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口道出的可能性让正兴致勃勃打算抓海兽的两人瞬间焉了下来,他们一心想着利用海兽离开迷雾阵的范围,却忘了这里可能没有五阶以上海兽。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蓝琴的大脑在此刻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办法,茫然地询问刚给激动的自己泼了一盆冷水的零,希冀与对方能够拿出一个好办法。被蓝琴突然扔过来一个问题的零愣了一下,鼓着包子脸摇了摇头。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一时间三人一鸟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也率先开口。就在一行人沉默的空档,距离他们不远的海底大石旁,突然出现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时不时摇晃几下分外悠闲。
论理来说不该出现在海底的长毛生物此刻就在离蓝琴等人不远的地方悠闲的晃荡着,且还没被蓝琴等人注意到。最后还是五感比一般人敏锐的零眼尖地发现了出现在大石后的毛绒尾巴,他的眼睛当即瞪地大大的,注视着那儿不言语。
还在思考出门问题的其他人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零的不对劲,最后还是蓝琴想要询问零关于密地那边海底地貌时,才发现零的关注全数给了别的事物,蓝琴循着零的视线望去,才注意到那条不停甩动的毛绒尾巴。
那左右摇摆着,且一看就觉得水光油滑的皮毛让蓝琴的手痒痒的,内心更是蠢蠢欲动,想要抓住那只毛绒绒的小可爱。许是蓝琴盯着尾巴的目光过于灼热,那悠闲晃荡的小家伙发现了不对劲,甩动着的小尾巴耷拉下来,快速藏进了石头后面。
身为绒毛控,且很想撸到那只小动物的蓝琴当即坐不住了,朝着那块石后面快速窜去,凭借自己灵活的身姿,迅速逮到了那只可爱的毛绒绒,捏着它后劲颈处的皮肉,将它拎到了零与司徒锐的跟前。
被突然逮到的小家伙不足巴掌大,拥有着雪白的皮毛,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毛色光滑油亮,是能让绒毛控一见就欣喜的动物。它被突然抓到人前时还处于懵逼状态,眨巴着黑黑的大眼睛,双爪合十,做出求饶的模样。
蓝琴因着小家伙可爱的小模样,小心肝颤了颤,有着想要将它抱回家好好养着的冲动,站在蓝琴的身侧见到蓝琴两眼放光模样的司徒锐心中暗道不好,决定先下手为强。
“别装了,我知道你能听懂我们的话,那么你也应该了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要是你能将我们带出迷雾阵,我们就放了你。”司徒锐一脸严肃的瞪着蓝琴手中的小东西,开口要求它带他们离开此处,那神情好似蓝琴手中的小东西真的知道如何离开此地一般。
只顾着注意小家伙可爱绒毛的蓝琴微微一愣,随即才想起他们下海的主要目的,她的脸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只是在幽暗的海底环境中让人无法看清而已,蓝琴轻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随后肃着一张俏脸,摇晃了一下提在手里的小家伙,道:“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开启了灵智的,想来也明白怎么离开这儿,那么可以帮助我们带路吗?”蓝琴很想用肃然的样子唬住手里的小家伙,可她在对小家伙说话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司徒锐听着蓝琴对小家伙温言细语的样子,就明白她对这毛绒绒的小生物狠不下心肠,作为蓝琴丈夫兼同伴的司徒锐只得自个儿当坏人,拿小家伙的生命威胁,要小家伙好好听话。
可这深海中的小动物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他的话吓住,就不会存活那么久了,小家伙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在蓝琴手中一挣扎,竟让它挣脱了蓝琴的禁锢,快速逃离了蓝琴一行人的视线。
能够带路的小家伙跑走了,作为没能抓紧它的人,蓝琴的心里升起了愧疚,她抿了抿薄唇,微低下头,道:“对不起,我没将它抓牢,让它离开了。”她的声音低落,掩藏着诸多的情绪。
司徒锐与零笑了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知道蓝琴不是故意的就行了。”说完一群人相视而笑。从下水后就分外小心谨慎的小黑也轻叫几声,表示理解。
因着亲手弄丢了小家伙而觉得低落的蓝琴在听到其他同伴安慰理解的话语后,缓解了消极情绪,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蓝琴紧了紧自己的手,决定以后对那些容易造成自己心软的毛绒绒们,要狠心一点。
如果她抓住了毛绒绒,觉得自己会对这些毛绒绒心软的话,就将它们扔到自家丈夫的手中,相信他会代替自己好好审问毛绒绒的。蓝琴虽对自己往后让司徒锐当这个坏人有点愧疚,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幽暗的海底分不清楚天时,直到行走的双腿发麻,蓝琴等人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已在海底行走了那么久,久未进食的胃部正咕咕叫着发出抗议,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透支过度。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蓝琴等人也不是一定要在今日寻到离开这里的方案,因而在海底支撑不住时,他们果断选择了浮上海面,将玄器船抛出,快速上船进行休整。当三人一鸟再次躺到甲板上时,心情与之前是完全不同的。
先前他们几个是吃饱喝足后的满足,而现在则是整个人累瘫的郁闷。若不是海底的情况并不适合休息,蓝琴他们甚至不会选择到海面上来,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正当三人一鸟在船上喘着气装死中时,那只曾被他们抓住的小东西竟自投罗网,从海里跳到了玄器船上,它“吱吱”叫着,极有灵性地学着蓝琴他们的动作,仰面瘫在甲板上,将自己弄成一张雪白的饼。
蓝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什么时候这种看起来未开灵智的魔兽也这么厉害了,竟会学习他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