿安宫陪哀家用晚膳。”
“这几天事务缠身,的确是朕的不是,朕在这里好好向母后赔罪,今晚朕好好陪母后用顿晚膳。”
在皇太后面前,夜闫冥非常恭顺,俨然一个孝子。
“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以国事为重,慎刑司太过晦气,皇上也不宜久留,其他的事情交给宫人去处理。”说着转身冲着陆良辰吩咐道,“你把花意之送去驿站,景公子如今还在驿站,其他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属下谨遵懿旨。”
陆良辰恭敬的应了下来。
皇太后已经和夜闫冥并肩离开了慎刑司,两人边走边聊,母子关系非常融洽。
皇太后和夜闫冥走后,陆良辰让人把重伤的花意之送到了停在外面的马车上,吩咐车夫直奔驿馆。
此时花意之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了,陆良辰伸手给花意之搭脉,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救,她的刀法还算准,没有伤到花意之的重要内脏,不然必死无疑。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将药丸放进了花意之口中,苦涩的药丸入口即化。
这是她特地为花意之准备的,不管是谁,只要进了慎刑司肯定会受伤,慎刑司没有她的人,人是夜闫冥亲自关的,慎刑司的人肯定会下狠手,这才提前准备了护住心脉的药。
果然这药用上了。
吃了药,等了一会儿,花意之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陆良辰坐在他身边,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陆良辰,“我还活着?”
“我答应过花公子会护着你的命,便一定做到。”
看到花意之伤的这么重,陆良辰心中还有些愧疚,虽然从一开始,花意之就在她的计划之中,这些事不管花意之愿不愿意做,她都会想法子让花意之去做。
但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她还是把花意之当成了朋友,如今让他差点丧命,她的确有些过意不去。
她没想到夜闫冥这么狠,张忠那边证据确凿依然不放过花意之,还想用花意之来试探她,那一剑还好是让她来刺,她能保证让花意之活命,若换成旁人刺下那一剑,花意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