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正愁找不到他呢,他就自个儿冒了出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蓝琴看着围在身边毫发无伤的人,饶有兴致地开起了玩笑。
蓝琴的心里很乐观,她并不觉着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是件可怕的事儿,只要他们几人并未因此受到损伤,那么树人就是平白告诉了他们自个儿的消息,他们不仅没亏,还赚了许多。
鼻尖沾着一点灰色的尘土,发丝凌乱,头顶上还翘起一根呆毛的零望着露出开心笑容,整个人散发出小太阳一样温暖柔和光芒的蓝琴,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虽然由于受袭,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但是零的心里还是不可遏制地雀跃起来。
站在一旁还未将零放下的司徒锐凝视着蓝琴,唇角忍不住扬起,展开一抹柔和的弧度。他打从心里佩服蓝琴的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寻常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想到的定是前路更加困难,而蓝琴想到的却是好的一方面。
论智慧以及运气,司徒锐觉着自己不逊与蓝琴,但论这种心态,他却是及不上蓝琴的豁达。或许他会和蓝琴一样觉着明日寻找树人的范围小上许多,但他会更关注眼下,在树人不停找麻烦的情况下,如何度过今晚。
司徒锐在脑海里面比较着自己与蓝琴之间的差距,就连自己还背着看不顺眼的零,都忘记了,还是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不对,挣扎着想要从司徒锐的背上下来时,司徒锐才发现,他忘记将零放下来的事儿,立刻黑了一张俊脸。
等到零的脚落到地面上时,不仅司徒锐松了一口气,零的心也安定许多。要不是先前他脚踏实地时容易变成植物的活靶子,甚至会累得蓝琴保护他,零才不会乖乖地任由司徒锐将自己放到背上。
虽说这样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可被自称过是自己父亲的人背着,总会感觉到别扭。直到脚踏实地,零那颗漂浮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来。可惜他体会大地厚重感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就再次因为袭击而到了司徒锐的背上。
兴许树人因为之前派来的植物被团灭生气了,这一回来偷袭营地的变成了几株大块头,它们拥有着艳丽且占据半个身体的花朵,且全部都有半人高,它们的花朵足以将人整个吞下去。
那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引诱人去欣赏,可惜那花朵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无害,那艳丽的花朵内部全部都是锋利的牙齿,要是你真的被它无害的外表所诱惑,接近了它,那么迎接你的将是一场大灾难。
它将会毫不犹豫地张开血盆大口,将你吞进腹中,而蓝琴他们现在就遇到了这个麻烦,必须在抵挡这些食人花香味侵蚀的情况下将它打败。艳丽的大型花卉用纤细的经脉摇曳着硕大的头部,不时将身上的叶子当成飞镖对蓝琴几人进行袭击。
醉人又带点麻痹作用的香味在这片空间之中回荡,也让蓝琴几人颇为头痛,既要防备像刀一样锋利的叶子,又要防止闻到会带来负面效应的花香。若不是一开始中了招,蓝琴几人也不会与这些花缠斗这么久。
直至现在,蓝琴等人身上的麻痹效果也没有解除,行动还有点僵硬,导致出招的速度有点慢,怎么也打不到花朵的主体部分。
最终还是蓝琴不耐烦了对这些花朵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浪费了一些玄力,将那些花朵所在的地方以及附近一些平整的土地一起轰了,从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他还真是耐不住性子,我们还没找到他的影子,他就迫不及待派使者上门前来拜访了。”蓝琴喘着气,嬉笑着言道,将树人操控而来的植物比作是使者,借此缓解战斗之后有点沉凝的气氛。
司徒锐与零怎会不知蓝琴说这些话是为了缓解他们紧绷的神经,他们配合地笑了笑,但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依旧处于戒备状态,就连小黑也是一样,对于接下来可能会遇到袭击坚信不疑。
但是这一回他们全部都猜测失误,在距离天亮的剩下几个时辰中再也没有什么生物来到这块区域,除了“咕咕”的鸟叫声以及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蓝琴一行人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袭击。
等到天亮,这儿依旧十分安静,若不是空地上残留的痕迹表明了昨夜那场激烈的战斗,蓝琴都要以为是他们太困出现的幻觉。蓝琴几人一鸟由于神经长时间紧崩,已经十分困乏,可来自与山林之中的危险还处于未知状态,就算想好好休息一下也办不到。
“这样耗下去,必定是我们吃亏,要么我们就速战速决,找到罪魁祸首,要么就轮流守护,一人负责保卫安全,其余的人好好休息。”蓝琴望着明亮的天空,心里开始着急,他们不能就这样被拖下去,再这样下去,吃亏的必定是我们,因此,蓝琴提出这个建议。
司徒锐的眉间带着一丝疲乏,他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精力与体力消耗极大,听到蓝琴的话后,他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寻找在暗地里下手的那个,我怀疑他昨天控制那么多植物对我们进行骚扰就是为了让我们今天精神疲惫,他好顺利转移位置。”
他的话算是解释了树人昨天后半夜进行攻击的原因,发现他们是去寻找的就是树人这是一回事,想要寻找机会离开也是一回事,他们算是遇到了一个极有智慧的生物。
“你要是还坚持的住,我们就一起去会会昨天派来那么多访问者的人。”零看了一眼眉角眼梢都藏不住疲倦的司徒锐后,别过头,目光凝视着蓝琴,语带关切地言道。若不是他时不时撇向司徒锐的目光,蓝琴差点以为他关心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