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的西北部是一个多情的地方,这里的夏日常常飘着蒙蒙细雨,而冬日又被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这个地方一年四季季节分明,哪一个时节都让人爱不释手,不忍消失。这儿的女子也与极北之地可与男子并肩的女子不同,她们温柔袅娜,善解人意。
她们对于自己的心上人是含蓄的,精心绣制的手帕往往是她们表示情意的物品,她们会将自己的手帕扔到自己的心上人的面前,然后静静等候对方的回应,若是对方捡了起来,便是对她也有意,若是没有捡起,女子虽然也会失望,但并不会多做纠缠。
而蓝琴他们刚一来到这个温柔多情的地方,就遇见了一起乌龙事件,一名看上司徒锐的女子将自己的手绢扔到了零的头上。零就觉自己眼前一黑,一块飘香的手绢就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一把抓下盖住自己小脸的手绢,开始寻找丢失东西的失主。
一位长相秀丽的女子面带错愕地站在零的不远出,而她的手中少了那一块凤国西北女子必带的手绢,观察力惊人的零黑着自己一张稚嫩的小脸将手绢拿到了女子的面前,要交还给她。
那女子瞅了瞅依旧淡定站在蓝琴身边的司徒锐,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零,一把抓过手帕,捂住自己的脸,哭着跑了。看得蓝琴三人目瞪口呆,蓝琴看了一眼零,很是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就能将一个成年女子吓得痛哭奔走。
而只是还个手绢就被如此对待的零更是摸不着头脑。他虽然知道这里的天气情况多变,但是也没想到这里的女子也这么善变呀。顶着一张稚嫩脸蛋的零望着女子远去的那个方向,扁了扁嘴巴,对她略为无礼的行径很是不明。
而站在不远出亲眼见到自家闺蜜闹出来乌龙事件的白衣女子差点笑出声,这地方的女子还从来没有扔手帕扔错人的,没想到她的好友居然成了第一人,虽然女子知道自己这么嘲笑好友不怎么厚道,但是她还是憋不住差点笑出声。
朋友虽然走了但是烂摊子还是在的,她很是艰难地没让自己当场笑出声,她用自己的手帕捂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唇角,来到了还待在原地的零面前,右手轻轻揉了揉零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解释起刚才出现的乌龙事件以及此地的风俗习惯。
差一点就被认为是接受女子心意的零很是受不了,他在心里面暗暗质疑这个地方女子的智商,感觉她们就用扔手帕的方式来选择自己的良人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虽然零很看不起这个地方女子的行径,但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口,接受了女子的道歉后,零就慢慢挪回了蓝琴的身边。
那女子解释的声音并不低,完全逃不过蓝琴这样已到玄主后期修为人的耳朵。因此蓝琴也顺利得知了发生在零身上的乌龙事件,她强忍住自己即将出口的笑声,双肩不停地抖动着。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零的这一场艳遇。
零黑着自己的一张小脸回到了同行的伙伴中,只可惜其中一个伙伴因为他的艳遇笑得快要倒在地上。并没有时间去安慰他受创的小心灵,就连还算稳重的艳遇本来主角也嘴角含笑,拍了拍零的小脑袋瓜。
才刚来到西北就被狠狠嘲笑一番的零一把拍下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恶狠狠地瞪向招蜂引蝶的罪魁祸首,却只得到对方一个略为挑衅的笑容。零磨了磨自己还算尖利的牙齿,心里将某位仁兄骂了一个底朝天。
某位正在左拥右抱享受着漂亮美人服务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他的红颜知己立刻揉肩捶腿,甚至还有人去熬姜汤的,深怕这位温柔多情的公子生病了,到时候她们上哪里在去寻找这么合胃口的英俊男子。
无缘无故被人惦记咒骂一番的男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开始回想是哪一个家伙在惦记自己,他还没有相出一点头绪就被身边殷勤的漂亮美人吸引了注意力,将害他打了一个喷嚏的罪魁祸首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哈哈哈哈,零,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会拥有一个爱慕者,啧啧,你怎么就拒绝那位漂亮的大姐姐了呢?娶回家去看着也好呀,至少赏心悦目不是。”蓝琴躺在客栈的床上不停地打滚,一边笑着零的遭遇,一边还调侃着冷着小脸蛋的零。
司徒锐更是从头到尾都用宠溺的目光注视着蓝琴,不管正用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的零。要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零早就将司徒锐凌迟处死了。可惜目光是杀不了人的,所以零只能自己幻想一下司徒锐的惨状。
直到将自己的发髻弄乱,蓝琴才停止了继续在床上打滚的行为,她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单手托腮,询问刚被狠狠调笑的零,“你说那只凤凰会在凤国西北部的什么地方呢?毕竟西北部那么大,在这里找一只不知是鸟还是人的凤凰实在是大海捞针。”
听完蓝琴的话,零也皱起了自己好看的眉毛,他现在也不清楚那只凤凰的动向,至于他所用的形态就是一个谜题了。站在一侧,看着蓝琴苦苦思索的司徒锐终于开了口,“我们先将整个西北部逛上一圈碰碰运气,然后再想想哪一个地方是凤凰最有可能待的。”
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司徒锐的方法可以说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蓝琴一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面,对自己将要走遍整个凤国西北部的事情很是烦躁,虽然这里的风景很是不错,但是约定俗成的找伴侣方法让蓝琴不敢恭维。
而零在听到司徒锐的提议后脸色当即变黑,显然是想到了今天的郁闷遭遇。要是在这块地方逛上一圈,难保不会再次遇上今天这样的乌龙事件,零用食指轻扣着桌面,开始想怎样快速寻找那只凤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