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情只是因为达到了预想中的目标而已。”
司徒锐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在听到蓝琴的感慨后,嗤笑了一声,冷漠地揭穿了掩藏在事情背后的真相。
“你不说我也清楚,总归骗骗自己也好。”
蓝琴发出一声叹息,斜了司徒锐一眼,对丈夫总喜欢揭露事实又爱又恨,爱他总是那么清醒,不被外物所扰,恨他不给人一点幻想余地。
军营里面的士兵过惯了快速的生活,行动能力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指挥官前脚吩咐下去,后脚就将事情办妥当了,所以当蓝琴与司徒锐来到居住点时,见到的就是一座竖立起来的帐篷。
帐篷里面干净整洁,虽没有太多装饰品,但看上去便让人觉得无比舒心,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这儿还真不错,只要再稍稍添置点东西就是一个温馨的居室了。”
蓝琴对这里的要求本就不高,如今见到这样的布置颇有种超乎想象的惊喜,笑着夸赞了一句,随即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些日常用品,将帐篷布置得更有人气一些。
身为女子的蓝琴都觉得不错了,司徒锐更不会觉着有什么不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后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老神在在地看着蓝琴忙碌。
小黑跳到了蓝琴取出来的架子上,将那儿当成自己的暂居地,悠闲自得地梳理着羽毛,自顾自地臭美着。
女孩子总归对居住地的要求要高上一些,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离开这儿,为着这一点,蓝琴捣鼓地更厉害了些,务必让自己这些天住得舒心。
就这样等蓝琴终于满意地停止时,早已到了黄昏时分,属于蓝琴他们的那一份餐点也早已由士兵送来了。
出门在外总归没有在家时方便,更遑论战场上了,哪怕司徒锐与蓝琴享有的是军营内的最高待遇,餐点也不丰富,但与普通士兵相比,绝对称得上是王者待遇了。
劳累了一天,蓝琴也不矫情,与司徒锐、小黑一道分吃了这几道算不得美味的饭食后,便床上打坐休息,蓄力养神,准备迎接元气满满地迎接明天。
一轮圆月悬挂在天空之中,将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也给整片大营披上了银纱,熊熊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巡逻的士兵兢兢业业地守护着营地,防备敌人的偷袭。
“老哥,你说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家去看看了。”
在通往营地必经之路上值夜哨的士兵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觉得今晚的月光分外刺目,心中不由得升起思乡之情,竟违背了军营里的规定,念起了家。
与其一同守在此处的老兵可要精明的多,听到这句话后急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见到其他人影才稍稍放心,沉着一张脸,低声呵斥道:“不要命了,被人听见非说你动摇军心不可,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吧!”
小兵心里的那点子思乡之情很快就被老兵的这声呵斥弄没了,一时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后,身上不由得出了冷汗,恨不能回到方才捂住自己的嘴。
“我以后万万不敢再说这些了,今日的事儿还请老哥帮忙保密才是。”
小兵一脸感激地看了老兵一眼,低声恳求,待见到老兵几不可闻的点头动作后,才安下心来,乖乖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也不知为何,今日大营四周竟出乎意料的宁静,就连往日的蛙叫声也消失不见了,只能听到微风吹过草丛发出的沙沙声。
这反常的情况让老兵立即警觉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玄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竟难得认真起来。
老兵的举动自是瞒不过小兵的眼睛,小兵当兵的日子虽短,但却十分细心,发觉老兵的行动后,自己也竖起耳朵,提高了警惕。
突然,一道寒光从右前方快速闪现,刺痛了两人的眼睛,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红痕,失去了生命。
躲在暗处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暗哨人员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两张苍白的面孔,心生恐惧。
就在暗哨人员愣神的片刻,这个岔路口出现了几个身着白衣,面容妖异的白衣男子,他们悄无声息地占据了明哨所在位置,一步一步朝着联盟营地逼近。
虽然那几个暗哨人员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他们还是清楚地明白,这事儿要是没办好,他们又要失去天玄岭了。
“你快去营地报信,我与其他弟兄先挡着这些海族人。”
负责暗哨的小队长满眼复杂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咬牙做出了决定,派人回去报信,这次来的海族人的实力他就没有一个看出来的,显然修为要比他高上许多。
暗哨这儿就五六人,且修为最高的人就是自己,来的海族人数众多不说,且实力个个比他强,不用想都明白自个儿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就算是生命的威胁也不能让他妥协,在权衡完利弊之后,小队长很快就挑了几人中作为独生子的年轻士兵,让他回去报信,也算是送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隐藏在月色下的杀机一戳即发。
“不好了……不好了……海族人来偷袭了……”
年轻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联盟大营,就连脚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露出雪白的袜子来,但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没心情去管这些,而是在进入营地后,大声嘶吼起来,恨不能唤醒所有人,让他们明白情况的危急。
刚刚躺下没多久的指挥官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副官挖起了起来,披上外套,急急忙忙地跑向主帐,与人商议此事,同时让人吩咐下去,加强戒备。
各个国家以及隐世家族的代表人员打着呵欠,纷纷到主帐汇集,而外面原本因为年轻士兵的一句话而乱起来的现象一下子便在指挥官的强势下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