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哪个无耻的强盗做的,居然只给老娘剩了一身衣服,老娘要把他大卸八块。”清晨静谧的客栈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女音,声音中饱含怒火,还带着一丝恨意。
蓝琴一行人被这道声音惊醒,匆忙穿戴好衣服,跑向声音的始发点。客栈二楼的地字号房中,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披散着一头长发,正坐在地上哭嚎,嘴里还不停地谩骂着偷窃的人。
房间内的大床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留着两撇小胡子,面貌俊秀,脸上还带着苦笑,正望着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女子,从两人住宿在同一间房间内,并且面容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来看,他们是一对夫妻。
当蓝琴一行人来到这间房外时,房们处早已围满了看好戏的人群,各个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客栈的主人是在蓝琴他们来了一会儿以后才带着店小二,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匆匆赶到。
他一见到房间内部的场景就知道要完,失主是绝对不会放过监管不力的他的。但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掌柜皱着眉头,顶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挤进了房间,温言安慰在自己客栈出事的人。
那位坐在床上的男主人倒是没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只一味盯着地面,两眼无神地发着呆。可坐在地上的女主播不是一个善茬,将东西丢失的怒火通通发泄到客栈老板的头上,“东西是在你家客栈丢的,你说该怎么办?”
女主人的话语不善,盯着掌柜的目光也很冷,摆出一副不给她交待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掌柜自是不肯将客人的损失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欺骗自己,想要坑点钱出来。
但作为生意人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再加上房门口还站这看热闹的人呢,他自是不愿败坏客栈的名声,因而,他说出来的话十分好听,“客官,这人走在外面哪有不吃点亏的,您的境遇确实糟,且还是在我们客栈出事的,要不这样,您住店的费用小人给您全免了。”
掌柜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一副好声好气的样子,只字不提客栈防卫不力的事情,将事情轻描淡写地圈定在意外丢失财物事件,还将住店的费用免除,在外人看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清楚明白客栈也有责任的女子哪肯罢休,她一听掌柜不打算赔偿他们的损失,只将住店费用免了,瞬间炸毛,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掌柜的鼻子开骂,“你个黑心肝的,居然不想赔老娘的损失,谁要你免除费用了,老娘只想要丢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回来……”
女子的这番行动让原本对她还有一点同情心的人纷纷摇头,脸上露出了不悦,明显是觉得女子过于得寸进尺,客栈掌柜都好声好气地道歉赔偿了,却还想要更多的东西,分明就是讹诈。
可惜女子并不清楚那些人的想法,只一味地与客栈掌柜纠缠不休。蓝琴站在门口看着掌柜三言两语就将形势扭转到有利于自己的一方,咋舌不已,这么会做生意的人还真是少见,口灿舌花的本事也让人佩服。
接下来蓝琴等围观人员就见到了一场泼妇骂街的好戏,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地从女子的口中吐露,然后堆砌到掌柜的身上,直将这位商场上的老狐狸骂的狗血淋头,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蓝琴无聊地打了一个呵欠,看着一男一女两人在房间里面扯皮,顿觉无聊,她默默地从人群中钻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令她觉得伤感的事情发生了,她前脚走进房间内,后脚就有一群人跟了进来,准备进行交谈。
被打破睡回笼觉计划的蓝琴拉下了脸,垮着肩膀,一脸无奈地趴在房间里面的桌子上,静静地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司徒锐看着蓝琴一脸明显没睡饱的样子笑了笑,落座在她的身侧,揉了揉蓝琴的一头秀发,随后与玄风玄雨道:“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你们两人跟在我们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我决定让你们先回司国,替我和琴儿与家人报个平安。”
听了司徒锐的话,玄风玄雨惊讶地抬起了头,显然没想到主子会说出让他们先回去的话,作为下属,他们早就有了为主子牺牲的准备,却不想主子会关心他们的死活让他们先行离去。
虽说玄风玄雨觉得离不离开无所谓,可要是在听了主子说前方的路太危险才离开不免有贪生怕死的嫌疑,因而两人双双跪在司徒锐的面前,齐声说道:“属下不惧死亡,还王主子不要赶属下离开。”
司徒锐深深地凝视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下属,叹了一口气,道:“我意已决,你们两人就在下午离开吧!”说完,司徒锐就站起身,来到房间的窗户面前,透过打开的窗子,望着窗外的场景不发一语,用行动表明他不想听到下属的反对话语。
跪在地上的玄风玄雨见主子的心思不改,只得站起来,情绪低落地朝着房间外面走去,他们两人还没有跨过门槛,蓝琴就叫住了两人,“你们等等,这两小瓶东西拿着,这是你们应得的。”
说完,蓝琴就从储物空间里面拿出了两瓶分装好的石乳,抛给了玄风玄雨,瓶子里面的石乳不多,仅有十滴左右,恰好适合他们这个修炼阶段使用。知道瓶子里面是什么的零并没有制止蓝琴的行为。
虽然玄风玄雨并没有给予他们太大的帮助,只负责一些生活琐事,但他们的忠心还是让零比较动容的,因此在蓝琴决定分出一些万年石乳给他们时,零并没有制止。那也是他们两人应得的。
临走得到一些东西的玄风玄雨并没有询问蓝琴,她给的是什么,而是在拿到东西后向蓝琴行了一礼,然后拿着东西离开了这里,不多会儿就骑着骏马离开了罗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