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青河上时,整个青河也从睡眠之中苏醒过来。街上也渐渐出现卖包子粮食之物的叫卖声,停靠在码头边上的小画舫中也出现了人声。仰躺在布置精美房间内的蓝琴正闭着眼睛,她的唇角展开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好似在梦境之中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慢慢地她脸上泛这的笑意消失了,眉心处还出现了一个褶皱,长长的睫毛微颤,眼皮掀开,露出了一双蒙着水雾的黝黑双眼。蓝琴是被胸口上莫名出现的压迫感弄醒的,她睁着眼睛,满脸茫然地看着床顶的帐子,明显还陷在梦境之中没有出来,她的手下意识地抚向有压迫感的胸口,可摸到的并不是盖在身上的薄被,而是毛绒绒的羽毛。
脸上犹带睡意的蓝琴脑子立刻清醒过来,她将视线下移,正巧对上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对方还歪着头轻快地鸣叫了一声,让蓝琴一大早上饱受惊吓的小心脏立刻放下,她单手抚额,语气之中满是无奈,“小黑你怎么在这里?”
一大清早就给了蓝琴一大惊喜的小黑轻鸣一声,眼睛里面透出一点鄙夷来,用眼神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还不知道吗?蓝琴的脑海中瞬间脑补出一个傲娇昂头,对自己发射不屑眼神,鼻尖轻哼的小少年形象。
“那你这么早来叫我起床是有什么事吗?”蓝琴好脾气地询问这个打扰自己睡觉的小家伙,她的起床气早在想起昨日对小黑的亏欠时,烟消云散。小黑再次鸣叫几声,从蓝琴房间大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那最后几声莫名其妙的鸣叫让蓝琴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一下眼睛的酸涩,才掀开身上的薄被子,起床进行洗漱。在花费了一段时间将自己打理完毕后,蓝琴方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打了一个呵欠。
这一个呵欠才打到一半,蓝琴就停止了这个有点不雅观的行为,因为船舱里面唯二两个男人都紧盯着她。蓝琴尴尬地放下自己捂住嘴巴的手,朝着司徒锐与零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询问道:“你们两个这样盯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见过我的样子,难不成你们今天看见我后突然发现我长得特别漂亮。”
蓝琴的话中还带了一点自贬,她知道自己的样貌只能算的上是中上,就这个评价还是她气质加成上去的,她会说出调侃自己容貌的话来,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但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司徒锐与零竟然在蓝琴说出这句玩笑话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他们那专注的目光让人不由得相信他们没有说谎。
可被夸赞的主人公蓝琴一点也没有得到赏识的自觉,她一脸见鬼的模样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零与司徒锐。心中的震惊无语言表,她瞪大了双眼,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好几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蓝琴的行为与语言明晃晃地标示着一点,她因为司徒锐和零不自然的行为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可惜司徒锐和零并没有顾及到蓝琴饱受惊吓的小心肝,还是用别具深意的目光看着她,甚至还在蓝琴问出他们有没有吃药时,点了点头,用实际行动说出了他们的不正常。这一点头蓝琴的心更加平静不下来。
她大步上前,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司徒锐与零的额头,叹道:“明明没有发烧呀!怎就突然做出这样的反应?你们两个还是从实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不然今天怎么会我说什么就应什么。”
蓝琴一语道出了司徒锐与零的不寻常,直接询问他们两人是否有事隐瞒。她的话音刚落,刚才还装傻充愣的两人立刻改变了态度,不再用看香饽饽的眼神盯着蓝琴了,昨日还在小黑面前落井下石的零更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这让蓝琴断定,他们想求她帮忙的事情不简单。
“蓝琴,你听说过飞羽草吗?”零殷勤地倒了一杯开水端到蓝琴的面前,在蓝琴接过杯子之后冷不丁地询问到。这话让拿着茶杯的蓝琴将刚才零殷切提供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她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想是知道了零今天献殷勤的原因。
摔落在地上的茶杯滚动了几下,里面的白开水也尽数流到了价格不菲的地毯上,但此刻画舫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你是让我想办法拿到飞羽草然后与凤玄进行交换,借此成功拿到凤尾翎?”蓝琴指着零反问道。
而零被蓝琴用手指着也不恼,他笑嘻嘻地看着蓝琴说道:“我们两人昨夜想了一整夜就只想到这一个妙招,我们当中只有你是女子,飞羽草也就只有你能取到,蓝琴,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
可担上取飞羽草责任的蓝琴可不认为这个方法有可行性,她皱着眉头看着零说道:“飞羽草不是不可取,只是零,你确定这方法可行,飞羽草的作用是让鸟类的羽毛更加艳丽,而我们要的却是凤玄的凤尾翎,连一生就只长一次的凤尾翎都给我们了,他还要漂亮干什么?”
蓝琴好不含糊地问出了这个方法的最大缺陷。飞羽草的作用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这草只能让飞禽的羽毛好看一些,但取它的要求却很是苛刻,首先飞羽草是长在清澈的水下,甚是难寻,再次就是取飞羽草必须女子独自前去寻找,人太多,飞羽草会快速消失不见,寻的人是男子,飞羽草干脆不出现。这也就导致这种鸡肋又难找的草很少让人找到。
在座的人也就蓝琴一人符合寻找飞羽草的条件,但问题就在于找到飞羽草后有没有用处?凤玄那只傲娇的凤凰会不会与他们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