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帘一放,温萤萱的身影便消失在营房门口,只留给众人一句话:“你们全都不许进来!”
闻言,乔浩宇正准备抬起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他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站在门外,对着里面喊道:“遵命,小萱萱,我在就在外面等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出声哈!”
温萤萱此时眉头微蹙,她将慕容钰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披上了沐风送来的乔玥的衣服。
见慕容钰的脸有些反常的泛红,温萤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禁眉头更皱了起来。
慕容钰大病初愈,又冒雨赶路,裹着一身雨水,好不容易退下去的体温此时又烧了起来。
“快传军医!”温萤萱朝着营帐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军医就传了进来。
那大夫搭着慕容钰的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禀王爷,这位姑娘估计是因为染了风寒,才会发烧。”那大夫有些心虚得禀报着。
乔浩宇:“那你就开个方子给她退烧吧。”
大夫闻言,面露难色,踌躇道:“这...王爷恕罪,这些天以来,营中伤员增多,军中的草药都已经用完了,新采购的估计还需要两天才能送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温萤萱有些着急,心直口快道:“你好歹是个大夫,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这...”大夫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心想这妮子是个什么人,竟然这般无礼!
可他又不好言明,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就让属下为姑娘扎几针吧,至于能不能见效,属下也说不好。”
他刚刚替慕容钰把脉的时候,发现慕容钰的脉象跟乔玥的有些像,但奇怪的是,她体内的五行却跟乔玥相反。
乔玥的寒气攻心,而她的,则是火气攻心。
“那你就赶紧试试吧!”看着慕容钰烧得泛红的一张脸,乔浩宇也有些着急。
明明是想让慕容钰来想办法救乔玥的,谁承想,她人是来了,却是给这营地里多添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那军医闻言,将银针摊了开来,以针灸法替慕容钰疏通脉门和穴位,试图以此为她将体内的火气疏导出来。
众人虽然心里着急,可如今也只能安静得等待大夫慢悠悠得替慕容钰一针一针灸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得过去,营帐外的雨却又越下越大。
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那军医将所有能疏通的穴位都灸了一遍,慕容钰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改变。
军医的额上布着满满的一层细汗。
他将慕容钰身上最后的一根针拔出,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乔浩宇的面前,磕头道:
“王爷,属下才学疏浅,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王爷恕罪...”
说着,那军医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这位姑娘的脉象与月亲王的相似却又相反,一个冰一个火,属下...属下闻所未闻。”
“你说,他们二人的脉象是一样的?”乔浩宇有些惊讶。
离情剑反噬的是修炼离情剑术的人,而且应当是像乔玥那般寒气攻心才对,为何慕容钰也会跟他有一样的脉象?
而且还是相反,冰似水,与她正是水火不容,难道是因为乔玥动情之人是她的原因?
“是的。”军医重复道:“虽然这位姑娘的脉象与月亲王的相似,但她体内携带的却是火,并不像月亲王那样结霜。”
关于这点,倒是可以从慕容钰的身上看出来。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乔浩宇有些不甘心,“难道他们就真的逃不过这个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