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道是何朝何年,总之是凰赢去人间历练的第一年。
对,因为九重天只上少了了很多的情感,因此当仙人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请求命理君抹去他们的记忆,然后由命理君为他们在人间编织一个新的人生,去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人生。
而今年就是凰赢去人间历练的第一年。
之前凰赢也经常下人间历练,照理说,每个下凡的仙人命运都应该是曲折,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体会到不帮同的情感,但是呢,凰赢那个性子怎么允许自己去人间吃苦。
于是,每当命理君准备为他编织命运的时候,凰赢都会拿着他的佩剑,以探望之名蹲在命理君面前紧紧的盯着命理君工作。
而命理君每次都迫于凰赢的压力之下,为凰赢编制的都是十分顺畅的人生,例如一个被父皇宠的太子,例如大将军的嫡子,例如江湖掌门的长子。
总之,每次凰赢的人生都是大富大贵,并且没有一点挫折,一生金手指全开,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说是历劫修行,不如说是去人间度假享受生活。
天上的一干仙人都十分的不满,但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羡慕得干瞪眼。
而此次,凰赢依然是蹲在命理君的面前,盯着命理君为他编织人生,这次的剧本比往常更是夸张,按照凰赢的要求,凰赢这次不但要当皇帝,还想要统一全国,成为天下共主。
“这可万万不敢啊!”命理君抗拒:“凰赢,你这样会破坏人间的规律的,如若你将人间的起运全占了,那人间又该如何。”
“你说什么??”凰赢面带微笑的抽出了腰中的利剑,看着眼前的命理君。
“我说,凰赢你的这个提议非常的好,对,不就是想当天下共主,这还不简单是吧,对……你先吧刀收起来,我们慢慢谈。”
“早点这样不就对了嘛!!”凰赢说着,将抽出了一半的刀重新插了回去,满脸微笑的拍了拍命理君的肩膀。
命理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挥笔在凰赢的命运上写了起来。
过了许久,命理君终于从出生到死去,一年一年的写完了凰赢的命运。
“如何?”凰赢笑着看着命理君:“我在何时可以成为天下共主。”
“二十四岁!!”命理君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堆着笑,小心的奉承着凰赢。
“虽然有点晚了,但也还可以。”凰赢明显对于这个答案十分的满意。“辛苦你了,下来就请你开始为我编织命运吧。”
“嗯”
凰赢坐到了一个封闭的屋子中,命理君则站在门口,开始催动灵力,刚才写好了凰赢命运的本子则悬浮在了命理君的面前,一页一页飞快的翻动了起来,最后又恢复成了第一页,一个闪光冲进了凰赢所在了屋子中。
命理君已经为凰赢编织好了命运,,而此刻凰赢应该在人间的某个地方出生。
命理君刚想转身离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想了一想什么也没想起来,便继续转身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人间,一家破旧的农家小院中。
“老婆子!加油啊!加油老婆子,孩子就要出来了!加油!!!”
“啊~~~~”
此时的一家破旧的农家小院中,在房间内,只有三个人在为孕妇的接生而努力,一个就是孕妇,还有一个是孕妇的丈夫,而另一个则就是邻居家的老阿婆。
“使劲!对!!使劲”那个年迈的阿婆站在女人的床尾,紧紧的盯着女子的下体。“再使劲!孩子的头已经可以看到了”
床上的女子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站在一旁的农夫看妻子如此的辛苦也是心疼得要死,不断的为妻子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啼,小婴儿呱呱落地了,他们用哭声迎接着这美好的世界,瞧,小小的个子、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给人一种“小小”的感觉。
年迈的阿婆利索地剪掉了连接父母的脐带,然后将婴儿用布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农夫则急忙地坐在了妻子的床头,感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新生为母亲,满眼的柔情“俊,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于是农夫连忙从接生婆手中接过来了婴儿,将婴儿轻轻的放到了女子的床边,女子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尽管浑身已经没有了力量,但那个妻子依然坚持着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这床边的婴儿。
床边的婴儿也是神奇,本来一直在哭泣,当女子的手放到她面前时候,他竟然停止了哭泣,抱着了女子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起来。
女子惊喜的看着吮吸她手指的婴儿,兴奋的看了看床边的农夫,农夫也是十分的兴奋,用手轻轻的抚摸这婴儿。
“男要穷养,不如我们就叫他狗蛋吧。”农夫提议。
“不行!”女子娇怒:“狗蛋太难听了。”此时门外一声鸟鸣,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那就叫他鸡仔吧!”
“鸡仔~~小鸡仔~~”农夫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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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九重天,命理殿之内。
此时命理君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急忙查看起方才为凰赢编织的命运本,翻看半天,命理君跌倒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命理君低声念叨:“我方才才想起来,刚才在凰赢的威胁下,我竟然少了最重要的一步,天下共主,如若凰赢出生在了平民之下可要怎么办啊!”命理君大声诉苦。
连忙走到了天命镜前面,命理君使出了灵力,打开了眼前的天命镜,一个一个翻看着各个在人间历劫的仙君。
终于,翻到了一个山村的农舍内,命理君定眼一看,再次吓得坐在了地上,满头的冷汗就开始往地上流……
收拾行李去!我要收拾行李去!命理君低喃:“赶快趁着凰赢还没回来,我要赶快收拾好行李找个地方躲躲。”
时间飞逝,而那个因命理君失误,而降生在贫困山村的凰赢也慢慢的长大了。
“鸡仔儿!快告诉阿娘!你是不是又去偷隔壁王大婶家的鸡了?!”一大清早,这位山村夫人就拿着棍子,站在门前等着自己的孩子归来。
“我没有!”站在房门口的孩子十分的倔强“我真的没有偷!是王大婶的鸡自己从院子里飞出来的!”男孩有些不满的回答自己的母亲。
“再说谎!再说谎!……”妇女听了自己孩子的话,一时间更是生气了!王大婶都告状上门了,自己的孩子却还是做了坏事却不承认,如此这般,以后怎么成为一个君子。
和这个山村的其他人不同,这位妇人和他的丈夫本来不在这个村长住,也并不是农夫农妇。妇人呢,以前是城中的一位大家小姐,而农夫则是一位穷书生,二人后来私奔至此。
因此妇人对孩子的教育也同其他农妇不一样,妇人从小就自己在家中教鸡仔儿学习认字,背诗。
尽管孩童十分的调皮,但却也十分的聪明,识字背诗很快就学会了,一学完就又跑出去追鸡赶狗,干尽了坏事。
妇人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一个如此调皮,谎话连篇的孩童,就越想越生气,拿起了手中的木棍就先往孩童身上打。
一个转身,孩童轻易地躲开了,俏皮的笑了笑,孩童又转身继续跑到别的地方玩儿耍了。
等到中午,孩童也没有回来。妇人十分的生气,又担心他遭到了什么意外,于是对着农夫说道:“俊,我想叫鸡仔儿回我娘家,眼看鸡仔儿就快长大了,我想叫他进城学习知识,以后也好有自己的出路。”
农夫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见此,妇人便从桌子中取出了纸笔,开始写着什么……
直到月亮升到半空中,鸡仔儿才慢慢的回到了家中。
因为晚归,鸡仔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不想惊动房屋中的父母,却没想,当自己打开房门后发现爹爹和娘亲正坐在屋子中的木板凳上。
一下被抓了个正着,鸡仔儿尴尬的笑了笑:“爹爹,娘亲……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啊……”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农夫满脸怒气的看着他,说完,还想要伸手去打他。
鸡仔儿惊吓的闭上了双眼,预想到的疼痛却没有来,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娘亲拦下了爹爹的手。
立刻,鸡仔儿就跑到了娘亲的腿边,抱着娘亲的大腿撒娇道:“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了。”
“你呀你……”妇人无奈的用手指点了点鸡仔儿的额头?“你什么时候能叫娘亲省省心。”
“才不要娘亲省心呢,我要一辈子缠着娘亲。”鸡仔儿继续撒娇。
妇人无奈的看着依偎在自己脚边的鸡仔儿,眼中十分的不舍。
“鸡仔儿,你站在对面去。”妇人的声音突然严厉了很多。
不明所以的鸡仔儿迷糊的站在了桌椅的对面,疑惑的看着态度突变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