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琴的这种预感很快就得到了实现,果不其然,后面几批将他们看做肥羊的人死得远比第一批人难看,不禁失去了修为,还永远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啧啧,还真没想到啊!”
蓝琴打趣地看了司徒锐一眼,对他下手得狠辣有了新的认知,想来凡是见过那些人情状的,估摸着都不会愿意来招惹他们,尤其是别有用心的男人。
光是想想,蓝琴都替他们觉得蛋疼,原本她还以为那种手段是女子的专权呢,没想到似司徒锐这般男子也会用到。
“夫人,风云已经到了,不知为夫可否有这个荣幸,与您一同前往呢!”
司徒锐加重了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展现出绅士风度的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家夫人,不要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咳,当然。”
蓝琴甩了甩头,将自己脑补的一些内容全部都甩了出去,轻咳了一声后,故作矜持地点头同意了司徒锐的提议,将自己的右手轻搭在他的左手腕上,随后与司徒锐一道,一步一步地迈入了风云城中。
“大人,您需要有人带路吗?只需要十个铜板,我能带您逛遍整个风云城”
弱弱的孩童声突然在蓝琴的脚边响起,她低头一望,便看到一个瘦小虚弱,年约六七岁的男孩怯生生地站在她的身边,正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蓝琴的心不由得软了一下,她停下脚步,刚想开口,那孩子便被一双成年人的手一把推到一边,不受控制地撞上了城墙,而始作俑者却一眼也没有给予受到伤害的男孩,正大大咧咧地站在蓝琴的跟前。
“喂,小美人,要带路,找我啊!只要你点点头,别说整个风云城了,就算是销金窟我都能带你去。”
说罢,男子颠着右脚,就想来摸蓝琴的脸蛋,那色眯眯的表情让蓝琴直皱眉头,她刚想动手给这个男人好看,司徒锐已经开始动作了。
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然不在那人的身上,他呆愣了一会儿后,手腕上的疼痛感才传达到脑海中,当即捂着手,在地上打滚哀嚎。
城门口的这一幕许多进出城门的人都看到了,但却无人来管,所有经过的人都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好似耳边的惨叫声只是幻听而已,弱肉强食在风云城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蓝琴听着震耳欲聋的惨嚎声,皱了皱眉,绕过脚边不断打滚哀嚎的男人,朝着另一边的小男孩走去。
鲜红的鲜血不要钱地从男孩额头上的伤口流出,他用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捂着额头,见蓝琴向他走来,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明亮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恐惧。
见男孩眼中赤果果的惧意,蓝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不紧不慢的朝着男孩继续靠近,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优雅自然。
“用这个可以让你的伤口很快收敛起来。”
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出现在男孩的眼前,掌心之中正躺着男孩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深绿色药剂,散发出独特的幽光。
男孩就像被迷惑了一样,控制不住地想要将药剂拿在手中,但他只恍惚了一瞬,很快就想到药剂的主人是谁,抬头惶恐地看了那美丽女子一眼,仓皇地缩回手,不停地摇着头。
蓝琴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诧异,明明这药剂能够帮助到他,为什么男孩就是不肯收呢?她一时之间有点想不明白。
“给你你就拿着,就当是雇佣你做向导的酬劳好了。”
不知何时,司徒锐悄然来到蓝琴的身边,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缩在城墙边上脏兮兮的小男孩,冷声说了一句,其中命令的味道十分浓厚。
蓝琴嗔怪地睨了一眼丈夫,怨他说话过于强硬,怕是要吓到男孩,却不想当她低头准备安慰男孩时,手心里的药剂已然换了位置。
而原本缩在城墙角,不肯抬头的小男孩则一脸倔强地看着他们,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道:“我会报答你们的。”
他知道在风云城中,像这样一支品质良好,用于治伤的药剂有多么珍贵,哪怕这两人噶刚到这里,还不清楚情况,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欠下人情,唯有做出承诺,将来报答对方。
蓝琴轻笑了一声,眉眼见的神色越加柔和,说话的声音比之之前更温柔了几分,“不用了,给你的就是你了,我夫君不是说了嘛,这是我们雇佣你的工钱,是你的劳动所得,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暗暗叹息,像这样的年纪他本该被好好呵护在父母手中,在这里却是历经风霜,颇通人情事故。
都说越懂事的孩子越让人心疼,还果真是这样,看那孩子懂事的样子,蓝琴便忍不住心软几分。
“不是,这不一样。”
那男孩摇了摇头,否定了蓝琴的话,倔强地认定自己方才的诺言,虽然在外人听来可能不值什么,但那已是他所能给的最多的了。
“随你。”
司徒锐冷睨了男孩一眼,轻飘飘地扔出了两个字后,便拉着蓝琴打算离开,他刚走出两步,又停了步伐,冷哼了一声,到:“不是说要当我们的向导吗?怎么?想反悔?”
那稍显冷淡的声音落在男孩的耳中却宛若圣旨,他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笑容,快步跑到蓝琴他们的跟前,兢兢业业地当起了向导。
风云城的街头与外界并无两样,也有着诸多小摊贩摆东西,不同的是他们所卖的是外界的违禁品而已,商家与顾客一个没谈拢,就会发生一起流血事件。
随后城主府的侍卫便会突然冒出来,将战败后的尸体血迹全部处理干净,眨眼之间,血腥痕迹便消失不见,仿佛之前从来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一样。
就连街道上亲眼目睹这间事的人们也当做没看到,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这对于刚进入风云城的蓝琴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