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然看起来有条有序的将温宁打量了一圈,然后分析道:“靳小姐的礼物我见过,在小礼盒里放着,若礼盒真的在她身上,那这上半身没地方可藏,一定在她的裙摆里!”
说着,黄依然拉起温宁的裙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啪嗒’一声,一个小礼盒从温宁的裙子内衬中掉了出来。
黄依然心里一喜,温宁的这条裙子她早就相中了,就连裙子内衬中有一个小小的口袋她都知道。
“找到了!就在这里!”黄依然把礼盒拿在手里,生怕别人看不见,举得高高的。
温宁满脸诧异,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我身上?”
陆晔擎眯起眸子,散发出危险的信号,仔细看了温宁一会儿,见她除去表面的慌张之外,眼底尽是平静,松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淡定。
季言川急的抓耳挠腮的,“哥!嫂子她不是那种人吧?你快帮帮嫂子,八成就是黄依然动了手脚!”
“她不需要我帮。”陆晔擎声音很低,说出的话却很有力量,十足的相信温宁。
季言川又开始了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不远处的苏景白也是替温宁捏了一把汗,他相信温宁,如今她腹背受敌,陆晔擎居然都不帮她一把,实在过分!
秦烟的脸色是所有人之中最难堪的,“温宁!”
温宁转头看向秦烟,“妈,不是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盒子会在我身上掉出来!”
“你表面不明白,心里明白就行喽!”黄依然拿着盒子,交到了靳丹茹手中,“靳小姐,你花了一千二百万买的玉,差一点就被某人藏了去呢!”
“什么?”
“天呀,一千二百万!”
“难怪她会藏起来!”
众人哗然,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靳丹茹见事情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心情不错,可深知温宁关乎着陆家颜面,为了能让秦烟见识到她的大度,靳丹茹从中打和:“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大家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给你们看一下,这是我在国外拍卖会上一千二百万拍卖得来的帝王绿玉佩,知道伯母喜欢,特意带回来送给您。”
靳丹茹染着豆蔻色指甲的手指,将礼盒打开,众人的眼睛都要长到礼盒中去了,一睹那价值不菲的玉佩真容。
然而,里面空无一物。
“……”靳丹茹愣住了,黄依然也怔住了。
所有人都一片寂静。
“玉佩呢?”温宁见盒子里是空的,诧异道:“怎么不见了?”
黄依然率先反应过来,她仔细捋了捋,她从服务员那里把玉佩偷过来之后,特意打开盒子检查了一下,确定玉佩就在里面没错。
可现在,盒子从温宁身上搜出来了,玉佩呢?
“是你!是你把玉佩藏起来了?”黄依然指着温宁控诉道。
温宁耸了耸肩膀,无辜的说道:“我若把玉佩藏起来,还用得着把盒子留着,好让你们怀疑我吗?”
“嫂子说的对!”季言川可是逮着机会替温宁开脱了,生气的看了陆晔擎一眼,他实在太过分,都不帮嫂子,那他就自己来了。
说着,季言川来到温宁身边,指着黄依然说道:“她刚才故意跑过来跟我嫂子套近乎,还和我嫂子拉拉扯扯的,我看,就是她藏了玉佩,把礼盒给我嫂子陷害她!”
黄依然脸色涨红,看到别人投过来审视的目光,急着解释:“我没有!我从始至终都没碰过那玉佩!”
季言川不屑的‘嘁’了一声,“我才不信呢,要不,让我搜你的身!”
“你——你流氓!”黄依然双手抱胸,防备的看着季言川,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惹人怀疑,目光落在陆晔擎身上,索性说道:“搜身没问题,但我要让陆少爷亲自搜——”
“噗——”季言川毫不留情,毫无形象的笑了,“黄依然,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给你搜身都怕脏了我的手,别说我哥了!”
说完,季言川好像觉得不太对劲儿,他为什么无形中就比陆晔擎低了一等呢?
其他人不屑鄙夷的目光看着黄依然,使黄依然抬不起头来,她咬着唇,气的胸口起伏跌宕,“我——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没偷!”
“既然是靳小姐送的礼物,那就让靳小姐自己来搜黄小姐的身吧。”温宁开口,把难题丢给了靳丹茹,她引起一场乱子,净等着别人替她出头,想的可美。
靳丹茹一心着急寻找帝王绿玉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拉过黄依然,上下打量着她。
玉佩并不大,而且很薄,若藏在身上真的不容易被发现。
靳丹茹的手在黄依然身上摸索着,黄依然闹了一个大红脸,却只能硬挺着,一番搜索之后,靳丹茹面如死灰,真的没有!
“咦——黄小姐的头发里好像有一根红绳。”一个女人指着黄依然的头发。
靳丹茹转到黄依然身后,拨开她的头发,一根红色的绳子从她的衣服里露出来,靳丹茹伸手把绳子拉了上来,一条晶莹剔透的玉佩就这么被拉出来了。
黄依然的身子都僵硬了,那玉佩为什么在她身上?
还是贴着身子放的,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到,什么时候放的,谁——
黄依然一个激灵,毫不犹豫的指着温宁说道:“是你!是你把玉佩放在我身上的,你早就发现了礼盒在你身上,所以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黄小姐,说话要讲究证据,我若真的想栽赃你,又怎么会把盒子放在自己身上呢?我看,是你知道那玉佩贵重,眼红嫉妒所以把靳小姐的玉佩藏起来了,又栽赃给我了吧?这可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划,黄小姐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温宁淡定的给黄依然定了罪。
“喊保安,把黄依然给我赶出去,从今以后,不准她在参加我陆家的任何宴会!”秦烟松了一口气,起身,吩咐身后的下人。
黄依然慌了,陆家的宴会不邀请她,那以后谁家举办宴会敢邀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