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讲尊卑!
寿康太妃气的握紧拳头,一怒之下向禁军示意连慕书白一快除掉。
她的亲孙子马上就到长安了,除掉慕书白,正好给她亲孙子腾位置。
禁军犹豫,被嬷嬷狠推了一下才又举起大刀。
“大王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成了最有成效的阻杀令,禁军一抖手中的大刀掉了,一群人呼啦啦立刻跪在地上。
寿康太妃心虚,却也强装镇定。
火把高举,宫灯数盏,吴王负手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
白茶瞧见吴王身边的魏嫔,转向已经拿着帕子给自己包住伤口的慕书白:“你去求了魏嫔?”
慕书白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疼吗?”
“不疼。”白茶已经用了痊愈术:“这次保不下我的,不用保,知道吗?”
他一腿跪在地上把白茶抱住,丝毫不管她的血蹭到了自己身上:“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西宫?”
为什么来?当然是替祭祀阎王之后的事情善后了,她不能眼看着吴王宫里阴气过甚折损活人阳寿。
“来看鬼的,你信吗?”
“我信。”
竟然信了?唉~真是够傻的。
吴王走着过来,同样发现了血泊里的人脸和浑身狼狈是血的白茶。
寿康太妃先一步开口:“大王,有人深夜来报,太子妃与一个男人进了西宫,我带人来找,发现他们在拜天地,证据都还在里面呢。”
吴王身边的太监立马进了宫苑,把里面的纸钱残灰用衣服兜了出来,吴王瞧了一眼没吭声,谁也捉摸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魏嫔也看了一眼说道:“看着,像是祭祀时焚烧的纸钱,怕不是拜天地之用。”
寿康太妃冷眼看向她:“无父母者拜天地,不就是敬拜鬼神吗?”
“太妃此言,把父王置于何地?”慕书白站起来了,寝衣上染了大片血迹,与他那张儒雅的脸形成极大的反差:“茶茶为何要烧纸钱,理由还需我来告知,搬来东宫之前,我在廊桥上告诉茶茶东宫的位置,还特意提醒她不要来西宫,因为这边不干净,毕竟大巫医都说这里邪祟极多。
白天,我得知贵妃有孕,回去便告诉茶茶,她知道后欢喜坏了,但是又想起贵妃有孕体弱,恐被西宫的邪祟冲撞,就让小太监准备了纸钱焚烧拜祭,以求邪祟不要打扰贵妃,本是约好了带我一同来的,只是我读完书已经很晚了,迷迷糊糊间说了自己不想来,这才让他们两个来的。”
寿康太妃立刻反问:“太子红口白牙可别乱说,太子妃和这个男人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这还要让太子妃说才行。”
“他是个太监,太妃觉得我能干什么?”白茶依旧靠着宫墙坐在地上:“进来什么都不说,先杀了小太监再对我动手,若不是太子及时到了,是不是太妃现在就要在父王面前说我私会男子被抓自尽了?”
吴王在他们间看了许多眼,板着脸依旧没有什么情绪:“魏嫔,先带她去止血,寿康太妃先回宫吧,太子,到御书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