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错觉总归只是错觉,因为过了一会儿,火车又开始上路了。
北方总归是比较冷的一方,越往北,居然下起了雪,我看了看窗外,可惜,我根本摸不到雪。
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大雪纷飞,很快就到了早上,整个火车里又热闹了起来,人多就是热闹。
我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那里洗了洗,然后买了热和的早饭,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身体是我的,我不会虐待我自己的。
我坐在床上吃着手里的包子,没过一会儿,火车停了下来,整个车厢里的人全都下车了。
人家到了终点站,但是我没有,所以我还得继续在火车上呆着。
我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一口玉米粥,外面又有人进来了,就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的,看着挺年轻的,背着一个吉他,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
我没管他,虽然我觉得别扭,但是这里是火车,别人来了这里我也不可能不让人家来,毕竟火车不是我家开的。
我把垃圾收拾了一下,找了一个袋子装好,然后靠在床上剥瓜子。
车厢里特别的安静,那个人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晚上没睡好,我直接趴在床上睡觉了,原本睡得挺舒服的,火车突然间停了下来,我整个人就又醒了。
我很郁闷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这个车厢,只听见广播里在嚷嚷,前面好像塌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好。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如果现在让我下车的话,我肯定是会奔溃的,这样的天实在是太冷了!
不过事与愿违,最后大家还是下车了,因为真的不知道得在这里等多久,只能选择走别的路。
我叹了口气,伸手打开箱子,里面最厚的衣服好像就只是一件很薄的外套,根本就没有羽绒服之类的,这该怎么办?
我蹲在那里,突然有些恨祁逸玙和巍然了,都是他们俩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会遭受这样的罪,那两个该死的混蛋。
“那个,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你还是穿这件吧,是新的,我还没穿过,你刚流产,不适宜穿的这么单薄。”
我有些讶异,抬起头,很奇怪的看着那个人问道:“那个,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流产了?”
“因为我是医生。”那个年轻人把衣服裹在我身上,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身体并不好,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出门了?”
我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有些特殊情况,不过没事了,我只要到了目的地就好了,那个,衣服多少钱,我给你钱。”
“不用了,你穿吧,记得注意保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那个男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又帮我把箱子弄好,他看着我说:“我送你一程,走吧。”
现在我确实希望有人能帮我,所以也就没矫情,跟着他离开了火车,外面全都是人,找辆车都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