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琴动作迅速地穿戴好自己的衣服,端坐在床上替自己随手挽了一个弯月髻,随后收起了红岩石床上的所有物品,下床穿好自己的鞋子。随后踮起脚尖,静悄悄地出现在零的身后,一把捂住背对着自己的零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猜猜我是谁?”
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装出与男人一样低沉的嗓音,和零说话。背对着蓝琴站立的零立刻抬起双手,抓住蓝琴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满是无奈地说:“你要不要这么无聊呀,蓝琴。”被人一下子揭穿的蓝琴讪笑着放下了自己的手,眼睛瞟向房门处,就是不直视已经转过头来的零。
零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看向蓝琴,却故意忽视了是自己现行动手的事实。他摇头晃脑的表达了自己的失望之情,喋喋不休地开始讲述蓝琴刚才行动的不合理之处,以及过于愚蠢的行动方案。
正当零好为人师地说着怎么样才算是顺利恶作剧时,司徒锐回到了房间中,蓝琴立刻就用看救命恩人的眼神望向司徒锐,动作麻溜地跑到了司徒锐的身边,用自己的行动表示对零难得一次出现的碎碎念的不满。
零在见到司徒锐的那一秒,就马上闭上了嘴巴,比起蓝琴这位偶尔脱线的姑娘,他更忌讳这位拥有众多秘密的司徒锐。“琴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还想着等一会儿再老叫你,让你多休息一下。”司徒锐一脸温柔地与蓝琴说着话,丝毫没有以前冷漠皇子的样子。
蓝琴吐了吐舌头,没有说什么。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脸依恋地抓住司徒锐的衣角,左脚画着小圈圈。“既然已经醒了,就洗漱一下,我刚熬了一点粥,等喝完粥后,就直接出发,向零说的那个地方前进,顺道去接一下没跟到这里来的小鹰。”
司徒锐调理清晰地向着蓝琴与零说出自己接下去安排好的行程,让刚醒来没多久的两人先做好前期准备,随后他放下了自己端着的盆子,走到了门外进行等候。蓝琴欢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子前面,用盆中的水开始洗漱。被人无视的小可怜零看向蓝琴正在使用的水,心中暗道司徒锐偏心。
他要使用水就要自己亲自动手去取,说不能娇惯孩子。一到蓝琴身上就无理由偏心宠溺,最后零只能发出一声谁叫自己在司徒锐眼中就是个拖油瓶的感慨。被娇惯的无自觉人士蓝琴刚好在洗漱完后听到零说自己是拖油瓶的话。她立刻就兴致勃勃地跑到零的身边,询问零,他是谁的拖油瓶。
零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蓝琴,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不想理会这个没有自觉以及幽默感的家伙。察觉到自己又被鄙视一顿的蓝琴很是郁闷,她一脸懵逼地一步一步走到门外,要是她是兔子的话,别人估计能明显见到她耷拉下来的两只耳朵。
等候在门外的司徒锐一眼就看出蓝琴郁闷的心理。他看着明显无精打采的蓝琴,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一点痒,他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揉乱蓝琴刚才打理好的一头长发。“怎么了?”司徒锐勉强转移自己停留在蓝琴头发上的视线,询问可可怜表情的小动物蓝琴。
蓝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刚才被人与毛绒绒做了比对,她低垂着眼帘,满是失落地说道:“我刚才好像又被零鄙视了智商。”司徒锐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了翘,用自己的右手捂住唇瓣,轻咳了一声,安慰蓝琴说她可以鄙视零的身高。蓝琴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她立刻就摩拳擦掌地表示自己一定要从零身上掰回一局。
地下基地的大厅的石桌上,放满了肉类制品,在桌上的一块小角落,格格不入地放了一锅白粥。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的石凳上,等待着凌慕枫与蓝琴的到来。他对着桌子上面的白粥咽了咽口水,显然对这锅白粥很是喜欢。
蓝琴与司徒锐过来的时候,刚好就见到零对着白粥发愣的模样。蓝琴立刻就捂嘴偷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们可爱的零居然会对着这么一锅白粥流口水。”这调侃的话一出,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似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结果当然是没有,但他这个小动作全数被蓝琴他们两个看见了,让零很是羞怯。他动了动嘴唇嘟囔道:“我只是觉得白粥在早上吃很合胃口,并不是对着它感到嘴馋。”说完话,零还为了加强自己话中的可信度,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可惜悄然爬到他脸上的红痕暴露了他自己。蓝琴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强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她故作正经地点头,表示自己相信零说出来的解释。在落座后当即就为零盛了一碗满满的粥,让他慢慢品尝。
白粥的主人司徒锐略带嫉妒地看了一眼率先得到一碗粥的零,感觉自己的心里面酸酸的。他还没有得到蓝琴亲手盛的粥呢,就被零这个小子占去了便宜,但随后蓝琴亲手放到他面前的白粥安抚了司徒锐被浸泡在醋中的心。
他立刻就遗忘了自己之前对零的羡慕嫉妒恨,低头品尝着自己煮的普通白粥,那回味无穷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吃的是山珍海味。零抬起沾满粥油的小脸蛋,脸上挂满了满足这两个字,这是他出发来极北之地后第一次喝到白粥,简直快想哭了。
极北之地的主食都是以肉类为主,根本就没有米饭之类的东西,就连蔬菜也就在他们刚来的第一天饭桌上见到的,之后就没有再看见多少,他都快要忘记白粥的味道了。蓝琴看着沾满粥油的小脸,颇觉有趣,她掏出自己的手绢,替零擦拭掉他嘴角边的粥油。
“我不用你帮忙。”零嘴上说着抗拒的话,行动上却是没有表示拒绝。