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出来,范尔敲敲门进了梁孝瑾的办公室。
进去,范尔直接问他,很委屈:“梁总,为什么把我调职?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就是好啊,总会有人给送东西。今上午,有人过来给梁孝瑾送了个花瓶,珐琅彩的,据说有些年头了,挺值钱的。范尔进去时,梁孝瑾在认真的看着那个珐琅彩的花瓶呢。在听范尔说完,梁孝瑾微微抬头看看她 :“你工作一直都做的很好。范总初来乍到的,适应工作需要个好的助手,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所以就调过去给他了。”
都说老板最大,范尔知道梁孝瑾决定好的事情她一个小职员去服从就好了,但是真不想去那边,范尔咬咬唇,给自己再争取一下:“梁总,我想继续呆在这边做您的助理。”
“让你过去范总那边的事情,我已经给范总打过招呼了,他看了你的履历了,对你很满意,好好地过去帮他吧,可以吗?”梁孝瑾说话时并不咄咄逼人,但是听他说完,范尔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
梁孝瑾所在的总裁办跟范建斌所在的副总办公室一个在11层,一个在12层,范尔去办公室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情特别差特别差,虽然在一个公司,但是不在一个楼层,她可能一周都见不了梁孝瑾一面了。
周初元最近不送范尔花了,因为范尔不让送,他开始改成了每天晚上接她下班回家。范尔不喜欢周初元,在周初元每每晚上在楼下等着她要接她回家的时候,范尔从来都是拒绝拒绝拒绝上车。
范尔真没见过像周初元那么厚脸皮的人,她不坐他的车,而是搭公交车离开,周初元是开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
真变态啊,范尔想。
今天被调了职了,范尔心情特别不好,在看到周初元又在楼下笑嘻嘻等她时,范尔是劈头盖脸的把周初元臭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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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孝瑾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景宁打来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告诉他爸妈他们离婚的事儿。
“今下午你妈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让我们回去吃饭。”景宁实话实说。
梁孝瑾嗯了一声,告诉她说明天吧,明天晚上他会回家一趟的。
他的手上的擦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不出曾经出过事故的痕迹了。
“好。”景宁顿了顿,说,“我哥给我微信联系了,说明天一早就出差回来了,我会把离婚的事情也告诉他的。”
“嗯。”
“嗯……”景宁拉长音嗯了一会,“你的一些衣服还有鞋子还在这边放着,你打算什么时候拿走?”
择日不如撞日吧,梁孝瑾说:“今天吧,我待会下了班过去。你方便吗?”
“好啊,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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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梁孝瑾下班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在下着小雨。
有雨的时候,外面就容易堵车,梁孝瑾开车去景宁那边,明明平日里就三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足足堵成了一个多小时。
而景宁在左等右等等不到梁孝瑾来后,干脆去了浴室泡澡去了。
泡的全身舒舒服服的时候,景宁听到了有人在按门铃。
应该是梁孝瑾到了。
家里的门上的密码并没有更换,景宁慢慢悠悠的从浴缸里起身,想着梁孝瑾自己开门进来就可以了啊。
景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明明家里的浴室里是铺了防滑地砖的,可她从浴缸里出来后,偏偏就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摔的她疼死了。
疼的她眼泪眨巴眨巴就出来了。
梁孝瑾在按了门铃好一会儿没等到景宁来开门后,伸手按了之前的密码试了试,没想到门开了。原来,景宁还没更换密码。
进了客厅,没看到景宁的身影,进厨房,也不在。
梁孝瑾开始喊了声她的名字,而后,听到景宁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梁孝瑾进了浴室,看景宁正坐在地上,身上被一块沉甸甸的白色浴巾包裹着。
“抱我起来好吗?我摔跤了,现在自己起不来了。”景宁说,眼眶有点红,主要是摔的真的太疼了。
梁孝瑾看她一眼,走过去,弯腰抱起了她。
沉甸甸的白色浴巾是裹在身上的,确切点,是盖,盖在身上的。
梁孝瑾抱起景宁时,浴巾不知怎么的从身上滑了下去,景宁裸/露着的身体在梁孝瑾面前是一览无遗了。
“啊,你这王八蛋。”身体裸/露的一览无遗,景宁窘,没好气的任性骂梁孝瑾。
她身体的每一处,他不知道曾经看过多少遍了,也碰过多少遍了。不紧不慢的,梁孝瑾抱着赤/裸着的她出了浴室,放在了床上,塞进了被窝里。
塞好,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想着赤/裸着身子被抱进被窝里,景宁依旧没好气,摇头:“不用。我心里有数,没摔到骨头,一会儿就好了。”
梁孝瑾没再说话,而是轻车熟路的去给景宁找来了吹风机放在了她的床边。
看看吹风机,再看看梁孝瑾,景宁没了脾气,开始沉默不语。
她沉默不语的开始插电吹头发了,梁孝瑾则在轰隆的吹头发声中开始收拾他自己的东西要带走了。
景宁不久前用小脚丫蹂/躏了梁孝瑾的枕头,枕头现在被她扔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了。看梁孝瑾收拾完衣服后看几眼沙发上放着的他的枕头抱起来也要拿走时,景宁慌忙关了吹风机,告诉他说不能带走枕头。
梁孝瑾扭头看看她。
“我不让你带走可不是因为我想留着作纪念的啊,是前几天我不小心把它踢到了地上了,还不小心在上面踩了几脚,脏了。”
要说范尔是93的,在他眼里就一小姑娘。
景大小姐这个89年的,在他眼里却像是98年的,一未成年,一直都长不大。
骄纵,任性,孩子气。
既然枕头脏了,梁孝瑾把枕头又放回了沙发上。
景宁则继续轰隆隆吹起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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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孝瑾来这边时,外面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呢,等他收拾好东西要离开时,外面却是倾盆大雨了。
景大小姐看看倾盆大雨,善心大发,告诉梁孝瑾说下这么大的雨可以在这边留宿一晚。白姨在回家前把客房打扫的很干净的。
景大小姐善心大发,梁孝瑾却没领情,告诉她说没事,撑着伞提着他打包好的行李离开了。
真不识好歹啊,在梁孝瑾提着行李下楼后,景宁趴在窗口看着即便撑了伞依旧要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梁孝瑾,冷哼一声。
不过,也许是着急回去见他的小情人,谁说的准?
砰地一声拽过把手拉上窗子,景宁回去睡觉。
不过,睡觉前,景宁睁着眼想了好一会儿等明天她哥哥景衡出差回来后,她应该怎么告诉景衡,她跟梁孝瑾已经离了婚了这件事儿。
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大,景宁想了好久该怎么告诉景衡她跟梁孝瑾离婚的事儿,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很自然的她就说出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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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景宁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摸过手机后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接听后,有人说是欣欣花坊的,问她是不是景宁景小姐,有她的一束花,请她下楼去取。
“谁送的啊?”景大小姐有点起床气,睡得好好地被吵醒很暴躁。
送花人说请她下楼去取就知道了。送花人还说:“景小姐,我这边还有好几个客户的花要去送,您能快点下来取吗?做生意都不容易,请谅解。”
景宁还是挺能理解他们的不容易的,皱着眉头穿衣起床下楼接花。
收到花,景宁看卡片,送花人署名是:charles wu。
景宁对着charles wu这个名字看了是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charles wu是好几天前她跟岳粤去参加江源的生日派对时认识的一个人。
那天只要是去参加江源生日派对的差不多都是在东城特吃得开的人物。这个charles wu家境确实是不错,据说家里开了个很大的酿酒厂。不过,这个charles wu的长相就不敢让人恭维了。
景大小姐并不是那种爱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毕竟前夫是梁孝瑾那种神级别高颜值的人,她以后二婚的对象总不能找个太差劲的吧。
她那么要面子的人。
景大小姐做事偶尔也是风风火火的,这么想着,是立刻给那个charles wu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说谢谢他的花了,但是以后还是别送了。她是有老公的人,被老公看到了不好。
虽然她跟梁孝瑾离婚了,但是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她拿他当当挡箭牌也没什么吧。
在挂了charles wu的电话后,景宁是把花放在了门前的小台阶上,想着谁要是喜欢谁就拿走好了,反正她拿着上楼挺没意思的。
放好,要上楼时,景宁听到身后有人说:“行啊,宁宁,终于知道不惹梁孝瑾生气了。”
景宁扭头,看到了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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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衡说的那句终于知道不惹梁孝瑾生气了是有原因的。
景宁很漂亮,一直都跟个花花蝴蝶似的爱凑热闹,以前经常跟着岳粤去参加各种派对,从派对上回来后,第二天总会有各种男士表示愛慕的给她送花。
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知道的她的家庭住址的。
然后,她收了花会故意拿上楼来在梁孝瑾眼前晃来晃去的。
每每那时,梁孝瑾都会气鼓鼓的从她手里把花抢过来,直接给她扔进垃圾桶。
够残暴吧。
此时此刻,听景衡说她终于知道不惹梁孝瑾生气了,景宁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哥,我跟梁孝瑾离了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